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病房里。
聽著對面中年婦女傳來的聲音
“我們家女兒從小都很乖巧的,現(xiàn)在被人打成這樣子,警察同志,你說該怎么辦?”
姜警官揉了揉頭,想說本來就是你們女兒的錯,這還沒等他開口。
門“嘭”的一聲被人踢開。
顧辭潯走了進(jìn)來,看向病床上的幾人,眼睛里像是噼里啪啦砸下了暴風(fēng)雨,暗沉沉地,“你們幾個誰干的?”
病房里的幾人面面相覷。
姜警官站在病床邊,回過頭,當(dāng)看到眼前的人是誰時,也沒敢出聲。
顧辭潯倏地大聲的喊道:“你們幾個他媽的誰干的?”
說著猛抬腳踢向輸液架,輸液架“咔嚓””一聲斷了。
吳霞嚇得爬起床,蹲在一邊的墻角。
旁邊幾個小太妹本來就受了傷,而且看到他這幅模樣都害怕的不敢說話,頓時視線都看向站在墻角的人。
顧辭潯陰鷙的眸子望向角落里的人。
吳霞頭上還包著繃帶,看著他的樣子害怕的躲在一名中年婦女身后,沒敢說話。
中年婦女也就是吳霞的媽媽李冬梅,嚷嚷著:“阿霞,她也不是故意的,況且她也受傷了,而且那個小姑娘不就是腿斷了嗎,我們賠錢給你不就行了嗎?!?p> 余情一聽,驀地起身,揚(yáng)起手掌往李冬梅臉上扇去,“啪”的一聲響起。
李冬梅捂著被打的臉,語氣帶著不可思議:“你居然敢打我?!?p> 余情聽到后,又揚(yáng)起了手
李冬梅看到她的動作后,后退了一步。
紀(jì)梓衍見狀,邁著步伐,堵在她身后,用力按著她的肩膀。
李冬梅頓時動彈不得。
余情抬起手,往她臉上左右開弓打去。
一旁的幾個家長都不敢說話,畢竟都知道這兩位一個是顧氏集團(tuán)的大少爺,一個是紀(jì)氏的二少爺。
顧辭潯在一旁,看著吳霞惶恐不安的樣子,壓制著自己眼里的殺意,走了過去,冷著聲:“哪只手干的?”
吳霞看著他的樣子,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抬起來了左手。
顧辭潯直接伸出手把她的左手扭斷,然后猛的踩上她的左腿力道極大,臉上還帶著暴戾的神情。
病房里慘叫聲頓時響起,不絕于耳。
旁邊一群人臉色都變了變,甚至有些膽小的偷偷往門口走去。
李冬梅看著自己從小嬌養(yǎng)著長大的女兒,突然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撒潑似的叫喊著:“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顧辭潯聽著她的話,悠悠的抬起正踩在吳霞小腿上的腿,語氣更是囂張至極:“你女兒做的事就有王法了?”
驀地他看向一旁的警察,漫不經(jīng)心說道:“我記得《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里明確的寫了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yán)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對嗎?”
姜警官聽完他的話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寫的?!?p> “我家阿漾腿以后可能都不能動了,你說這算不算嚴(yán)重殘疾?”
吳霞母親一聽,“哪里有那么嚴(yán)重,醫(yī)生又沒說治不好?!?p> 一道帶著冷意的聲音倏地響起
“可在我眼中就是很嚴(yán)重?!?p> 顧辭潯指了指地上的人,嗤的一聲:“不然,你幫你女兒坐牢也行???”
吳霞母親僵著臉,沒有說話了。
顧辭潯看著她的樣子,也不想多說,直接走了出去。
司宇在一旁扶著余情,當(dāng)看著眼前一幕,余情用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然后牽著司宇的手也走了出去。
紀(jì)梓衍走出房間之前,拍了拍站在床邊的人肩膀。
姜警官感到肩膀上的力道,頓時了然。
病房里,吳霞倒在墻角,扶著已經(jīng)脫臼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淚,“媽,你幫幫我啊,我還那么年輕,我不想在牢里度過??!”
李冬梅低著頭看向地下的人,“那你之前欺負(fù)其他學(xué)生時,你怎么不說這句話?!?p> 她視線看向一旁的警察,“你帶走她吧!”
姜警官看向地上的人,叫著一旁站著的青年男子。
“帶走吧!”
吳霞拖著已經(jīng)斷了的腿,爬向李冬梅,還用完好的手抱著李冬梅的腿,哭喊著:“媽你不能這樣啊,我是你的女兒啊?!?p> 李冬梅強(qiáng)硬的把腿上的手扳開,臉上兩邊還紅腫著,“從現(xiàn)在起,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然后提著自己的包走出了房間。
吳霞看著手腕上的手銬,癡癡呆呆,像傻了一樣。
姜警官看到后搖了搖頭,但是也只能說活該,畢竟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曾經(jīng)遭遇過她的毒手,甚至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