見遠處有一人朝著跑來,秦淑媚皺緊了眉頭,這不是秦項嗎,這么就他一個人?
太傅也甚是不解。
“大人,要不要派人下去接應少爺?”
太傅搖了搖頭,“不可,先靜觀其變”
說不定對方留有后手,還是不要提前暴露的好。
“弟弟!”秦淑媚驚呼,見秦項一臉虛弱的模樣連忙上前扶住。
誰知秦項一把推開了姐姐,徑直朝破廟跑去。
馬上就要到正午了找不到解藥可就沒命了。
秦淑媚跌倒在地,滾燙鋒利的沙石直接磨破了她嬌嫩的手掌,點點猩紅的血液低落在干涸土里便立馬下滲了進去。
恨恨的咬咬牙,秦淑媚站了起來往破廟里走去,只見秦項發(fā)瘋了似的大喊著:“解藥,解藥,解藥呢!”
“秦項你冷靜點!什么解藥?你說清楚?!?p> “啪”
一巴掌甩到秦項臉上。
“你這個混賬,把事情說明白了!”秦淑媚大吼道。
秦項捂著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姐姐,表情扭曲的說道:“他們給我下了毒!正午之前找不到解藥我就得死!”
秦項發(fā)了瘋似的推開姐姐到處尋找著解藥。
見秦項進入破廟后一直都沒有其他動靜,秦太傅有些按耐不住了。
難不成那些賊人提前躲到了破廟里,可媚兒提前便進去了,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來人,將他們?nèi)磕孟拢 ?p> 突然身后傳來聲音,還未等太傅反應過來他的弓箭手們便被紛紛拿下。
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自己的計劃提前被那些人知道了。
“秦太傅,好久不見?!?p> 秦太傅一抬頭,此人竟然是大理寺主司廉江大人,他來此處做甚。
“廉大人你這是何意?”
廉大人一把摸著自己胡須,慢悠悠說道:“就算秦大人再護著自己兒子,也不能公然隱藏在此地刺殺我啊?!?p> 秦太傅一臉不明白的模樣。
“帶回大理寺!”廉江大喝道。隨后又對秦太傅說道:“看來太傅要隨我走一趟了。”
與此同時,破廟里突然闖進了一官兵直接擒住了秦項。
“你們這是做甚?”秦淑媚也急了,這一切來的猝不及防。
“官府辦案,閑雜人等還是莫要多管閑事!”
衙役們抓了人便直接將人強行帶走,絲毫不理會秦淑媚的恐嚇與阻攔。
……
攬曉閣內(nèi),秦言等人聽手下人回稟這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轟然一笑。
一切都是秦言提前算計好的。將攬曉閣里之前平遙縣的人召喚起來寫下了秦項與平遙縣長勾結(jié)的罪證。
之后再強行讓秦項在認罪書認罪書上畫押一同交給了大理寺卿廉大人。
并且派人告知廉大人秦項因為良心不安想要認罪伏法,誰知遭到秦太傅強制阻攔。
于是以秦項的名義約廉大人在郊外破廟見面。
至于秦太傅,他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是在破廟周邊布下了埋伏。
所以這件事秦言也特意放出了風聲。。。
“閣主,可是這完全是栽贓嫁禍啊,要是秦項死不承認怎么辦?”瘦猴問道。
秦言但笑不語。
“你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說!”瘦猴湊到秦言身邊問道。
沈溪假裝無意一把將瘦猴拉開,然后解釋道:“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廉大人會以為秦太傅今日是在暗中刺殺大理寺等人?!?p> “況且秦項所做的事情都是真的,只要一查便能坐穩(wěn)了罪名,至于秦太傅,就要看他舍不舍得兒子了?!鄙蛳獡u了搖頭笑著,想來自己大約能看到結(jié)果了。
……
“你說這是偽證,有人逼著你畫押?”廉大人問道。
秦項連連點頭,可不就是那群人逼著自己的嘛!
“一派胡言,你身上沒有絲毫傷痕,怎能說有賊人折磨你,還下毒,虧你也扯的出來!”廉大人用力拍著桌子,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在他看來就是秦項又反悔不想認罪了。
“我告訴你,你別懼怕你父親,大膽認罪還能從輕處理”
廉大人自認為說的有理有據(jù),完全是在好心安慰秦項。
秦項欲哭無淚,這分明是有人陷害自己啊。
此時秦太傅也反應過來自己落到了圈套里,如今只要廉大人咬著不放,派人一查便能查到這些年秦項的所作所為。
因為秦項為臨王辦事,所以秦太傅平日里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單誰知這些年秦項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如果自己太傅的位置因為秦項而弄丟了,那秦府一大家子人又該何去何從。
“我要見你們廉大人?!?p> 秦太傅對看守的衙役說道。
……
“秦大人怎如此心急,這么快便要見我了,罷了罷了,先可不能怠慢了秦太傅啊!”廉大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秦項,隨后轉(zhuǎn)身朝關(guān)押秦太傅的牢房走去。
“秦大人!”廉江假裝親切的俯首作揖。
秦太傅冷哼了一聲,“我勸廉大人還是不要所以關(guān)押人的好?!?p> 廉江贊同的點點頭,“是啊,待我查明了案子確認大人無罪了自然放大人離開?!?p> “你莫不是忘了,我乃當朝太傅,從前皇上都是我教的,你覺得就算把我抓起來了你能治的了我的罪嗎?”
廉江當然知道這些。不僅如此,秦太傅的嫡女嫁給了臨王,庶女還是得寵的淑妃。
見廉江若有所思,秦太傅又繼續(xù)說道:“今日我是去親自抓捕自己那大逆不道的兒子,誰知竟被你抓了起來,廉大人這做法怕是不妥吧!”
秦太傅冷哼,甩著袖子將手背到身后。
“還是秦太傅清明,大義滅親,是我誤會了”
廉江也不多爭辯,只是示意旁邊的衙內(nèi)放人。
這個秦太傅可是有兩把刷子的,要是到時候鬧到了御前自己不一定能辯的過他。
不過如今他兒子的罪名已經(jīng)是鐵板上定釘?shù)氖铝?,諒他有再大本事自己也不會輕易放火。
一路走出牢房,里面哀嚎嘶喊叫冤聲不絕于耳,潮濕難聞的水汽充斥在自己鼻尖。
秦太傅臉色陰沉的走到牢房門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件事自己一定會差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