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睿笑了笑,為云簫解釋道:
“誰說皇后一定要將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沒錯,在晚宴開始之前,她確實故意打發(fā)你去御膳房檢查食物,這其實,是在為她后來給自己開脫做準(zhǔn)備,但是,她漏算了一點,那就是……你竟然會碰巧發(fā)現(xiàn)雪蓮果中有毒!如此一來,最后中毒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宣王,并且,由于救治及時,宣王并沒有生命危險?;屎蟮囊皇B之計,最后,只成功了一半?!?p> 云簫聽完,才恍然大悟。
“皇后真是一個心思細(xì)密的女人!今天晚上,皇上對皇后雖然也有懷疑,但是,最后他的注意點,都集中在了德王的身上?!?p> 夏天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皇后的心思確實細(xì)密,但是,她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并且,控制欲太強,又太喜歡嫉妒,我們隨意挑撥兩句,她就真的跟德王鬧翻了,今天,她甚至還設(shè)下這么大一個局來陷害德王,可見,她與德王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非常緊張了!說實在話,我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惡化到了這種地步,看今天德王與皇后在大殿上爭鋒相對的樣子,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云簫聞言,笑得很明媚:“這樣也好,對我們很有利!高家人如果想要通過德王,來謀取東宮之位,少了皇后的助力,勝算就小得多了!”
“但愿,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能一直這樣惡化下去。那么,皇后就會一直處于孤立之境,漸漸地,她就不再是我們的威脅了,而高家的勢力,也會漸漸被分崩離析。”
夏天睿忽然深情地望著云簫,溫柔地說道,
“好了,簫兒,我們別再說這件事情了,今天是中秋,是個好日子,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忙了一整天也累了,我們還是快點休息吧!”
這一夜,二人終于做了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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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又是一個晴好的天氣。
鳳儀宮中,侍女紅衣一邊給皇后捶腿,一邊說道:
“娘娘昨天的一招聲東擊西,成功地將德王送進(jìn)了刑部大牢,沒有玉嬪在旁邊教導(dǎo),他連話都不會說了,還要勞煩娘娘來教他。這次,德王可以在刑部大牢里好好長長記性了!娘娘英明睿智,實在是令奴婢佩服得五體投地!”
倚在榻上假寐的皇后聞言,微微一笑,悠哉悠哉地說道:
“本宮就知道,這云家的女兒是個伶俐的人。本宮隨便敲打了她幾下,她就知道拉德王來給自己當(dāng)墊背,德王一直站在旁邊看戲,卻不知道,本宮真正要對付的人就是他!這德王啊,連自己的王府都不管,也不知道,他整天管些什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皇后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聽來,很是瘆人!
紅衣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笑聲,或者說,她也跟皇后一樣,享受這種聲音,待皇后的笑聲一落,她便趕忙說道:
“德王那是自作自受,誰讓他不知進(jìn)退?!而太子妃……她就是再伶俐,也不過是娘娘手中的一枚棋子,娘娘想要她往東,她就是拼了命地奔向西,也是沒有用的!她嫁給了太子,又能怎么樣?娘娘才是這大夏國的后宮之主,后宮所有的女人,都得聽娘娘的,太子妃也一樣。再說……她不過還是個剛剛及笄的黃毛丫頭,能知道多少東西?!她根本就不是娘娘的對手,實在不足為慮?!?p> 皇后聞言,幽幽地睜開雙眸,掃了紅衣一眼,很顯然,她對紅衣剛才說的話,感到很滿意:
“紅衣啊,整個中宮,本宮最喜歡聽你說話,因為,你的嘴最巧!”
“娘娘謬贊了,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娘娘風(fēng)華絕代,鳳儀天成,原本就無人能及!太子妃哪里能跟娘娘相提并論?!”
