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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歸位

第九章 追著白馬的獵戶

人皇歸位 是李 7384 2020-02-25 20:00:00

  鵝毛般的雪花一片又一片的散落在四周,將那漫長到看不見盡頭的山谷層層包裹住,孤零零的枯木也因為有著雪花的陪伴而顯得不再單調,但總歸來說,這片山谷還是透著一股寂寥安逸感,霎是寧靜。

  山谷外圍有一條湖泊,被冰霜凍結的表面上有一個破開的小洞,此刻小洞里面藏著一個魚餌,順著魚餌望去,原來是一名少年正手持魚竿,坐在那里悠閑悠閑的垂釣著,隨著水花四處飛濺,不時有幾條鱗光閃閃的活魚被甩進少年旁邊的簍子里。

  “唉呀,賊老天這次可算是開眼了一次,知曉連番打擊也不能打動我心神絲毫,所以這次倒是識趣的沒有給我再添什么亂,讓我舒舒服服了一陣,嗯.....痛快!”

  少年是宋代,看著他此刻悠哉悠哉,長吁短嘆的樣子,便能猜到他這次大概也是時來運轉了,沒有像之前一樣連續(xù)幾次都是狼狽不堪的經(jīng)歷,小日子應該過的挺是享受。

  龍皇這次的傳送并沒有像上次一樣,讓宋代迷迷糊糊的穿來穿去,而是極為平緩的讓他目睹了整個過程,并且安全著陸,降落的目的地也比較靠譜,是個鮮有人跡的山洞,所以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昏迷不醒后被人搭救接著引發(fā)一系列狗血節(jié)的老套故事。

  于是宋代落地之后先是不可置信的狂喜了好一會,然后在山洞里面找了個比較陰暗的角落,兩手一攤,身子一躺便四仰八叉的睡了過去,按他的話來說便是,做好養(yǎng)精蓄銳的準備,好隨時應付可能到來的意外。

  當天他的美覺睡得很安穩(wěn),并沒有任何人打擾,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煩心事,并且醒來后還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幅新的身軀恢復能力也是出奇的強,之前跟那個瘦高男子對戰(zhàn)所受的傷全都好了,一點傷痕都沒有再看到,令得他感慨人皇的身體就是不一般,隨后便開始走出山洞,查看外面的環(huán)境。

  不可否認這一次他確實比前面的經(jīng)歷要好上太多太多,外面的環(huán)境與他之前的世界并沒有存在任何區(qū)別,同樣的空氣太陽流水,讓他很是安心,唯一有點不太妙的便是,這里的溫度令他感覺要更低一點,至少比他之前的世界一到冬天還要低,而且在來之前宋代聽龍皇說過,這里似乎常年都是這樣子......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宋代也不是個喜歡抱怨的主,對他來說,解決眼下的問題才是關鍵,而擺在他眼下的問題便是生存,所以他很快的打起精神,投入到解決問題的狀態(tài)。

  上一個大陸里宋代也曾經(jīng)歷過眼下這個場景,在荒僻無人的山林里獨自前行,無任何準備下只能借助于大自然的力量,保證自己不會落得個餓死凍死的凄涼結局,所以他很積極的去尋找一切能夠果腹的食物,并且用自己的經(jīng)驗來判斷有無劇毒,能否入腹,于是維持他這幾天的糧食便很快的被他篩選出來,除了一些干果外,大部分就是簍子里的幾條鮮魚為他的主要糧食了。

  這個世界上并不缺少豺狼虎豹,對于弱小的人類來說,這些動物在他們心中是最兇險的野獸,避之不及。而對有一定力量的宋代來說,這些野獸,卻只是為他供暖的最佳衣服罷了。至于將他們當成食物來烘烤的話,宋代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畢竟他來自一個信奉科學文明的星球,雖說這里肯定是一個不能單純用科學來衡量的世界,但他還是認為自己應該嚴于律己一些,在有選擇的情況下,盡量避免吃這些可能帶有感染病毒的食物。要不然在這醫(yī)術條件不知如何的世界里,他可不想得了些莫名其妙的病然后就不明不白得死去了。

