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簫無言以對,只能強行反擊道:“按照太子殿下剛才所言,臣妾是不是可以推測,太子殿下娶臣妾,其實,也是有求于我們云家呢?!”
夏天睿聞言,充滿魅惑地一笑,不置可否。
這邊,云簫繼續(xù)說道:“太子殿下沒有否認,那么,臣妾就當自己是猜對了,如今,臣妾已經(jīng)嫁進了東宮,不知……太子殿下想讓臣妾做些什么?”
夏天睿聞言,朝著云簫投去一道贊賞的目光,他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道:
“孤果然沒有看錯人,云家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不僅反應靈敏,還能言善辯,在這一點上,花側妃確實不如你!今天晚上,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那么,孤也不跟你說那些虛的了,孤與你們云家結親,就是想借助你們云家之力,穩(wěn)住東宮之位,共圖大計,你們云家若是肯盡全力來相助,來日,孤若登臨大寶,你就是皇后,必贈你們云家一世富貴榮華!”
云簫聞言莞爾:“不必贈富貴了,贈個繁華盛世吧,天下人都樂意看到的繁華盛世,讓我們大夏國的繁盛可以惠及每一個人!”
夏天睿聞言重重一驚,半天才回過神來:“這……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
云簫聞言,這才發(fā)覺自己說得太快,與尋常女子差異懸殊,趕忙補充道:“太子殿下就當臣妾是為自己求的吧!”
夏天睿卻覺得又驚又喜,他從沒有見過哪個女子會像云簫這樣,有著男子一樣長遠的抱負,他滿是欣賞地說道:
“太子妃,你真的是一個需要男人另眼相看的女子,怪不得你們云家一直把你當寶貝呢!聽說,你很小就被你的父母送到山上,由世外高人教養(yǎng),孤突然對你在山上的經(jīng)歷很感興趣!對了,你的師父是誰?”
云簫琢磨不出,夏天睿這一問背后的用意,只是隱隱有些不安,她收回自己的視線,答道:
“臣妾的師父,是……是神醫(yī)獨孤夜雪?!?p> 夏天睿聞言,頓時眸底放光,連連贊道:
“原來是獨孤先生,獨孤先生的美名,孤早有耳聞,他不僅是神醫(yī),還是曠世奇才,孤早想見一見他本人了,沒想到,他居然是你的師父!太子妃,看來……以后你能幫到孤的地方,有很多??!”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魅惑,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云簫的魂勾走。
云簫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她現(xiàn)在并不想談論自己的師父,便岔開話題:“太子殿下,今日天色已晚,還請殿下早些休息。”
“嗯?”夏天睿見她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便挑眉逗她,“太子妃,你確定現(xiàn)在便休息?!我們可是有約在先,說好了,就不能變,現(xiàn)在是你要孤陪你的,到了明天,你可不能說孤趁機占你便宜??!”
“你……”
云簫聞言,頓時滿臉通紅。
夏天睿明明沒有喝醉,卻故意這么說,根本就是在調(diào)/戲她,云簫心中惱意不止,恨不得立刻將他送出去,可是,外面所有人都瞧見他進了自己的寢殿,若是他半夜從自己這里離去,明日指不定有多少人笑話她。
所以,她現(xiàn)在又只能忍著。
這邊,夏天睿用力憋住笑意,得寸進尺道:“太子妃,你這是被孤拆穿,惱羞成怒了?!”
“你……”云簫頓時大怒,難道夏天睿以為,自己在故意勾引他?!于是,云簫立刻站起身來,指著床,忍著怒氣說道,“太子殿下,今天晚上,你睡床上,臣妾睡榻上,臣妾保證不會打擾你!”
爹明明說夏天睿為人穩(wěn)重,怎么他私底下是這副模樣?
就在這時,夏天睿忽然將鋪在床上的白綾扯了過來,朝著云簫問道:“那這個怎么辦?明天早上會有宮人來收拾的,藏不住啊……”
云簫見狀,果斷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點點血暈涂在上面。
夏天睿這才發(fā)覺她是真的生氣了,不禁十分后悔,如此,酒意也醒了大半,他拿開云簫的手,又將白綾扔到地上,站起身來,側身不看云簫,含著歉意說道: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太子妃了,今日是你的新婚之夜,若是睡在榻上,太失身份了,剛才……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你何必如此認真?今日你也累了,你睡里面,我睡外面,至于……其他的事情,總要你同意了才行!”
