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掏耳朵,公南月好笑的皺起了眉,這怎么還商議起來了?
他不過看個戲,咋還要挨句‘廢人’呢?
隔了好一伙兒,商討好了的一群人才終于是從草叢里跳了出來。
因為司徒芯啥也沒聽見,所以早就不耐煩了。
她冷著臉看著全場七八個彪形大漢,慵懶的又不耐煩的打著哈欠:“磨磨唧唧,怎么這么麻煩呢?”
為首的刺客冷哼應(yīng)道:“死丫頭!死到臨頭還敢囂張?哼!我們今日就是來取你狗命的!”
刺客們各個手里都緊攥著刀劍,目露兇光,瞬間包圍住了司徒芯。
可司徒芯一副壓根兒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的模樣,只是瞇著眼,什么話也沒說。她挺起手,很隨意的就朝四周撒了一圈白色粉末。
眾人見狀,快速的抬手捂住了口鼻,都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眾人等了片刻,見這些粉末好像根本沒什么威力,這才放下手。
為首的刺客乙笑了起來:“呵呵,死丫頭,你就受死吧!兄弟們,給我上!”
一聲令下,眾人蜂擁而上——
被圍在正中心的司徒芯卻還是不慌不忙的瞇著眼,紋絲未動,就眼看著這些人舉起刀要砍下來了——
“哎呀,好癢好癢,好癢啊!”
“怎么這么癢!”
……
瞬間說全身發(fā)癢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從這些人嘴里喊了出來!眾人舉著刀還沒下手,就已經(jīng)被癢的不能自己,各個兒都扔下了手中的刀開始抓起癢來。
這癢的太過于鬧心,這七八名虎背熊腰的刺客們瞬間開始上下其手,左來右去,背上夠不著的還去蹭樹蹭地,相互蹭來蹭去,抓的已經(jīng)全然顧不上形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徒芯看著這樣的場面,笑的樂不可支。哎,果然,嬸嬸老說她愛亂改她的配方,尤其是癢粉,現(xiàn)在看來是有些過分了……不過真的是很開心呢!
在一旁的公南月也是愣了愣,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司徒芯已經(jīng)笑彎了腰,但那些刺客卻根本顧不得她。
為首的那個還想維持著一臉兇狠,但是卻已經(jīng)是靠著樹一直在蹭背,兩手也沒停的在亂抓,袖子都給抓破了。
他一邊抓一遍著急的大喊:“死丫頭!你,你!……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毒!”
“哈哈哈哈……”司徒芯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好半天才憋住回道:“哪兒有毒啊,不過就是噗……哈哈哈……不過就是我特制的癢粉而已!哈哈哈…”
她確實壓根兒就沒給這些人下毒,只是給他們?nèi)隽它c兒她改良后的強效癢粉。這癢粉也是她的特調(diào),可比嬸嬸的配方厲害了不止一倍。這癢粉能讓人足足癢上一天一夜,若在一個時辰內(nèi)不去洗了,只怕癢的他們抓耳撓腮,得抓爛身上的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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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了好一伙兒,司徒芯見大家的衣服都快被抓破了,也覺得有點兒沒勁了,才慢悠悠的開了口:“這癢粉即使隔著衣物,經(jīng)過你們剛剛這一頓扒估計也進皮膚了。你們呢……最好趕緊去找個干凈的水里泡著,若是你們現(xiàn)在不去,等再癢上半個時辰,藥效發(fā)揮到極致的時候,恐怕你們連路都走不動,已經(jīng)把自己抓的皮破肉爛啦!”
她繼續(xù)擺著冷眼,笑的邪氣。
眾人一聽聞此話,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邊上的清池,想都沒想就紛紛扒了外衣就跳進了邊上的清池里!
撲通撲通的落水聲又是一陣的此起彼伏,這些彪形大漢已經(jīng)被抓破的衣服扔了滿地,就在池邊的公南月還跟著躲了躲濺起來的水花,走到了另一邊。
看見所有人一跳進水里后得到了舒緩的表情,司徒芯又補了一句:“我的癢粉可是必須得浸泡上至少三個時辰才能消退,你們不信,可以起來試試哦~”
刺客甲試了試站起身,結(jié)果還沒邁步,露出水面的皮膚確實又開始癢的抓心撓肝,他立刻又泡會了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道:“大哥,居然是真的,我一站起來就又全身癢的厲害!”
司徒芯忍不住又笑了笑,這才慢悠悠的去撿起了被扔在了各處的衣服。
“咦~怎么這么一股汗臭味?。≌媸请y聞死了……”
一旁的公南月沒出聲,只是難以置信的司徒芯,都把人折騰這樣了還沒完?
只見司徒芯把所有大漢的衣服遠遠的放到了一堆,接著又從兜里掏出了火折子,扔在了衣服上……慢慢的,衣服都燒了起來……
完美!
司徒芯沖著池子里的人喊:“哎,現(xiàn)在你們只能等入了夜再回去啦~不然,在市集上這樣赤身裸體的,可很容易被當成瘋子的!~不過,夜里容易著涼,你們自求多??﹡”
說罷,她沖公南月使眼色,示意他功成身退可以開溜。
從未聽聞這種情況也沒見過這樣場面的公南月忍不住拍案叫絕,若是他給北沐云沉說了今日的一切,恐怕北沐云沉得沖過來拉著司徒芯義結(jié)金蘭呢!
公南月快步跑到司徒芯身邊,低聲的追問:“你那是什么癢粉,這么厲害?還得泡上三個時辰。”
“其實不用三個時辰,雖然我加重了癢粉的時效,但畢竟只是癢粉啊~通常其實只要泡上半個時辰就差不多了,不過看他們這么熱的天還不辭辛勞的來追殺我,一身臭汗,就讓他們好好洗個澡咯!哎呀,天色不早了,我姐姐還等著我回吃飯呢~快走吧~”
公南月愣了愣,微不可察是揚了揚嘴角,大呼:“有趣,著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