皇后又道:“只可惜……昨天那個局,傷到的是宣王,而不是夏天睿,紅衣,你說,太子妃之前去御膳房查看,會不會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紅衣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她道:
“我們的人辦事都很周到,太子妃怎么可能會提前知道我們的計劃?也許……太子當(dāng)時只是碰巧沒有吃那些雪蓮果。娘娘不必?fù)?dān)心,太子妃還沒有這等能耐?!?p> 皇后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就在這時,又有侍女進(jìn)來向皇后稟報道:“娘娘,高大人來了。”
這個“高大人”,指的就是皇后的親哥哥、當(dāng)朝左丞相高子淵。
皇后聞言,便向紅衣伸出自己的手臂,紅衣會意,趕忙扶著皇后下榻,來到前面的朝鳳殿。
高子淵穿著一身紫紅色的官袍,此刻正站在朝鳳殿中。
他的樣貌與皇后有幾分相似,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感覺。
皇后掃了一眼他臉上的神色,似乎不太好,便伸手揮退大殿中站著的宮人,然后對他說道:
“哥哥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高子淵見大殿內(nèi)就只有他們兄妹二人,便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直入主題:“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皇后聽了這話,臉色便有些不好。
這邊,高子淵見皇后不回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禁拉長了臉:“德王是自己人,你為什么要算計他?我們的敵人明明是太子,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糊涂事來?!你這是窩里反呀,你知不知道?!”
“哥哥,我并沒有糊涂,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皇后沉著臉,冷冷地說道,
“一直以來,我們高家人都是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可是,自從承洲去了之后,一切就變了!你知不知道,就在這大殿之上,德王竟然口出狂言,諷刺我,沒有了兒子,沒有了依仗,會被云家踩在腳底下,甚至還會拖累我們高家衰敗下去!我乃是一國之母,怎么能容忍他這樣肆意侮辱?!”
高子淵聞言,長長嘆了口氣,道:“德王這話,確實說的過分了些……”
皇后又道:“哥哥,你是沒看到,他那日有多狂,他說,他已經(jīng)去你的府上找過你了,逼我去皇上面前,為他的母妃說好話,并且,竭盡全力地保他當(dāng)太子。那口氣,就是叫我以后全都聽他的,我是他的長輩,他怎么能這樣?!他已經(jīng)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高子淵聞言,直搖頭,他一邊嘆氣,一邊說道:
“德王真是太不懂事了……那日,我確實有跟他說過,高家會全力支持他入主東宮,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到你面前來會這樣說,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確實是氣人……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太生氣了,其實,他只是著急,想快點把他母妃救出來而已,并不是成心要戳你的痛處!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向來十分疼愛他,就不要再計較他的不懂事了?!?p> 然而,皇后仍然生氣:
“他也不想想,玉嬪被降位禁足才幾日,皇上原本就懷疑他,甚至懷疑我與玉嬪的事情有關(guān),我若是那個時候到皇上面前,去為玉嬪求情,豈不是不打自招,我也有我的難處呀!他怎么就光想著他自己,做事之前,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
說到這里,皇后稍稍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接著說道,
“哥哥,其實,我并不是不想去皇上面前為玉嬪說好話,她是我的妹妹,她被禁足了,我也著急,但是,我總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一遇上事情就到處亂撞吧。救玉嬪出來,總要有個萬全的計劃啊!”
高子淵聞言,點了點頭,道:
“你說的是對的,救玉嬪,確實不能操之過急,需要從長計議。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心中,到底還是在意玉妃的,不管德王做錯了什么,他都是玉嬪生的,你就看在我與玉嬪的面子,不要再跟他計較了,而且,他也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刑部大牢,已經(jīng)得到教訓(xùn)了,我知道你一定留了一條路,放他出來的,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等他出來了以后,我一定狠狠的罵他。”
這話,皇后聽著倒是很舒服,在皇后看來,德王年輕氣盛,確實很欠教訓(xùn),她的眸光一轉(zhuǎn),道:
“我確實給他留了一條路,那個奴才,就是他翻身的機會!可是,哥哥,我與玉嬪都是你的妹妹,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高子淵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他搖了搖頭,說道:
“你這話都說到哪里去了?!你才是正宮皇后,玉嬪無論是計謀還是本事,都比不上你,我怎么可能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你盡管放心,我就算要偏心,那也是偏心你!”
皇后聽了這話,笑的很是燦爛。
這邊,高子淵嘆了口氣,又道:“對了,承洲的事情,你都查的怎么樣了,確定是夏天睿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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