  “呼......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吃中午的時候了,我再釣個幾條就收工?!?p>  宋代抬頭,望著刺眼的太陽高高掛在空中,心中這般想道,同時搖頭想著這輪太陽仿佛只是個擺設一樣,饒是散發(fā)出光芒萬丈,但他愣是丁點暖意都沒感受到,依舊是凜冽刺骨的寒風在四周輕輕拂過。

  “站住!你給我站住!”

  “噔—噔—噔!”

  正在宋代埋怨頭頂上那輪太陽并無起到它該起的作用時,兩道聲音就這么突兀的從遠方傳了過來,讓他頓時心生警惕,隨即宋代自制的魚竿一收,找了塊石頭將簍子給封住,帶著它們腳步迅速的找了棵大樹藏起來,只留下一雙銳利的眼睛在樹后勘察。

  “喊話的聽起來是人類的聲音?是魔族還是人族?另外那道聲音像是動物在奔跑一樣,難道是妖族?”

  宋代雙眼瞄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心中琢磨著這兩道聲音的種族來源。他現(xiàn)在對這些大陸上的居民非常敏感,因為作為一名天外來客,他必須在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融入到這個世界,而融入的方法便是,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人族。

  從先前龍皇的描述來看,這個世界上的人族應該與他并無什么區(qū)別,不過那只是單論外表而言,至于言行舉止以及其他生活習慣的話宋代自然還得再深入了解下,本來他就打算再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后去外面查看下的,正好出現(xiàn)了這些意料之外的不明來客,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站住!站??!”

  聲音開始由遠到近,宋代的雙眼也開始悄悄瞇起。

  漸漸地,聲音的主人終于慢慢出現(xiàn)在宋代的視野中了,看那兩道因奔跑而卷起路邊無數(shù)雪花的身影,原來是一名男子還有一匹白馬。

  那名男子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身著灰色布衣,裸露在外的手臂看起來還算精壯,像是經(jīng)常耕田的農(nóng)夫一般,干練有力。而那匹白色則是生得異常神駿,饒是宋代這等曾經(jīng)見過好馬無數(shù)的沙場將軍也暗嘆不已,因為白馬不但外觀上顯得較為不凡,一雙馬眼更是神采奕奕,好像極有靈氣似的。

  這一人一馬此刻正在互相追逐,只見那名男子手里持著鐵叉,嘴里罵聲不停的追著前面那匹白馬,而那匹白馬奔跑的速度倒是不慢,除了神色看起來比較驚慌一些,它整體的奔跑趨勢還是顯得較為悠閑一些,并沒有被男子追上??雌饋磉@一人一馬的追逐之旅應該是剛剛開始才對,要不然以這白馬看似狂奔實則悠哉悠哉的奔跑,后面那名男子早就只能望其項背了,哪里還有勁追這匹白馬。

  “這白馬的腳力不錯,雖然那名男子一看也是經(jīng)常鍛煉之人,但追是肯定追不上了,而且他一看也并沒有想要傷害那匹白馬的意思,要不然在明知追不到的情況下,他老早就把手里的鐵叉拋過去,孤注一擲了。”

  藏在大樹下的宋代望著這一幕,搓了搓雙手,他內心開始升起了一個想法。

  “站?。≌咀“?.....呼......呼......不行了,這畜生也太會跑了......”

