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打死了 拖出去喂狗
云兒狡黠低笑,端著筆墨紙硯率先來到四姨太奶奶身前,“四姨太奶奶,請把”。
“哼!寫就寫,本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四姨太奶奶如同啄木鳥一樣,那真是嘴硬身子虛啊。
布條上的大少爺?shù)纳桨俗?,肯定不是她寫的,如今她只寄托希望于劉奶娘,希望她不會笨到自己去寫,或者指使王嬤嬤寫?p> 云兒執(zhí)著四姨太奶奶的字跡,朝大夫人搖了搖頭。
隨后云兒又來到劉奶娘身旁,劉奶娘也沒做掙扎,拿起筆來也寫了個劉字。
云兒看著她的字跡,雖然劉奶娘的字也很丑,不過也不是字條上的筆跡。
然后就是王嬤嬤,證實了也不是她。
四姨太奶奶暗戳戳的拍了拍胸口,真慶幸,還好還好!
然大夫人就有些失望了,如果這事折騰到了最后,確認了就是四姨娘的人干的,那四姨娘再怎么,也抖落不干凈。
崔羽晗:“大夫人,字條上的文字,筆跡與四姨太奶奶主仆的筆跡對不上,這事并不奇怪,”
“畢竟換了誰做壞事,都沒有親自動手寫字的道理,白白留下口實,給人做線索”。
大夫人:“嗯,阿梅姑娘說的很對,那依阿梅姑娘之建,應該怎樣做,才能找到寫字條的人呢”?
“大夫人,在這城中,阿梅只認得恒家人,所以能用這么惡毒的把戲陷害我的,定然只有恒家人,”
“而做這種事的人,也定然不會鬧得人盡皆知,她們不會自己親自動手,定然是假手于身邊最親信的人,這樣才不會被出賣”,
“所以阿梅推斷,行巫蠱之術(shù)的人,定然就是恒府中人無疑”,
“為了證實阿梅的清白,也為了幫劉奶娘洗脫嫌疑,阿梅斗膽求大夫人下令,對照府中所有下人的筆跡,包括左右手的筆跡”,
“且一旦查到,是哪個家伙寫的這張字條,一定要嚴懲不待,勢必要揪出她背后是何人指使的,這樣才能一勞永逸,還恒家一個安寧”。
崔羽晗說出此話之時,一雙眼,如同雄鷹盯著獵物一般,盯著躲閃之人。
崔羽晗心中有數(shù),巫蠱草人就是劉奶娘藏在她屋里的,當前只有找出那個寫字條的人,嚴加審問,還怕揪不出劉奶娘嗎?
她要讓企圖害她的人知道,她可不是個軟柿子。
“什么?全部下人都要對照筆跡?好個阿梅姑娘,你這也太過份了,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想怎樣就怎樣,這里可是恒家,”
“別說你還不是五姨太奶奶呢,就算你真的嫁進了恒府,恒府也沒有你說話的份,恒家也永遠輪不到你做主呢”。
四姨太奶奶激憤啊,這個死丫頭還沒完沒了了。
大夫人也面露難色,“阿梅姑娘,本夫人理解你想要洗脫嫌疑的心情,”
“只不過,恒府上下的家奴都要寫字對比,這么勞師動眾的,一旦傳出去,恒府的臉面可就丟大了,外人會怎么說我們呀,這個辦法屬實不可取”。
“哼!”,四姨太奶奶得意的一笑,她就知道大夫人是不會同意的。
小賤人,這下子你沒法子了吧,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翻天了,癡心妄想。
四姨太奶奶整想著,哪知崔羽晗也露出了得意的笑。
四姨太奶奶不解,“你笑個什么勁啊,難不成不能洗脫嫌疑,就瘋了啊”,真是莫名其妙。
“呵呵呵,呵呵呵,”崔羽晗花枝亂顫。
“大夫人,阿梅已經(jīng)知道紙條上的筆跡是誰的了”。
崔羽晗指向眾下人堆里,最靠后面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就是她”。
眾人皆驚:“她好像也不會寫字啊,不可能是她吧”。
那小丫鬟被阿梅這么一指,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不停擺手搖頭,“不是我,不是我,大夫人,真的不是我啊,嗚嗚嗚……”。
“???是她嗎?”大夫人一臉疑惑,這個好像是在外院打掃庭院的粗使丫頭,平日里連主子們的院子都不允許進,怎么可能會是她呢。
大夫人:“阿梅姑娘,你該不會是為了洗脫嫌疑,就胡亂攀咬別人吧”。
四姨太奶奶:“哼!依本夫人看就是如此,雅珍啊,你就是太心善了,什么栽贓、什么誣陷,事實就是阿梅這丫頭禍害了你兒子,你竟然還在這里聽她說些有的沒的,”
“換了是我,早就先給她幾十竹藤板,她就什么都招了”。
“呵呵,大夫人,四姨太奶奶,你們不要心急,是不是這個小丫鬟寫的字條,一驗筆跡就知道了,到時候再說打竹藤板的事也不遲”,崔羽晗胸有成竹。
她故意和大夫人說,找出寫字條的人一定嚴懲不貸。就是為了引出真正寫字條的人。
那人一定會因為心虛害怕,短暫的出現(xiàn)與人不同的反應,然后通過表情和肢體不自知的表現(xiàn)出來。
崔羽晗正是看到了那小丫鬟,驚恐的捂住嘴巴,又倒退了一步猜到的。
