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伊澤瑞爾搖搖頭,繼續(xù)說道:“但她肯定和那個女妖是一伙的?!?p> 希閏一開始就已經(jīng)設(shè)好了計謀,如此狡猾的一個人,她要藏的話沒人找到得,除非能把大灣鎮(zhèn)翻個底朝天,然而他們現(xiàn)在卻連出個門都成問題。
林若濁聞言沉思了一會,道:“你當(dāng)初進這個旅館時應(yīng)該就被她盯上了,所以她后面才設(shè)計騙你去夜闖各大家族,把罪名嫁禍到你的頭上?!?p> “而且……”
他拎起身上的被子,神神秘秘地問道:“你知道這香味是從誰身上來的嗎?”
“誰?”
伊澤瑞爾看著他的神情有些瘆得慌,他已經(jīng)基本確定當(dāng)初那個可怕的想法,就是他一直在和另一個人住同一間,不然這香味不可能現(xiàn)在都還有。
林若濁笑了笑,繼續(xù)道:“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女妖?!?p> “什么!”
伊澤瑞爾驚了一下,心想這么說之前那個女妖就在自己身邊,結(jié)果自己還把小鎮(zhèn)翻了個底朝天去找她。
這個希閏,簡直可怕。
“可是……她為什么不趁我睡著的時候吸我的精魄?”
“嫌棄你唄?!绷秩魸嵯乱庾R道。
伊澤瑞爾聞言自然是不服,撇嘴道:“她連你都吸,還會嫌棄我?”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林若濁攤攤手道,同時想要露出自己舌頭上的傷口。
不過還沒等張開嘴,他莫名覺得有些不對,怎么搞得被吸像是件光榮的事。
“那……那肯定是這個女妖被我的魔法震懾到,不敢來造次?!?p> “自戀狂?!绷秩魸岚档酪宦?,雖然說他早在游戲語音里便看出他自戀至極。
“等等……”伊澤瑞爾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林若濁看到他這副表情便覺得肯定沒什么好事發(fā)生,畢竟麻煩總是會跟著他。
“你說希閏設(shè)計陷害我,可是那晚我如果被抓了的話,那不就露餡了嗎?”
“有些道理?!绷秩魸狳c點頭,又道:“而且就算你沒有解釋的機會,他們直接把你殺了,那以后不就沒有人來替她背鍋了?”
“所以……”
伊澤瑞爾帶著猜測的語氣說道:“你說那晚我要是逃不出來的話,那女妖會不會暗中助我?”
“很有可能,只有你一直逃亡對她們作用才最大,而且那小女傭就是女妖,她要暗中出手的話很容易?!?p> 林若濁說著說著突然腦子一震,想到什么,神色帶著緊張問道:“對了,你那晚有沒有見到薇薇安?”
“當(dāng)然……沒有。”
伊澤瑞爾看著他突然震驚的表情又連忙補充道:“我當(dāng)時可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找你了?!?p> “那你有沒有告訴薇薇安她的小女傭是女妖?”
“也……沒有?!?p> “什么!”
林若濁怪叫一聲,身子兀地一下坐了起來,本就不多的血液此刻涌上大腦,之前因為認清大妖身份的輕松情緒消失得無影無蹤。
伊澤瑞爾看到他這激動樣,有些為難地道:“我哪有時間啊?從昨晚把你帶回來,我就忙的沒停過。”
以昨晚阿貍的暴虐狀態(tài),肯定不會再做回那個小女傭,那還等待在那的薇薇安會不會有危險,或者說已經(jīng)……
林若濁此刻呼吸沉重,大腦缺血傳來一陣陣眩暈感,一想到自己居然又把薇薇安坑了,他本愧疚的心更加難受。
“哎哎,你別激動,先躺好!”