  那名男子在繼續(xù)追逐了一會后已經(jīng)開始有氣無力了,他慢慢地停下腳步,嘴里開始不停的喘著粗氣,看得出來他是沒有體力再去追那匹白馬了。

  前面的白馬察覺到后方追逐的人類似乎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繼續(xù)追逐它了,眼里開始流露出人性化的不屑,速度放緩的同時還輕輕搖了搖馬首,似乎是在嘲諷后方男子的不自量力一般,這一幕剛好被躲在暗處的宋代捕捉到,令得他更加嘖嘖稱奇。

  白馬已經(jīng)完全得停下了腳步,它看著一屁股癱坐在地的男子,眼里閃爍著輕蔑的眼神,繼續(xù)在那里搔首弄姿,動作輕佻。似乎它并不怕男子將手里的鐵叉突然擲出,大屁股反而還扭得極為歡樂,尾巴不停地搖擺著。

  “蹬!”

  一道聲響響起。白馬疑惑地轉身望去。

  下一秒,它的馬眼睜得非常大,同時前蹄輕提,欲要作勢便跑。

  但是已經(jīng)晚了,那名突然閃出身影的少年已經(jīng)跳到了它的背上,令得它驚恐地發(fā)出嘶吼的叫聲,身子開始不停得扭轉,想要用力甩掉那名少年。

  少年正是宋代,他剛剛趁白馬搔首弄姿的時候悄悄從樹后走出,慢慢地接近了它,然后尋了個恰當?shù)臅r機,在白馬沒有絲毫防備的時候突然串出,沖刺的雙腳用力一踏,直接就跳到了白馬的背上。

  白馬眼里露出憤怒,似乎想表達出莫名其妙就被人偷襲的不滿,它不斷扭轉身子,同時四腳卯足氣力,直直的往前沖刺,看樣子它應該打算沖刺一段距離后突然停下,然后借力將宋代甩出去,讓他來個狗吃屎。

  不過宋代并沒有慌亂,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前世廝殺戰(zhàn)場無數(shù)的大將軍會栽在你這只小小白馬身上?

  白馬身上并沒有韁繩,但這并不妨礙宋代制止住它的行動,他死死的抓著白馬的馬鬃不放,令得它不斷前蹦后跳,發(fā)出痛苦的嘶吼,劇烈的反抗態(tài)度傳達得很是明確。

  只不過宋代附在它耳邊的一句話立馬瓦解了它想繼續(xù)反抗的能力。

  “你若繼續(xù)這般不肯聽話,就算是難得的好馬,我也要將你活生生打死?!?p>  白馬驚恐的盯著坐在它背上的少年,聽著少年這輕描淡寫卻透露著狠辣殘酷的話語,感受這話語所透漏出來的濃濃殺氣,這股殺氣非無數(shù)場沙場戰(zhàn)爭不能磨煉出來,直讓它渾身上下如墜無盡地獄一般,于是它眼里頓時露出人性化的討好。

  白馬低頭俯首,軟綿綿地發(fā)出哼哧哼哧的叫聲,顯得非常老實,像是宋代剛剛娶進門的溫順小媳婦一般。

  宋代看著被他一句話嚇得乖巧如此的白馬,表示非常滿意,隨后他調轉馬頭,騎著它慢慢地朝之前那名男子方向走去。

  那名男子早已呆愣在當場。

  剛剛他看到宋代突然串出來然后跳到白馬身上,引得白馬發(fā)狂那一刻,就嚇得想要去解救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少年,但是還未等他動手,那少年已經(jīng)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短短時間內便將那白馬給馴得溫順無比,這神奇的一幕將他給驚得眼神呆滯,愣在原地。

  隨即他意識到這般姿態(tài)好像并不太對,于是他咽了口唾沫,神色滿是不可置信的對著宋代問道:“小兄弟,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聽著對方話里表達出還算正常的語氣,宋代大概確認眼前這名男子應該就是大陸的人族無疑,于是他的戒備稍微放下了一些,沖著男子抱了抱拳,回道:“小弟自小常與這些野馬打交道,所以還算略懂一些馴服馬匹的本事,讓這位大哥見笑了?!?p>  言罷,宋代翻身下馬,站位與男子稍微隔了點距離,笑容澄凈,眼神親切。

  男子看到眼前少年談話間如此謙虛,并且動作細節(jié)也顯得彬彬有禮,不由得心生好感,搖頭苦笑道:“小兄弟你這話可就讓我慚愧了,若你這馴服馬匹的本事還算略懂的話,哪我馴馬豈不是得讓人笑掉大牙去。”

  ......

