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寶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看著林小天,“談什么?”
“談談祠堂里灰仙的塑像去了哪里?”林小天的眼睛如鷹一般死死地盯著周二寶。
“你說灰仙塑像不見了?”周二寶直接蹦了起來,“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周二寶一邊在林小天面前踱步,一邊雙手合十嘴里念叨著,“各位保家大仙,有怪莫怪,要怪就怪拿走塑像的人,千萬別降罪于梨莊的村民們啊?!?p> 林小天本身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他看著周二寶蠢萌的樣子竟然不自主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周二寶品性不壞,為人善良,又是個慫包,說他拿走了塑像,看樣子不太可能。
拿走塑像的不是兇手,就是幫兇,就周二寶這個膽子怎么可能參與殺人?
見林小天笑出了聲來,周二寶回頭疑惑的看著林小天。
林小天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來。
周二寶不明所以的坐到了林小天身邊,林小天語重心長的說道:“逗你玩的,祠堂那邊什么事都沒有?!?p> 聽了林小天這話,周二寶似乎情緒穩(wěn)當了一些。
“我找你主要是想問問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绷中√靻柕?。
周二寶嘀咕了一句,“昨晚?”
“對,章堅不是死在昨晚了嗎?”林小天說道:“我昨晚不在梨莊,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周二寶望著天,思考著說道:“昨晚……對,昨晚你不在梨莊,但是那兩位姑娘都在?!?p> “昨天晚上她倆住在了我家,這兩個姑娘好像關系不怎么好啊。”
“你都看出來了?”林小天一陣無奈,心說你們倆不合,最起碼別表現(xiàn)給外人看啊。
周二寶繼續(xù)說道:“是啊,你也看到了,我家只一間客房,她倆都是女孩子,住在一起應該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吧,可是她倆非要分房睡?!?p> “所以我就沒辦法了,雙馬尾的那個潑辣小姑娘住到客房里去了,那個冷若冰霜的漂亮姑娘住在了我的房間,而我則是搬到了我爹那間房?!?p> 林小天搖了搖頭,這周二寶說了半天,凈是些沒用的。
“說點重點,昨晚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林小天引導著周二寶。
周二寶手托著下巴,思考道:“昨晚我睡的很死,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p> 林小天忽然很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剛想站起身離開,周二寶忽然說道:“不過……”
“不過什么?”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爹他好像醒過來了,還下地走動了呢?!敝芏氄f道:“林兄弟,你說這是不是預兆著我爹很快就能真的醒過來啊?!?p> 林小天無奈的點點頭,“是,很快就能醒過來?!?p> 林小天在周二寶家一直待到了太陽快落山,余詩音和柳伊眉還有撒畢三人結伴回來了。
見到他們回來了,林小天趕忙上前去詢問,可是得到的答案卻是,章堅和二賴子不僅沒有什么共同點,甚至他二人關系還不是很好。
林小天想要從調查死者共同點的方向突破案情,看來是失敗了。
幾個人晚上就在周二寶家吃了晚飯,別說,這周二寶雖說性格有些慫,但是廚藝還是不錯的,做的飯菜連余詩音這樣大戶人家長大的嬌貴小姐都吃了不少。
吃過了晚飯,林小天說話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p> 說完,林小天沒管余詩音那個要殺人的眼神,自顧自的拉起了還沒吃完的撒畢。
“哎?林大人,您要帶我去哪?”撒畢嘴里還有沒咽下的飯菜,他含糊不清的問道。
“去祠堂啊。”林小天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去祠堂?您不是說要早點休息嗎?”撒畢繼續(xù)問道。
“是啊?!绷中√煺f道:“今晚,咱們倆住祠堂?!?p> “啥?”撒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灰仙殺人的案發(fā)現(xiàn)場啊,那么邪門的地方你還敢過夜?
林小天正色道:“反正我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灰仙還是什么仙,既然現(xiàn)在灰仙殺人鬧得整個村子人心惶惶,我還就真想看看這灰仙到底長個什么樣?!?p> 撒畢的臉上很完美的展示了什么叫生無可戀。
撒畢此時也開始反問自己,我為什么非要擠破腦門趟這灘渾水?
……
夜色漸濃,撒畢和林小天兩個人在祠堂的外堂中央點起了火堆,二人圍在火堆旁取暖。
“林大人?!比霎吅鋈徽f話了。
“白天的時候我去詢問了村里人,其實也不是一無所獲。”
林小天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你打聽到了什么?”
“倒是跟案子沒什么太大關系。”撒畢說道:“村里的村民平時基本不會到祠堂這里來的,只有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兩天,村親們才會聚集到祠堂來,而且祠堂的內堂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除了村里的里正和外地人。”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林小天問道。
“您想啊,村里只有里正可以出入內堂,而內堂的灰仙塑像不見了,你說會不會是……”撒畢欲言又止。
林小天打斷他,說道:“這話你怎么不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
撒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給您提供信息,到時候您破了案,天理寺的考核就算在您的頭上了,您要是那能早點在天理寺站住腳,那未來幫襯我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林小天不禁笑道:“老撒,你怎么就那么雞賊呢?”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余詩音?到時候你別說天理寺了,京都府你都混不下去。”
一聽這話,撒畢連忙瞪大了眼睛跟林小天拜手,“大人,您可不能這樣啊?!?p> 林小天笑了笑,“瞧給你嚇的,我不會告訴她們的?!?p> 林小天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哎,老撒,你說這灰仙是公的還是母的?”
“這個我哪知道啊,我也沒見過灰仙?!比霎呉贿厯芘鸲岩贿呎f道。
林小天倒是若有所思的說道:“要我說啊,我覺得這灰仙應該是個母的。”
“何以見得?”撒畢被林小天挑起了興趣。
“你想啊,上一次灰仙殺人是什么時候?”
“一個月之前啊?!?p> “對啊,兩次殺人中間隔了一個月,你說是不是灰仙大人每個月也會有那么幾天很煩躁,殺個人解心寬啊?!?p> 撒畢一臉懵懂的樣子看著林小天,“大人,您說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女孩每個月都會有那么幾天的啊?!?p> 林小天話音剛落,耳邊居然響起了余詩音的聲音,“臭流氓!”
林小天順著聲音望去,不知道什么時候余詩音竟然扛著一卷被褥來到了祠堂門口。
“哎呦,領導?!闭f著,林小天殷勤的跑了上去,“領導,你什么時候來的啊。”
余詩音沒個好臉色的說道:“從你說灰仙是個母的的時候。”
說著,余詩音把那一卷被褥扔給了林小天,“這邊山村不比京都城,這邊晚上很冷的,給你們多拿了一些被褥,晚上別著涼了。”
說完,余詩音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領導,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闭f著,林小天就追了上去。
一路上,林小天一直跟在余詩音的身后,余詩音走在前面,什么話都不說,林小天跟在后面自然也是不敢輕易開口。
走了有一會,余詩音忽然站住了腳步,她回頭看著一直跟著自己的林小天說道:“林小天,我想聽聽你對這件案子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