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再訪光宅寺
蕭遙又一次來到了光宅寺,不過這次比較低調,只帶著大虎二虎兩個侍衛(wèi),但寶諒早已讓悟空守在門口,看到蕭遙到來,連忙上前施禮說道:“歡迎蕭公子,悟空已在這里守候多時了!”
“小和尚,怎么你們光宅寺這么冷清?這段時間皇上不是要全國各地的寺廟都要大辦各種活動嗎?怎么你們光宅寺看起來香火還比不上以前了?”蕭遙看到只有三三兩兩的人來光宅寺上香拜佛,就好奇問道。
“前幾天我們已經(jīng)辦過了一場法會,所以現(xiàn)在就不辦了,而且這幾天都是其他寺廟在辦關于中元節(jié)的祈福法會,想必那些施主都是去那里了吧!不過我們這里倒是落得清靜!”悟空老實說道。
“真的是這樣?我還以為寶諒大師被太子的冷落了,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們就不來你們光宅寺了!”蕭遙冷笑道,然后就隨著悟空來到了寶諒的禪房。
悟空和大虎二虎都留在門口守候,蕭遙獨自一人走進禪房,這里還是和上次進來的時候一樣樸素: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張床榻,一張桌子幾張圓凳,墻上掛著幾張字畫,并沒有什么奢侈之物,看來金陵著名的寶諒大師也是一個戒奢寧儉的樸素和尚!
寶諒大師已經(jīng)沏好了茶,正笑瞇瞇地看著蕭遙說道:“阿彌陀佛,四郎果然是個守信之人,上次一別到現(xiàn)在已有半年的時間,四郎也已經(jīng)今非昔比,年紀輕輕就成為蕭校尉!實在是讓眾人都大吃一驚!”
“能得到大師如此高的評價,是四郎的榮幸!四郎這半年入了軍營,這金陵城里的很多事都不太關注,不過看大師最近好像過得并不如意,而且這幾天正是中元節(jié),也是香火最旺的日子,但這光宅寺卻如此冷清,剛才我還以為大師又支開了人,想對我下手呢!”蕭遙挖苦說道。
“哈哈,四郎你這張嘴真是比刀子還厲害,而且直插老衲痛處,完全不給老衲留半點的情面!”寶諒也不怒,依然笑呵呵說道。
“大師是出家人,要情面做什么?而且我與大師是老熟人了,直接點不好么?”蕭遙也笑道。
“熟人?哈哈,四郎真會開玩笑,可能我們這些人在你看來是熟人,因為你已經(jīng)把我們都看透了,但是我們卻依然看不透你!”寶諒笑得有點苦澀。
“老衲跟隨太子多年,還成為他的老師,為他出謀劃策,爭取他的信任,結果卻敵不過你蕭四郎的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說還不是死心塌地跟隨興王,而且還愿意投靠太子,結果就弄出了一個煙花炮竹,哈哈,打了銀海商行一個措手不及!當然還有后面的紙甲和現(xiàn)在的那個叫香水的神奇之物,更是把他們都壓了下去!”
“半年的時間,通過這些前所未有的神奇產(chǎn)品,讓通用商行發(fā)展如此迅速,現(xiàn)在更是涉足了鹽鐵生意,直接傷到了銀海商行的根本,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你!”寶諒突然兩眼發(fā)亮,激動地看著蕭遙。
與寶諒大師對視了一會,蕭遙笑了笑說道:“通用商行有一半是我?guī)煾傅模耶斎灰獮樯绦械陌l(fā)展貢獻力量,正所謂商場如戰(zhàn)場,面對敵人怎能手軟?大師這次邀我來,不是想找我訴苦吧?而且聽大師這么說,好像很后悔的樣子,怎么,真想對我下手?把我拿下,然后向太子邀功,重新得到太子的信任?”說完,蕭遙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手槍。
寶諒卻大笑道:“哈哈,四郎此言差矣!先不說老衲是出家人,不能會犯如此大戒,而且現(xiàn)在四郎也是步兵營校尉,身居重職,要是在光宅寺這里有什么閃失,老衲可擔當不起!”
“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輸在了哪里,當時你說與興王只是合作關系,我看得出你沒有說謊!而且如果當時太子能敞開胸懷,不計前嫌,放下身段招攬你的話,我相信,你也會同意轉投太子陣營的!可惜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錯過了!”寶諒搖頭苦笑道。
“那大師現(xiàn)在的意思難道真的是跟我訴苦?我說過我們從來沒想過與太子殿下為敵,但也不會束手待斃!可我們也沒有說過不向前發(fā)展啊,你們理解錯了而已!”蕭遙微笑道。
“哈哈,四郎果然是個高手,如果是其他人聽了你這番話,他們肯定會大罵你這個小狐貍,在海鹽縣都已經(jīng)動手了,還把太子殿下嚇得不輕,現(xiàn)在還好意思說不想與殿下為敵!不過我還是相信四郎的話,有時候最能欺騙別人的就是說真話!”
“一開始我們都被你的年齡騙了,以為你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被興王花言巧語就騙到了他的陣營,但是旁觀者清,這半年來,太子殿下有意疏遠我,讓我得以站在一旁看著你們出招,再加上我也有些來源秘密的消息,這才讓我看清了,你確實沒有投靠興王,也確實不想與太子為敵!所以才邀請四郎再次到這一敘!”寶諒突然得意地看著蕭遙。
蕭遙心中果然一驚:秘密消息?難道他看出來了什么?自己這招以真亂假可是萬試萬靈的,假話中摻雜真話,讓人無法猜透,怎么現(xiàn)在這老和尚卻說看清了?
寶諒也看到了蕭遙的變化,笑容更加得意了,而平靜下來的蕭遙決定主動出擊!
蕭遙笑道:“其實我接受大師的邀請,來這里與大師一敘,也有點好奇,大師是出家人,而且是金陵德高望重的禪師,為何還要對這些朝堂政治如此熱衷,甚至還投身黨爭里面進去,如果說為了榮華富貴,錦繡前程,這就跟你們這些和尚常常掛在嘴上說的要看破紅塵之類的話很矛盾!而且看大師也不像是追逐名利之徒,所以四郎很好奇!”
蕭遙這招以進為退果然有效,不但轉移了寶諒剛才對自己的步步緊逼,還讓寶諒也露出一絲驚慌,不過寶諒也很快恢復正常,微笑不語。
蕭遙知道蒙對了,就繼續(xù)笑道:“都說大師佛法精深,文采出眾,可以說是金陵第一禪師,卻只在這小小的光宅寺當住持,聽說皇上不止一次想讓大師出任那出名的雞鳴寺住持,大師也拒絕了,人們都稱贊大師淡薄名利!但是我聽說大師在前朝武帝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這里的住持了,而這光宅寺以前好像是武帝的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