  一番交談之下,宋代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始末,同時也知道了男子的姓氏以及身份。

  男子叫袁開,是這片山谷附近村莊的獵人之一,今早上山打獵時,在某條峽谷間意外發(fā)現(xiàn)一株極珍貴的靈草,他欣喜之下,立馬小心翼翼的上前收掉那株靈草,可他手里還沒捂熱呢,就不知從何處跳出來一只白馬,讓他受驚之下不小心將靈草給甩了出去,被那白馬沖過去就給一口吞了,袁開氣極,雖說他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但任誰遇到這一幕都會氣不打一處來,于是他就拿著鐵叉,追著白馬一路狂奔到這里。

  宋代聽完后,暗自確認龍皇當日所言不假,這片大陸確實與他之前所在的大陸并無什么區(qū)別,有區(qū)別也是多了些種族以及能夠修煉的能力。

  “如此說來,這白馬莫非還是無主之物?看它這神采奕奕的樣子,還真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p>  宋代撫了撫白馬的髯毛,想著之前它能通人性的一幕,愈發(fā)好奇它的來歷,突然,他靈機一動。

  “袁大哥,你說這白馬,會不會是從妖族那邊過來的?”

  “妖族?小兄弟你說的可是妖神一族?”

  袁開神色詫異,隨即他壓低聲音,語氣凝重的說道:“小兄弟,雖說妖神一族并非管轄我們的種族,但也是駕馭非凡力量的強大種族,談及它時言語可需帶著敬畏??!”

  宋代心中微驚,旋即他打了個哈哈:“抱歉,袁大哥,是我的疏忽,這幾天對小弟來說仿若隔世一般,所以心神有點恍惚了?!?p>  袁開不解,想起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眼前這位少年的姓名以及來歷,他便好奇的問道:“對了,到現(xiàn)在還不知小兄弟名諱,還有小兄弟你又是來自何處?”

  宋代的反應能力自然不用多說,從剛剛他與袁開的交談中確認了一些事情后便已經(jīng)暗自編造好了他的身份以及來處,所以此刻倒是并不慌亂。

  “袁大哥,我叫宋代,至于來處你可別被嚇到了,我是從南方過來的。”

  宋代正了正禮,神色誠懇而自然的對著袁開說道,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令正常人覺得有如天方夜譚一般,所以他的神色舉止都表達出足夠的端肅。

  “南......方?”這番話令得袁開更加好奇了,辛虧之前宋代有表現(xiàn)出他不凡的一面,要不然袁開還會誤以為他是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少年了,接著他繼續(xù)問道:“小兄弟,南方距離我們這可是隔了有好幾百萬公里的距離,你可莫要誆我,雖說這種距離對神族中的偉大存在自然不是什么問題,但我們凡人想要穿行這段距離的話,即使一生都是在旅途上,也是件虛無縹緲的事啊?!?p>  聽得袁開言語中談及的神族,聽到他念出這個詞語時所透漏出的濃濃敬畏以及那股子強烈無比的崇敬,宋代也是有點好奇,但眼下對方還在詢問他問題,他自然得先把這股好奇壓制下去,先回答完對方的問題,要不然開口避開的話會顯得有點不太禮貌。

  “唉,袁大哥,這個可就有點說來話長了。雖然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可能會令你感到不可思議,但還是請你相信我,因為你是我來到這里后所見過的第一個人了?!?p>  少年模樣的宋代表現(xiàn)出了一副歷經(jīng)滄桑的模樣,感覺有點莫名的好笑,但無論是語氣還是舉止,宋代都沒有任何的輕佻。

  袁開聞言一怔,這個開場白好像有點沉重了些吧?

