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朝在程院長辦公室里聽到了蘇錦書的名字,第一感覺是很軟糯的名字,錦書,他輕輕喊了一句,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他很想知道擁有這樣名字的女子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沒有看過她的照片,只知道她的名字。至于程禮仁說了其他蘇錦書的一些事情,他完全都沒記在心里。
程禮仁唯恐他又是像以前一樣敷衍,這次放了狠話:“如果你敢放錦書的鴿子,你以后就不是我的干兒子,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干兒子。你母親估計也會掃你出門。日后你在洛城將會無家可歸。我是認(rèn)真的。你最好當(dāng)真。”
對于程禮仁的告誡,顧惜朝真是哭笑不得。這個蘇錦書有這樣的魅力嗎?讓他將無家可歸?程禮仁說歸說,卻還是不放心,一直在心底嘀咕:這個臭小子可千萬別傷害了錦書啊!
在收到程院長的信息時,顧惜朝看到了約會的時間和地點。程院長還發(fā)送了一條信息:錦書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你見了就知道了。不要錯過她!
顧惜朝看著這條語重心長的短信,對蘇錦書的好奇又加重了幾分,不禁想: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他也沒有刻意打扮,穿了一身休閑裝,粉色的襯衣,白色的褲子。
粉色比較脂粉氣,大部分男生會顯得陰柔,可顧惜朝卻很適合粉色。粉色中和了他的堅挺剛毅,倒是柔和了不少,英氣中多了幾分溫柔。
和蘇錦書想的一樣,他也去了附近的那家書店逛了一下,打發(fā)時間。在書店看了會書,看時間快到了,就去了約會的咖啡館,到了門口才想到一個問題:要如何去認(rèn)識蘇錦書?哪個是蘇錦書?
好在客人并不多,零散的只有四五桌。他巡視了一周,三桌都是兩三人的朋友交談。只剩下兩桌是單身女子在那里坐著??看暗呐釉谒X,應(yīng)該不是。另一個穿白色衣群的女子在低頭玩手機(jī),應(yīng)該是她了。顧惜朝暗自心里思索了一番,走向了白色衣裙的女子。
在他快走到時,有個短發(fā)的牛仔褲女孩先他一步,坐到了那女子的對面。白色女子抬頭嗔怒道:“你怎么才來啊,我等你好半天了?!?p> 短發(fā)女孩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才緩了過來:“哎呀,抱歉抱歉,路上堵車了,可熱死我了。一會兒請你看電影?!鳖櫹С悬c啞然:判斷失誤了。幸好,沒有鬧出更大的笑話。
他猜測,應(yīng)該是女孩還沒到。畢竟現(xiàn)在的姑娘都喜歡晚到,享受被等待的禮遇。何況,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他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眼神無意落到了睡覺的那個女子身上。
忽然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子有些眼熟,仔細(xì)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就是剛才書店里的那個姑娘。她也在等人嗎?
顧惜朝頓時來了興致,遠(yuǎn)遠(yuǎn)打量著這位姑娘。頭發(fā)遮蓋了大半個臉,依稀可見白皙的皮膚,微閉的雙目微微顫動,小巧而精致的嘴唇緊緊抿著。
她綣縮的樣子像一只小貓,慵懶的、弱小的,可憐的需要陪伴的小可愛。這一刻時間彷佛靜止了,微塵在陽光下跳舞,他看見那些細(xì)小的顆粒在掙扎,然后輕輕地落在她的皮膚上。
光與影也打的恰倒好處。她宛若油畫中的少女,靜謐安詳,卻有種神性的力量。他的心被觸動了,被眼前的這幅天然的構(gòu)圖觸動了。
不想破環(huán)這份美好,他從服務(wù)臺要了張便簽和筆,把心中這份美好畫了下來。
二十分鐘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杰作,卻還是感嘆自己的畫技拙劣,無法畫出她的美。她依舊在熟睡,像個不諳世事的嬰兒,他想她一定做了一個香甜無比的美夢。
他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掛著甜笑。她真像是一個孩子啊!他把那張畫像收了起來,很自覺地放進(jìn)了自己的錢包,好像這一切再自然不過。他也沒想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覺得他的錢包需要一張照片。如故是她,他愿意!
放好之后,他才覺得他的行為像一個小偷,偷偷摸摸地把一個人藏在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想到這里,他臉上不自然地有了紅暈。
那就小偷做到底吧,他拿出了手機(jī),偷拍了一張她的睡顏。他看著這張照片,心里偷偷樂開了花兒,一朵一朵的,在心湖中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