伊澤瑞爾趕忙上去扶著他躺下,要是林若濁這個時候出了點什么事,那瑞茲非得把他骨灰給揚了。
“我等會立馬去外面打探打探消息,你別太過擔(dān)心?!?p> 林若濁微微嘆息,現(xiàn)在的阿貍可不是什么善茬,怎么能不擔(dān)心。但是目前又沒有別的辦法,自己偏偏還成了這副模樣。
“可是你大白天去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他看著伊澤瑞爾一頭顯眼的黃發(fā)問道。
“我自有辦法?!?p> 林若濁看著他自信的樣子沒再說什么,想著只是去查看一下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
只是自己這虛弱的狀態(tài)不知道得養(yǎng)多少天才能好,現(xiàn)在這狀況可等不得。
“那我現(xiàn)在就去,你安心吃完飯。”
伊澤瑞爾轉(zhuǎn)身說道,關(guān)門前還不忘補充一句:“放心,我沒下屎?!?p> 林若濁頓時就停下來嘴,愣了一會,稍稍咀嚼幾下便吞了下去。
“小心些,有危險就往旅館跑,師父應(yīng)該不會坐視不理。”
即便有此調(diào)侃,他心情也實在活躍不起來,如果薇薇安出事的話,默恩家族很有可能會認為是自己這邊做的,這樣即便老法師去解釋,都不一定有效果,只會被認為是究極反派大boss。
幸虧薇薇安直接用自己那封信回的,不然被他們看到信的話,那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林若濁吃完飯,立馬開始魔法修煉,這次的目標便是提高造血干細胞的活性,他不能一直這么躺在床上。
“唉,窗外的喧鬧聲都少了許多,想必不會是什么好事啊?!?p> 大灣鎮(zhèn),自古民風(fēng)自由,人與自然和諧共生,街道上向來都是一副熙熙攘攘的場景。
可是現(xiàn)在路上的行人卻有些緊張兮兮,自從那晚默恩家抓捕行動失敗之后,人們便開始重視這個原本跟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的事件,生怕有一天一回頭突然看到一個大妖撲了上來。
這種擔(dān)憂并不是沒有必要,這不,昨晚就有傳言說默恩家的寶貝女兒失蹤,把小鎮(zhèn)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默恩家老爺子更是急的臥病在床。
那可是鎮(zhèn)上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就連這樣的天驕都是說失蹤就失蹤,大妖實力顯而易見。
找到一個還算喧鬧的集市,茅草大棚隨意地搭在路旁,頭頂樹枝叢生,不時有叫賣聲響起,這里人生鼎沸,倒也沒有那種緊張的情緒。
伊澤瑞爾戴著草帽,長長的帽檐蓋下,將整個頭遮的嚴嚴實實的。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默恩家的人不知犯了什么病,現(xiàn)在滿大街的張貼他和林若濁的畫像。
突然變得如此急切,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大概有了個數(shù),只可能是薇薇安那晚沒有回去。
但是為了回去和林若濁交差,他還是得打聽個清楚,怎么說當(dāng)初也是自己把他拉下水的。
“老板,這玉石料子如何?”
他隨意找了個攤位,捏起一塊石頭,眼神卻飄忽不定。
“當(dāng)然是上好的,從西邊大山礦里挖的,質(zhì)地細膩而硬,你看這光澤,隨便一塊都可以雕琢成工藝品啊!”
老板許久沒有開張,一見來了客戶便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仿佛自己攤位上擺著的全是王公貴臣手上掛著的寶石。
可惜伊澤瑞爾壓根就沒聽進去。
“哎老板,我最近待在老家,許久沒有見過世面,想問問這大家族最近是怎么一回事???”他瞥了瞥不遠處巡邏的幾對衛(wèi)兵,緊張兮兮道。
老板看出他沒有買玉的心思,不過倒也沒有生氣,畢竟這么久時間,有個人嘮嘮嗑也挺好。
“那你還真是來得不是時候,不如趕快回老家躲躲風(fēng)頭吧?!?p> “有這么嚴重嗎?”
“那可不是,那大妖可生厲害,幾大家族合力都沒有抓住,最近默恩家的小姐還失蹤了,必定是被抓了去,這大妖,猖狂至極??!”
伊澤瑞爾聞罷點點頭,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還是不免覺得棘手。
突然,背后一個女聲響起。
“小哥,看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