  “我生活在南方一個毫不起眼的村莊里,這座村莊隸屬于向來負有“戰(zhàn)國”盛名的燕國,我們國家,常年都是兵荒馬亂,每年都有無數(shù)場大大小小的戰(zhàn)爭,而我能夠來到這里,也是受其中一場不知為何引起的戰(zhàn)爭所賜?!?p>  “那一日,我們村莊如平常一樣,大人外出勞作,小孩上街游玩,一切與過往并無區(qū)別,但是誰能料到,陰霾,原來已經(jīng)悄悄籠罩了我們村子?!?p>  “幾千名手持刀劍,冷血而殘酷的鐵騎在那天徑直攻入了我們的村莊,我們本身便是手無寸鐵的普通農(nóng)戶,加上這幾千鐵騎也不知是如何便悄悄潛入我們村子的,所以我們的所有村民,完完全全就是被一面倒的屠殺,村子里的百姓慘遭殺戮,而我與我的家人,也是在這場殺戮中分散,當時的我只知道死命的逃,并沒有多余的心神去看后面有多少人慘不忍睹的死亡,也不知道鮮血是否已經(jīng)完全浸染了我們村莊。”

  “就這樣,我一直逃,一直逃,不知疲憊的逃亡,最后逃到了村子外邊的一座懸崖處,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逃到那里,到現(xiàn)在我依舊很困惑,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一道指示似的,而就在我逃到那里之后,一個不小心,我便失足掉下了懸崖,掉下懸崖時我本以為我必死無疑,但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再睜開眼的機會?!?p>  “再次睜開眼,我便出現(xiàn)在這座山谷了,并且全身上下奇跡般地沒有出現(xiàn)一絲傷痕。而根據(jù)這里的氣候判斷,我應該是來到了北方才對,就在剛剛通過與袁大哥你的交談,我才勉強確認了這個事實。”

  聽完眼前這個少年平靜而又沉重的描述,袁開的臉上早已寫滿了不可置信,他愣是沒有想到,只是出來追了一匹白馬而已,居然還能遇到這么一個來歷不凡的少年,并且還聽到這么光怪陸離的故事。

  望著袁開的神色,宋代心中稍微有點緊張,若是換成以往,他自然不會跟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在還未了解對方真正心性之下便說了這么一堆聽起來就是扯淡的話語,但如今形勢不同。

  這是一個超出了他認知的世界,是一個不能用科學來解釋并且認知的世界,存在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天馬行空的事物,所以宋代認為他的故事能夠被接受,加上對方之前也說過類似的字眼,對于這種故事應該并不會有多大的質疑。

  宋代只是擔心對方即便認可了他這個故事,但會不會由此而對他做出一些善意的舉動,比如將他帶回村子,讓他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去接觸人族等等,這才是他的目的,他期望能夠遇到更多的人族,讓他得以全面了解這片大陸的人族,想出如何喚醒他們的方法。

  所以宋代才會通過制服白馬,并且看似沒有任何“隱瞞”的說出自己的經(jīng)歷等舉動來取信對方,只要夠直接,夠坦然,他相信自己也應該能夠被對方所接受。

  袁開久久得望著宋代,心中暗道今天是個什么日子?先是遇到一匹似乎能通人性的白馬,接著又遇到這么一個充滿神奇色彩的少年,身上的經(jīng)歷如此悲慘而且奇特,令他感到無言。但他思索良久后還是選擇相信了宋代的話語,因為沒有哪家父母會在孩子沒有陪伴的情況下讓他獨自進入這片鮮有人跡的山林,而且這個世界確實存在著偉岸神力可以將人任意調換到相隔甚遠的空間地域,如此一來,這個憑空冒出的少年所講的故事還是說得通的。還有另外一點便是,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給他的初次印象還算不錯。

  正如宋代先前所判斷的一樣,常年不諳世事的獵人內心自然質樸無比,一旦接受了宋代所說的故事,哪他對于宋代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就并不會表示坐視不管,換而言之,就是他希望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去幫助宋代。

  袁開望著舉止有禮的宋代,內心輕嘆一聲,不由自主得上前輕輕拍了拍宋代的肩頭,令得宋代感到一愣。

  “如此說來,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平白無故就遭了這么一場大禍,或許除了你遇到這場神奇的經(jīng)歷得以脫險,其他人可能已經(jīng)......”