云簫聞言很是驚訝,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云簫抬眸望去,他一直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確實是個君子。
也許,爹的眼光是對的。
云簫終于放下心來。
就這樣,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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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云簫與夏天睿一同從寢殿內(nèi)出來。
按照規(guī)矩,他們二人今日需要進宮去向帝后奉茶,當然,花傾若身為側妃,也應當同去。
等著看云簫笑話的花傾若,老早就等在了東宮的正殿,昨天晚上,夏天睿沒有去她的寢殿留宿,讓她很不高興,但是,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夏天睿不過是忌憚云家在朝中的地位罷了,再說,她已經(jīng)嫁進來了,大家來日方長。
派出去打探的宮人回來告訴她,昨天晚上,云簫確實喝下了合巹酒,那么……現(xiàn)在正是好戲開場的時候!
然而,等她看到云簫與夏天睿一起出來的時候,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邊,夏天睿見她面色怪異,不禁問道:“傾若,你這是怎么了?你沒事吧?”
花傾若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著夏天睿勉強福了一福,道:
“臣妾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太子妃娘娘請安,臣妾沒事,太子殿下不用太擔心?!?p> 夏天睿聞言,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這邊,花傾若笑道:“其實,臣妾剛才只是看花了眼……”
云簫冷靜地看著花傾若演戲,不置一詞。
這邊,夏天睿又道:“時辰不早了,既然你已經(jīng)梳妝妥當,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是!”花傾若說完,還不忘面帶羞澀地朝著夏天睿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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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來到承乾殿,皇上已經(jīng)下朝,皇后正在殿內(nèi)陪著皇上說話。
三人一同向帝后問了安,又依照禮制奉了茶,方入座陪帝后敘話。
皇上看起來心情還不錯,他望著夏天睿,說道:
“宮里很久都沒有辦喜事了,天睿啊,若是你母妃還在世,看到你,如今娶得這嬌妻美妾,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你一直都是你母妃心中的驕傲,榮輝雖然也長大了,到底是不如你沉穩(wěn)?!?p> 夏天睿正在回話,皇后卻突然朝著皇上遞過去一杯茶,搶先說道:“皇上,再不喝,茶水就涼了!”
皇上瞟了皇后一眼,伸手接過茶盞,淡淡地說道:“柔貴妃都去了三載,皇后,有些事情,該放下的,你也要放下?!?p> “是!”皇后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拿著帕子點了點紅唇,含笑說道,“臣妾這也是為天睿高興,皇上您看柔妹妹的親侄女,長得真是嬌俏可愛,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天睿好福氣,柔妹妹在天有靈,若是有知,也能安心了!”
皇上聞言,嘆了口氣,雖然知道皇后這話假意居多,但好歹聽著舒服,他便也懶得去追究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心,只是順著皇后的話,繼續(xù)說下去:
“花側妃確實生得不錯,不過依朕看,太子妃也毫不遜色,端莊得體,云家人教出來的女兒,就連皇后也想要了去給德王做正室,皇后的眼光果然不錯!”
這就是在給皇后臉面了,皇后聞言,心中很是歡喜:“皇上說的是,兩個都不錯,只要天睿喜歡就好?!?p> 說著,她又甩了甩帕子,轉(zhuǎn)眸望向底下坐著的云簫等人,道,
“太子妃,花側妃,你們二人如今入了東宮,一定要好好伺候太子殿下,早日為太子殿下誕下子嗣,皇嗣綿延是大事,一點都不能馬虎,你們二人可都聽明白了?”
云簫與花傾若聞言,趕忙起身,朝著皇后恭恭敬敬地一福,齊聲道:
“臣妾謹遵母后教誨!”
“臣妾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按照大夏國的宮廷規(guī)制,“母后”是只有正室兒媳可以稱呼的,妾室只能稱“皇后”,以此來顯示嫡庶有別。
皇后對她們二人的表現(xiàn)很滿意,她點了點頭,又道:
“今日,是你們?nèi)说谝淮我煌^來請安,也不用急著回去,中午便留在承乾殿,用過午膳后再回去吧?!?p> 三人一起答了“是”,又陪著帝后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待到午膳時,皇后自然也是在的。
只是,吃飯的時候,皇后一直言笑晏晏,又是給皇上夾菜,又是舉杯邀飲,一點也看不出,她對自己的仇敵所生的兒子的大喜有什么厭惡與憎恨,完全就像個沒事人一般,不禁讓云簫心下十分納悶。
皇后怎么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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