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楚都要氣炸了,氣壓低到谷底,搞的劉靜筱一行人都不敢接近她。
回到家,她就開始各種打聽,后來終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
這個宣講會,說是組織播音部的人進行一次近期工作匯報總結(jié),實則就是董秋天為了拍夏依依馬屁,根本毫無意義。
“你說她怎么這樣啊,我不就是上次她開會遲到,懟了她幾句嘛!”
高曦楚照著桌上的小圓鏡子,看著自己水當當?shù)男∧樀?,氣鼓鼓的,粉面生威的?cè)頰浮現(xiàn)。
“你自己光在這里生氣有什么用,她這樣做不得人心,播音部還是得歸你管。”
劉靜筱總能恰到好處的成為高曦楚的滅火器,每當不悅,給她打電話準有用。
“哎,這世界上總會有那么幾個人的出現(xiàn),是為了該你添堵的?!?p> 高曦楚舒展怒睜的杏眼,有些釋懷。
劉靜筱眼中似云霧繚繞一般迷茫,淡淡吐出一句話。
“他們的出現(xiàn)也是為了不講道理的讓你明白道理?!?p> 劉靜筱說到這里,回憶追溯到四年前,她初一,羅曼帝國高初中部。
“靜靜,今天晚上肯尼亞大飯店,要和重要的人見面,放學(xué)有人接你?!?p> 劉靜筱不解,父母晚上經(jīng)常有應(yīng)酬,通常不會帶她去,只叫阿姨在家給她準備飯菜。劉靜筱冰雪聰明,這次要見面的人一定很重要,一定和她自己有關(guān)。
一輛黑色路虎攬勝停在學(xué)校門口,搖下的車窗里,偏偏少年的精致臉龐頻頻引來目光,冷俊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陽光透射過白皙手臂,青色的血管凸起,骨骼已不再是少年。
劉靜筱剛走出校門,少年下車,白襯衫的袖口錯落挽起,凌亂卻又不失整潔,塞進黑色西褲的褲腰里,直褲腳露出白皙的腳腕,亮黑色小皮鞋一塵不染。
劉靜筱一眼便識出這是她小時候,那個她整天叫著喊著纏著他的子一哥哥,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許子一的翩翩背影,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圓圓的眼睛溢滿淚水。
“上車吧!”
劉靜筱從聲音就能聽出來,他早已不是那個稚嫩少年,低沉的嗓音是歲月幫他留下的痕跡。
許子一為她開好車門,她沒做任何回應(yīng),上了車也不愿和他開啟任何話題。
但她又渴望,渴望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離開的這幾年里,都去了哪里,見過什么人,又做過什么事。她最終還是忘不了他,即使他招呼也沒打就離開。
“到了?!?p> 劉靜筱沒等許子一開車門,自己就先一步下了車??夏醽喆箫埖杲鸨梯x煌,門口的音樂噴泉伴隨著交響曲起起落落。
泊車人員彬彬有禮,紳士的從許子一手中接過車鑰匙。劉靜筱自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雖仍是是穿著校服的少女,氣場卻不比那些珠光寶氣的成年女人們遜色三分。
劉靜筱隨許子一走進一間包間里。
“來啦靜靜!”
劉靜筱抬頭,眼前一亮。面前這個女人眉目如畫,眼底雖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但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這個女人很美,美的讓劉靜筱以為時間靜止了,她還是那個小女孩,而面前這個女人還是她小時候的那個程雪阿姨。
程雪是許子一的媽媽,對面坐的是劉靜筱的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