  感受到袁開語氣中切切實實的同情意味,宋代心中頓生一絲好感,但他并沒有因此而強擠出幾滴淚水,反而是較為灑脫的說道:“生死有命,世事無常,那種局面下我能活著已是萬幸,不敢奢求太多?!?p>  此言一出,頓時令得袁開對宋代高看了幾分,遇到這種禍事尚能保持如此淡然的心性,令得袁開對這個少年好感更濃,同時也暗自對想要幫他一把的想法更加堅定。

  “世事無常......小兄弟不僅身手了得,心性也讓我感到欽佩?!?p>  袁開點了點頭,話語間毫不掩飾對宋代的欣賞。

  “哪里,只是畢竟還要繼續(xù)活下去,自然不能糾結于往事,郁郁寡歡罷了。”宋代連連擺手說道。

  袁開聽完后并沒有再就此事繼續(xù)多說什么,人家既然能夠看得開自然不用他再多加安慰,于是他就將他剛剛的想法說了出來:“不知小兄弟接下來的去處可有想好?要不我就直接明說了吧,大哥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貴人家,但尚能靠自己賺得一口飯吃,小兄弟你這身手也是不凡,若是沒想好去處的話大哥可以帶你到村子里去,想要與大哥學些獵物的本事或者其他的都依你,只要你后面學好了一技之長,能夠養(yǎng)活自己便好,如何?”

  袁開絲毫不掩飾他粗邁的性格,在他看來,宋代所表現(xiàn)出來的為人并不像是做假的樣子,而且他也就一個普通獵戶而已,并沒有沒什么好圖的,哪對于扶宋代這個落難之人一把,他心中自然求之不得。

  宋代并沒有做作,因為這種多余的東西只會讓他顯得白癡而矯情,人與人之間的交際他早已熟練地爐火純青,此刻對方如此表現(xiàn),他自然毫不猶豫的便應下來:“不瞞大哥,小弟我便是存在著這個想法才來接近你的,這幾天在這山谷中,小弟也算是走投無路了,難得碰到大哥,就是抱著能夠出去的想法才出現(xiàn)的。”

  宋代這番光明磊落的話語再次博得了袁開的好感,他越看越是欣賞這個少年,同樣有著男人之間該有的豪爽,所以他并沒有任何輕視宋代,把他真的當小弟看待。

  “既如此,宋代你可還有其他物事留在這?若是方便的話大哥便跟你一起去取吧,然后我們這就回村子里去,這天色也快有點晚了?!?p>  “有一些這幾天采集的干糧和自己縫制的衣物放在某個山洞里,哪就有勞袁大哥一起跟我去了?!?p>  宋代抱了抱拳,哪些干糧和衣物都是這幾天他辛辛苦苦得來的,自然不能輕易舍棄。

  “行,哪走吧。”

  袁開說完便將鐵叉舉起,顯得很是豪邁。

  宋代點了點頭,隨即,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牽著白馬和招呼袁開來到他之前藏東西的大樹下,興沖沖得將魚竿和藏著幾條鮮魚的簍子拿起來,笑著說道:“剛好之前在附近的湖泊釣了幾條肥魚,等到了袁大哥家讓小弟露一兩手,定讓你吃頓好的。”

  “哈哈,好?!?p>  袁開對這新認識的神奇少年好感漸增,于是兩人爽朗的笑聲就此回蕩在這片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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