“好,就再依阿梅姑娘一次,如若這個丫鬟的筆跡,再與字條上的筆跡不一致,那么阿梅姑娘,本夫人就只有把你認定為行巫蠱之術(shù)的人了,你害了我的兒子,本夫人可不會繞過你”。
“放心吧,大夫人,阿梅這一次絕對不會錯,否則隨便大夫人處置”。
大夫人:“既然如此,云兒,你去吧”。
“是,大夫人”。
在場的眾人,全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云兒手中端著的筆墨紙硯,又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粗使丫鬟手抖得如同篩子一般在寫字。
說是寫字,到不如說她是在畫字,云兒把字條放在她面前,每一個字都畫了將近足足半盞茶的功夫。
粗使丫鬟一邊畫一邊抽啼,還不待她畫完,就被云兒搶下了紙筆,因為答案已經(jīng)揭曉了。
雖然只幾個字,卻足可以證實,巫蠱草人身上的字條就是她的筆跡,畢竟那么丑的筆跡,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模仿的出來的。
云兒向大夫人點了點頭。
在場的眾人皆如釋重負的,深深呼出一口氣,多么善良多么美麗的阿梅姑娘啊,可算是可以擺脫嫌疑了。
只是眾人又矛盾了,那個粗使丫鬟也是個老實人啊,雖然在府里干活好幾年了,不過平日里和大少爺根本沒有交集啊。
她論相貌勉強可以稱得上平平,又在外院做粗使的活計,大少爺根本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就更別說她和大少爺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害大少爺不可。
而且她和阿梅姑娘也是沒仇沒怨的,為何要陷害阿梅姑娘呢,又是怎樣將巫蠱草人藏到人家屋子里去的呢。眾人皆認為,這事兒沒那么簡單,肯定還有貓膩。
與眾人的糾結(jié)相比,此刻的劉奶娘可是要被嚇得尿褲子了。
沒想到這個粗使的丫頭就這么被揪了出來,這個家伙,膽子那么小,估計幾竹藤板子打下去,她就會把她給招出來,到那時候她可就真的完了。
“來人啊,給這個混賬的粗使丫頭,先重打十個竹藤板,若是她招出背后的主謀,本夫人就饒了她,發(fā)賣出府便是,”
“可是如若她嘴硬不招,那就每次十個竹藤板的繼續(xù)打,打到直到她招為止”,大夫人冷著臉,一雙冰眸不帶一絲溫度。
“嗚嗚嗚……大夫人饒命啊,大夫人,不要打奴婢了,奴婢什么都招啊,什么都招”。
粗使丫頭用寬大的衣袖,胡亂摸了一把鼻涕眼淚,一直被打,她肯定是挨不住的。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與其被打又被攆出府去,倒不如現(xiàn)在就招了,興許還能免了挨打。
“好,你從實招來吧,若是敢有一句假話,本夫人定然加倍懲罰,絕不手軟”。
都說大夫人心慈手軟,那也是要看面對什么人,什么事的。
“是大夫人,奴婢不敢撒謊的”。
“那紙條上的字確實是奴婢寫的,不過奴婢不識字,并不知道那是大少爺?shù)纳桨俗职?,?p> “是她,是她事先拿了一張字條,讓奴婢照著吵寫下來的”,粗使丫鬟哭喊著,指著劉奶娘。
“呃……呃……”,劉奶娘想要反駁,奈何嘴巴不能說話,又因為心急一時忘記了,張口閉口間又再次傷的下巴骨,真是疼的痛不欲生啊。
“劉奶娘跟奴婢說,那上面寫的,是一個她最最討厭的人的生辰八字,她讓奴婢幫她抄寫在一張大一點的布上,”
“她說她回去后,會裁剪下來一個布片人,然后用鞋底子使勁的抽打布人,再放在門檻兒上來回的跨,最后再一把火燒了,那個人就會倒霉一輩子,永遠也翻不了身了”,
“開始奴婢也有些害怕,畢竟這是害人的事,又疑惑為何劉奶娘不自己寫字,可是劉奶娘卻說,這個就得是其他人幫忙寫,效果才會好,”
“她還說只要我?guī)退?,日后就找機會把奴婢調(diào)到其他的崗位,就不用再做粗活了,所以,所以奴婢就被豬油蒙了心,幫劉奶娘寫了”,
“劉奶娘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奴婢,此事千萬不可往外傳,奴婢心知這不是光彩的事,本就生怕別人知道,又怎么可能會往外說”,
“可是奴婢仍然夜里睡不著覺,直到剛剛四姨太奶奶拿出那個小草人,奴婢看到上面的布條,才得知劉奶娘居然,居然讓奴婢寫的事大少爺?shù)纳桨俗?,居然弄出巫蠱之術(shù)害大少爺”,
“大夫人啊,奴婢是真的不知啊,還請大夫人饒命啊”,那粗使的丫鬟哐哐的磕頭不易,額頭依然磕破了流出血來,都沒有停下。
“好啊,好啊,好一個劉奶娘啊,哼!”,大夫人盛怒一下,狠狠地將盛滿了水的茶杯,摔在劉奶娘的頭上。
“來人啊,上竹藤板,給本夫人,將那個賤奴,打死了拖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