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干的是無本生意,怎么還要先投資?剛剛付出將近兩百塊的格雷走在路上有些郁悶。再出發(fā)之前,格雷特地的去了趟巴爾克的雜貨店將那個所謂的煉金最新產(chǎn)品,史萊姆的萬能鑰匙買了下來。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小伙子,....那個地方晚上管的很嚴,你最好從后面進去?!?p> “他們晚上不關(guān)后門?”
和瑪利亞一起走著去物價管路局的路上,格雷聽著瑪利亞說出的每一個信息,并將它們牢牢的記在心里。
“要關(guān),但是地下室的窗戶是打開的,你就從那兒進去。你們是要找保險柜嗎?”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那里有價值的東西只能是那里。鑰匙在頂樓,在主管的辦公室那里。”
“好的,也就是說我通過窗戶繞過去,然后上主管的辦公室對嗎?”
“對,小心點。晚上有保安巡邏,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p> 看著前方不遠的標志性建筑,瑪利亞停了下來。
“好的,小子。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接下來我們永遠都不要見面了,即使面對面,我們也不認識。辦公室就在街對面,門頭有個很大的招牌,你走過去一眼就能看的見?!?p> 瑪利亞已經(jīng)走進了醫(yī)院,但醫(yī)院里面則門可羅雀。也讓格雷覺得這短短的幾句話物有所值。
這個世界的醫(yī)療技術(shù)并不發(fā)達,而且還讓格雷想起了當初老板馬特還健在的時候發(fā)生的一個小故事。
那是加爾,那個鄉(xiāng)巴佬,被下城區(qū)的熊孩子扔了一塊石頭砸中了腦袋,當時就昏迷了過去。
他的老父親急急忙忙的從鄉(xiāng)下趕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去叫醫(yī)生,而是足足等待了一天。直到確認加爾真的醒不過來的時候才準備從那條系的的很緊的腰帶里掏出了一大疊錢,有五分的也有一塊的,那是他大半輩子的積蓄,但加爾的父親也做好了準備,遲早要花在這些自己生下的小崽子們的頭上。他準備去請個牧師。
這在格雷的眼里簡直就是謀殺,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可能才是正確的做法。這是一個魔幻的世界。長時間的文明發(fā)展,讓這個世界在其他的方面有著獨到之處,也許牧師來了,隨便禱告幾句咒文,揮灑出一片圣光,加爾就能活奔亂跳起來。
但牧師沒有請成,在牧師來的路上,加爾清醒了過來,等到牧師到達的時候,加爾的父親和牧師相互問安之后,牧師就離開了那里。
格雷現(xiàn)在才知道,當時的加爾的父親對加爾真的是愛得深沉。
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暗了下去,但格雷還在等待,等待路上的行人變的更少一些,完全是警惕性。
在這種帝國邊境的小城市里并沒有什么娛樂的項目,除了晚上關(guān)上關(guān)燈之后那段時間。所以大多數(shù)年輕人都把稍微空閑出來一點的時間放在了飲酒、賭博以及偷看姑娘的身上。
他們把自己關(guān)閉在煙霧繚繞的小房子里,外面鬧出再大動靜都不會偷看一眼,太陽下山的到升起的這段時間,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風險很大,哪怕是在中城區(qū)。
很多下城區(qū)找路子的人會在中城區(qū)碰碰運氣,只要抓住一個,足夠他們在下城區(qū)活上一個月。
格雷藏在樓宇之間的巷道,讓黑暗完全的掩護住自己,看著街角的路燈,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人經(jīng)過,才走了出來。
繞過幾個圈,確定在物價局的周圍的確沒有行人后,格雷來到后墻的位置。格雷找到了進去的方法。
爬上鐵絲門,小心的不讓上面的鐵絲網(wǎng)掛扣在衣服上,格雷小心翼翼的翻了過去。
向前跑了幾步,轉(zhuǎn)過一個墻角,格雷看見了物價管理局的后門,后門的旁邊,一個只在腳邊露出的窗戶是打開的,它影藏在后門的垃圾桶旁邊,如果不用心的去找,還真看不見。
從窗戶的制式上看,其實根本就不可能讓人通過,但不知道是被誰破壞了一下,在窗戶的框邊上,被人為的破壞留下了一個可以讓人爬進去的缺口。
格雷爬下身體,慢慢的蠕動著,翻了進去。
惡臭襲來,里面的環(huán)境是衛(wèi)生間,也不知道是誰在小解的時候,讓身體里面的尿液灑滿一地,也讓格雷的的西裝上沾滿了這些黃色的讓人作嘔的液體。
格雷皺著眉頭,屏住自己的呼吸,撩起西裝的下擺使勁的擦了擦,反而味道更大。
看樣子現(xiàn)在是解決不了這樣的問題了,格雷只好忍住,優(yōu)先完成今天晚上的生意再說。
來到衛(wèi)生間的門口,貼著耳朵在門上,仔細的聽外面的聲音,寂靜無聲,格雷這才輕輕的轉(zhuǎn)動門的把手,打開了門。
走廊上空無一人,格雷貓著腰,盡量的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來帶前往一層的樓梯處,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了上去。
剛走上樓梯,前方的遠處突然傳出一陣光亮,格雷又退了回來,蹲下,讓樓梯擋住自己的身形,確保從樓梯上面的角度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
一名保安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來到樓梯處沒有觀看,而是順著走廊悠然的走下去,背對著格雷的保安突然他用力的嗅了嗅鼻孔,嘴里嘟囔著什么。準備回頭看看。
但已經(jīng)來到他身后的格雷猛的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使勁的勒住他的脖子。
聽說如果被人勒住脖子,一般身體比較差的人三分鐘就會陷入昏迷,即使一個壯漢也撐不過五分鐘,但緊張之際的格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勒了多長的時間,直到懷里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情況下才慢慢的放下。
松懈下來的格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頭大汗,潮濕的寸衫貼在身體上讓格雷格外的難受。
我又殺了人嗎?格雷愣了愣神,但隨后又清醒了過過來,他將保安的雙腳夾在自己的胳膊下,拖動,來到自己進來的那個衛(wèi)生間,將他放在隔間里,又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路程意外的順利,雖然聽見不同樓層的遠處保安談話的聲音,但格雷還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頂層。
一間一間的尋找,主管的門牌赫然醒目,格雷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握住門把,沒有轉(zhuǎn)動,明顯是被鎖了起來,格雷從口袋中掏出萬能鑰匙,看著史萊姆果凍一樣的身體慢慢的變軟,順著鑰匙孔鉆了進去,等了一會,猛然一捏,史萊姆的身體突然變硬,格雷轉(zhuǎn)動,主管的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