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輕松躲過每一個(gè)向他開過來的車,他似乎什么都能看到一樣。
突然間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小姑娘你是要和我回家嗎?”
什么情況???
“我……”我的喉嚨里像被卡了一根魚刺,頓時(shí)語塞。
“你……”我一時(shí)間不知道說什么,自己難不成說以為他是瞎子,怕他被汽車撞死,就一直跟著他,可是他怎么一開始不提醒我?
“滴!滴!”路宇琛透過玻璃車窗,見到一個(gè)苗條身段的女人背對著他,手中打著一把繡花傘站在冷南爵旁邊,他的臉像陰了天,灰蒙蒙地,緊接著他甩開車門,一步躥上去,用手一抓,死死捏住了貝微微的胳膊,他目光兇狠地瞪視:“.請你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別你靠近他,就能接近我!”
一張狂妄自大的臉映入貝微微的視線,藏在眉下的眼睛殘留著機(jī)警。
她弧形長眉,立時(shí)豎了起來,“是你?”
由于大雨沖刷的緣故,貝微微頭頂和額前的黑發(fā)很自然的卷曲著,增添一種柔和感,她抬起頭,白嶄如凝脂的鵝蛋臉映入路宇琛的視線,輕輕微笑:“先生,我是想幫他。
猛然路宇琛站穩(wěn)腳跟,眼閃火苗“你離他最好遠(yuǎn)一點(diǎn)。”男人雙眸閃著火焰,一步步向貝微微逼近。
路宇琛他在害怕什么?
這個(gè)死女人,男人伸出胳膊朝她一推,本來路宇琛想把眼前這個(gè)礙事的女人推一邊去,不料貝微微退后幾步,打了一個(gè)趔趄,差一點(diǎn)倒下,雨傘從女人手中掙脫無情掉落在地上。
“欲擒故縱?!蹦腥溯p哼,這樣的把戲他見的多了。
夜幽雪心里一百萬個(gè)委屈,淚花,飛旋的淚花,在眼睛里打起了漩渦,拼命地咬住嘴不讓它流下來。
昨天他還很溫柔,今天怎么像是暴怒的獅子?
“神經(jīng)?。 必愇⑽炱鸬袈湓诘厣系挠陚?,幽怨地瞪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咬著嘴唇,大步消失在雨幕中。
慕毅從后面打著雨傘走來,看到剛才不愉快的情景,勸說道,“那姑娘,不像是別有用心,琛,你別太緊張?!甭酚铊∵@個(gè)人就是疑心太重。
冷南爵拄著拐摸索著走進(jìn)房間,他們兩個(gè)人在后面默默跟著他走進(jìn)房間,慕毅把手放到冷南爵的肩膀上,冷南爵抬起那只沒有拄拐的手,緊緊抓著慕毅的手,他嘴咧開露出了牙齒,那整齊的密密的牙齒,像磨洗過似的象牙一樣,亮晶晶的,剎那間心酸苦辣一齊涌上了路宇琛心頭。
那年如果不是爵冒著生命危險(xiǎn)救了他,可能路宇琛早就去游覽忘幽河,去喝孟婆碗湯。
午夜12時(shí)
月亮從樹林邊上升了起來,放射出清冷的光輝,照的花園分外的白,焦躁和煩惱擾亂了他的心,他不停地輾轉(zhuǎn)反側(cè),睡夢的柔衣不肯覆蓋住他的心境“難道她,真的是她?”想起了白天滿臉委屈的貝微微。
不過……
不過,路宇琛冷笑一聲,怎么可能,不可能,他肯定是走火入魔,幾千年,他還是沒能將她徹底忘去??赡芨嗟氖呛?,還有背叛的恥辱,他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手上青筋暴起,他愛她,他更恨她。
“?!恕惫爬系膾扃姲l(fā)出了清冷的聲響,聲音在空曠的屋子里來回躥動,始終逃不出這所牢籠,冷南爵聽到聲音,緩緩坐了起來掀起被子,光著腳走到落地鏡面前。
高高的個(gè)子,微黃的頭發(fā)自帶卷曲,月光照著他發(fā)亮的肌肉上,他摘下墨鏡,兩只銀杏般的眼睛里外分明。
這時(shí)候,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他撫摸著自己的臉,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gè)臉上的部位,靠這張臉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女人,只可惜,只可惜,再漂亮也不過是一層面具。
他的手緩緩移動到耳后,用力一扯“嘶”,他的皮肉開始從臉上脫落,露出另一副皮囊,它是極其丑陋,臉上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煞白煞白,慢慢地,有白色的液體從傷口里沁出。
他大步流星走到桌前,打開電腦,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貝微微的身影,冷男爵伸出舌頭舔了下手指,嘴里面發(fā)出一陣怪聲“咯咯”
呵呵!這個(gè)漂亮女人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