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穆月白也不愿扭捏,“現(xiàn)在就可以,只要沒人,地方……也要夠大?!?p> “地方要多大?”格斯低頭估算著,“一個練武場?一座山?一座城?”
穆月白也不藏著掖著,“一座城?!?p> 格斯嘴角上揚(yáng),走到穆月白身邊,“穆小姐啊,你果然藏得很深,一座城啊。”
“辦不到嗎?劍圣大人?!蹦略掳状蛉さ?。
“那就失禮了?!?p> 話音剛落,格斯打了一個響指,抓住穆月白的胳膊,兩人腳下頓時閃爍著亮眼的魔法陣。
這是穆月白第一次親眼看到地上閃閃發(fā)光的魔法陣,還有哪些奇異的文字,與她以前學(xué)習(xí)的陣法類似。
白光閃耀,穆月白被刺目的光線逼的只能緊閉雙眼,但能感覺到自己被格斯抓著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空間。
“睜開眼睛吧?!?p> 格斯已經(jīng)松開手,為穆月白展示他的演武場,“這是我家族為我專門打造的魔法空間,有一個小國家那么大,在這里,一切只有你我,保密而且安全,你可以大膽的出手?!?p> “是嗎?”
“當(dāng)然?!?p> 穆月白抱拳行了一禮,“為了不勝之不武,是否要我解釋一下自己的招式?”
“劍士不必解釋,出其不意才是我最盼望的對手,放心吧,無論什么招式我都招架的住?!边@是來自劍圣的絕對自信。
“好。”
穆月白拔劍騰空而起,她足尖點(diǎn)地,而此時此刻,她的劍鋒卻比原先凌厲無比,穆月白本身材嬌小,個頭不高,此時卻是踏著凌空長劍當(dāng)頭劈了下來。
格斯的劍未出劍鞘卻堪堪擋住了這一擊,他看向穆月白的腳,只見她在半空如踩著平地,而腳下卻絲毫沒有魔法陣的光芒!
踏空而行!
厲害!
格斯徹底被激起了斗志,圣劍終于出鞘,那撲面而來的威壓讓穆月白為之一振。
格斯圣劍側(cè)劈,速度太快了!穆月白長劍竟然被震到脫手。
“穆小姐,你的力量還是不夠的?!遍L劍脫手,格斯正準(zhǔn)備為她撿起劍,卻見那墜光竟然自動飛起,似是活物。
“這是?”格斯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是御劍飛行?!泵髅饕槐鷫嫻?,此時卻在天空中變成無數(shù)把墜光,直指格斯。
格斯頭一次遇見手不執(zhí)劍,卻可以與他戰(zhàn)斗的對手,這到底是是劍士?還是魔法?他整個人都覺得熱血沸騰起來。
無數(shù)墜光向他刺來,而這招虛虛實(shí)實(shí)卻根本無法阻攔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劍圣大人,他的力量足以達(dá)到將所有真假的攻擊一并擋了回去。
高手!
穆月白是劍修,當(dāng)然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御劍而擊是不奏效的,飛身握住墜光本體,雷靈力注入,砍向格斯。
這劍光如同霹靂一般疾飛而來,格斯用圣劍去擋,此時卻不像之前那樣輕而易舉將墜光震開,反而兩劍在半空中膠著不動,墜光傳導(dǎo)過來的雷靈力將他的半個身子電的發(fā)麻。
“這是魔法?不對!這是什么劍法!”格斯自然知道自己對魔法的抗性有多強(qiáng),竟然有雷的力量僵化他的動作,這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
“這是雷靈力?!蹦略掳子昧ν八土?,但劍鋒竟然無法向前推動分毫,劍刃卻向上微微弓起。
頓時圣劍光芒大盛,一股懾人的威壓將靈力逼退回去,穆月白的力量急傾而出。靈力頹勢已顯,她及時撤劍,后躍三步,奈何前力已失,后力未繼,腳踏地面,堪堪穩(wěn)住下盤,站定。
“好!”格斯痛快的大喝一聲。
穆月白頓住,不知是否應(yīng)該繼續(xù)下去,她能感覺自己如果對上格斯,是會輸?shù)?,不論是神圣力量,還是格斯的身體力量,他的劍法技巧也十分高超,在這里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
“喂!你在猶豫什么?快來痛痛快快打一場!你這樣的好身手沒有個人對練,難道還沒有憋瘋?你這樣停步不前可是不會進(jìn)步的!”
穆月白對著他的勸說和挑釁,不禁無奈搖搖頭,別說,這樣幼稚的話,她竟然真的被說動了。
“那你就接招了!”
穆月白渾身的靈力開始瘋狂運(yùn)轉(zhuǎn)起來,她劍修修的本是日落星河劍,步伐如掠影神虛不見蹤影,身姿如一根蘆葦,任是狂風(fēng)驟雨卻飄搖無損。
筑基中期的修為卻是金丹的劍法,損耗雖多,但招式卻是一招比一招酣暢淋漓。
格斯招架著,若不是應(yīng)接不暇,他都忍不住高叫一聲“痛快”!
他力氣雖大,他神圣力量雖然步步緊逼,但穆月白總是在那一方土地,仍他狂風(fēng)驟雨襲去,卻是招架的游刃有余。
日落星河,朝去夕來,世事變遷是無常,無常之中卻有不變。
墜光如今力雖微,但招招克制格斯的大開大合,更別說穆月白浮光而動,人形若虛,讓人目不暇接。
兩人這樣一招一式的對著,直到大汗淋漓,穆月白立刻感覺到了自身的靈力已經(jīng)極盡枯竭。
急速后退十步,對著差點(diǎn)沒有收住力量要撲過來的格斯舉了一個停的手勢。
“今日,到此為止吧?!?p> “???”格斯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時辰,只是感覺這比試是他有史以來打的最高興的一場,穆月白的新招式層出不窮,而且招招與他來說都是難題。
如果不是穆月白身體的那股什么靈力,和自身的體力跟不上,那他們兩人可以說是三四天分不出勝負(fù)的。
“今日我已經(jīng)力竭,若是再戰(zhàn),身體恐怕是要有損傷了。”穆月白并不是故意示弱,畢竟她也要留有一些體力,萬一回家路上遇到什么殺手,她怕是會當(dāng)場斃命。
“那改天,改天再打?”
“當(dāng)然可以?!蹦略掳滓灿X得格斯是一個很好的對練對手,兩人似乎對于對方都有了一些理解,在劍法上都多了一層感悟。
“穆小姐,我已經(jīng)忍不住叫你月白小姐了,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格斯收回劍,只覺得這個朋友真對自己脾氣。
“你可以這么叫?!眲Ψㄉ锨写韬?,兩人倒是真有了一股惺惺相惜的認(rèn)同感。
“話說,你這劍法太過厲害了,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像是宮廷師父教出來的劍法,你的師父是什么人?”
穆月白愣了一下,從腦袋里將她幾百年沒有見過的師父拉了出來,思索片刻答道,“應(yīng)該算是個是一個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人?!?p> 格斯了然,“是游俠?”
“游俠?”穆月白想了想那個幾乎沒有管過自己,離開師門就再沒回來的瀟灑劍仙,“是,他算是游俠”。
“話說……”格斯忽然有些扭捏。
“怎么了?”
“那個……后天皇室的假面舞會,你可以當(dāng)我的舞伴嗎?”
“?。渴裁??”這種事情來得也太過突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