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幫助,羅安賽先生?!?p> “不不,你這樣說就客氣了”羅安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醫(yī)院側門停著一輛馬車,似乎已經等待已久。
羅安賽快步向前拉開馬車車門,伸手請穆月白上車。
“如果你還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找人到皇家騎士團傳遞信件,我隨時恭候?!?p> 穆月白并不想給對方添太多的麻煩,畢竟從他們的語氣中也得知,這件事的管轄范圍應該屬于圣殿騎士團,如果不計后果地拜托對方,惹出天大的麻煩,那她欠的人情就會越來越多。
“好的,羅安賽先生?!闭f完,穆月白鉆入了馬車露出了微笑。
羅安賽脊背發(fā)涼,畢竟他知道這位小姐對皇太子殿下都沒有露出這樣燦爛的微笑。不知道被皇太子看到這副場景,自己會不會被用來泄憤?
“請,請隨時吩咐。”說完,慌忙地將車門關上了。
夜晚、酒館、年輕女士,貧民女孩,這樣的關鍵詞讓穆月白的心里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雖然范圍很大,但是總比不做這一切的強。
一想到朱莉有可能身處險境,她的心里不免急躁了起來。所以以身犯險,也未嘗不可。
夕陽從天邊落下,黑夜緩緩降臨,魔法師燈具照亮了大街小巷,帝國大道上貴族們華麗的座駕車水馬龍,商店街的商鋪熱鬧非凡,整個城市比白日更加熱鬧,就連貧民窟的小酒館也是人聲鼎沸。
貧民窟里住著貧窮的平民、被放逐的奴隸、牢獄釋放的罪犯、窮困潦倒的商人、這些在生活中垂死掙扎,卻又不得不為活著而忍耐的人們。
很少有貴族這個地方,但并不是沒有。
因為這里雖然粗俗窮困,甚至是所謂“下等人”聚集的地方,但不妨有貴族要嘗一嘗新鮮味兒,來這里找尋一些樂趣。
也有過不少麻雀飛到枝頭變鳳凰的故事。
而今天,萊拉酒館里的一位美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明亮的眼睛,嬌小的身材。粉色薔薇花瓣一般顏色的嘴唇輕輕抿著,她的皮膚白皙極了,一點都不像貧民窟生活的孩子。
但偏生,她的衣裙上帶有補丁,正常人家的女兒,就算再怎么窮,衣裙上是不會帶有補丁的。
當然有不少人想上去搭訕??蛇@位美人仿佛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惹惱了不少人,但看著她的臉龐卻又不忍心對她發(fā)火。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的心都寬容了不少。
而美人眉頭緊鎖,微微抿了一口酒就放下了。
這位美人正是穆月白,這是她守株待兔的第二天了。昨天晚上她穿插于三四個酒館,卻一無所獲。
為了引來嫌疑人,她不惜犧牲色相,讓貝兒為她量身打造了一個窮人家漂亮女兒的扮相。
結果嫌疑人沒怎么找到,卻來了一波又一波的蒼蠅。晚上打的架比白天上的課還多。
穆月白覺得自己實戰(zhàn)經驗見漲,還遇見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對手。
可時間已經不允許她這樣拖下去了。如果她今天還一無所獲,那就是時候下定決心拉下臉求助了。
畢竟人命比人情重要,為了朱莉她覺得值得。
“小姐你好,是一個人嗎?”
穆月白有些不耐煩地抬頭,看到來人后有些猶豫,眼前是一個貴族男人,他的頭發(fā)被打理得一絲不茍,袖扣看起來價值不菲。
看袖扣這個小技巧,是貝兒教給她的。
“你好。”
男人坐下,“可以,請你喝一杯酒嗎?”
穆月白不知為何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眼前這個人讓她感覺很舒服,不由自主的想與他多接觸,多說話。
“當然可以。”
“我叫亞瑟。”
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得了,根據(jù)書本上所學,只有藍血貴族們可以用這個名字。
“你好,我叫月?!?p> “真是一個神奇的名字,是東方家族嗎?”
跟這個人說話仿佛沒有任何的負擔,還想要吐露自己的秘密。如果她是一個普通人,可能立馬會招架不住。
但幸好她是一個修行者。
“是?!?p> 這個人身上的魅力太詭異了,不自覺地被吸引不自覺地想要靠近,對他的喜愛之情似乎在兩三句話后就會爆發(fā),身體微微發(fā)麻。
“冒昧的問一下,天色已經晚了,你這樣漂亮的女士一個人在外不安全。不論你是因為什么而借酒消愁,但安全是第一位。不知道,我是否有幸送你回家?!彼f了一連串的話,穆月白的腦袋忽然有些昏昏噩噩,下意識的想要答應。
突然她的肩膀被按住了。
“不了,我送她回去?!甭曇粲行┦煜?,讓她的神智瞬間恢復清醒。穆月白詫異地轉過頭,“威…威爾先生?”
沒錯了,眼前這個人,正是教她舞蹈的威爾先生。褐色的頭發(fā)凌厲的眼神,以及十分嚴肅的表情。
“哦,你是有同伴的?”亞瑟歪著頭有些好奇地詢問她。
不等穆月白回答,威爾先生已經拉住穆月白的袖子,“她需要早點回家了,要不然家里人會擔心的?!?p> “不…”話還沒說出口,穆月白的胳膊就被重重地捏了兩下,穆月白愣了一下,意識到威爾先生是在解救自己,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說。
“亞瑟先生,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是有些晚了,明天我還會再來的,希望明天還能見到你。”穆月白的臉上綻放出甜膩的笑容,她相信這個笑容的威力,畢竟這都是貝兒花大力氣強訓出來的成果。
威爾先生有些不耐煩,拉著她胳膊的手緊了一下。捏的穆月白胳膊有點疼。
但穆月白所理解的不耐煩并非真實,她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所謂的威爾先生是皇太子米迦爾的偽裝。
當米迦爾是看她的笑容面對著另外一個人,恨不得當場將亞瑟斬殺了。
“好啊?!眮喩α诵Γ澥康刈唛_了。
穆月白被威爾先生拉出酒館。
威爾先生一把將她按在了墻邊,小聲訓道,“你真是天大的膽子,你知道你剛才面對的是誰嗎?你自以為自己不會被迷惑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把穆月白都問懵了。
不過她也抓住了重點,是味道!對!是那個味道讓人的心理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