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呈驚訝狀的二人便是長生與李清正。
長生墜落的地方是一個更大的洞穴,高度有一丈多高,周圍工整的堆砌著磚塊,墜落的時候因為沒有燈光,長生無法在未墜落的瞬間調(diào)整自己的姿勢,導致肋骨與頸部受傷嚴重,但好在并沒有骨折之類,長生漸漸放下心來。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長生一開始是抱有疑惑與警惕的,但從衣著來看這人應(yīng)該一個富家少爺,圖一時的刺激獨身來這小山中探險,至于如何獲得的線索以及如何進出神山這件事,長生后來也相通了,這樣的少爺是不缺少這種資源的,想想自己都是從酒館聽來的消息,也就不奇怪這人的出現(xiàn)了,好奇心人人都有,這是無可厚非的。
于是在思索片刻,自己的火折子已經(jīng)用光了,出去后火折子還能買到幾個自己也說不清,身上又沒錢又沒東西吃的,所以城里是待不下去的,而回了山中也不見得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合計了下,長生覺得還是先接受李清正的邀請比較靠譜,如果對方心存惡意,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但如果對方是個單純的富家少爺,自己這一趟就很賺了,不僅未來的花銷有人報銷,說不定還真能找到什么重要的線索,況且,按照自己的推斷,孫默應(yīng)該是在大牢里,借助李清正的身份和地位說不定還能確定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同時做一些自己原本無法做的事。
洞穴中溫度并不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地熱,聯(lián)系到地表茂密的植物,各種混亂的因素交織著。長生也將身上的皮子大襖解下來,露出了內(nèi)里的麻衣。洞穴很大,大到兩個人都有些懷疑自己,在探索與交談中,長生旁敲側(cè)擊了自己一些想知道的信息,比如如今鄺城大牢里確實剛抓了一名老年犯人且與這神山魂鐵礦有關(guān)系。
兩人一路行走著,洞穴四拐八拐,卻并不難記,每一個路口都有標志性的指路標記,兩人一路走著越來越感嘆這里神奇,長生抱有一種對未知的恐懼,而李清正則是十分興奮的,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膽大包天之人,到了哪里都一副興致沖沖的樣子,以至于魯莽的橫沖直撞。一開始二人對于岔路的選擇基本都是聽長生的,但隨后遇到了千奇百怪的洞穴,且洞口有明確的危險標志,李清正執(zhí)意要選擇這樣的路口,在遇到了一次危險險些摔入無底洞之后,長生不得已施展了自己的祖?zhèn)麒F拳將其馴服。隨后的路上,李清正就像個小孩一般一直跟長生賭氣,卻并不敢再胡鬧。雖然李清正看起來并不大,但這樣幼稚單純的做派,讓長生覺得好笑,也放下了自己的懷疑,只是偶爾看向李清正的時候會有一種清秀加驚艷的奇怪感覺,長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產(chǎn)生如此奇怪又變態(tài)的想法,但在長生直勾勾的眼神中,李清正偶爾臉蛋通紅的情況使得長生渾身汗毛倒立。
不過這些都是一些偶爾的小細節(jié),兩個人走在一起大體上還是和諧的。李清正雖然有時候有些扭捏,但總的來說是爽快的,長生只當這是城里少爺?shù)酿B(yǎng)尊處優(yōu)出來的臭毛病并沒有在意。
兩個人漸漸的深入了洞穴,隨著信任的加深,兩個人將自己進入的洞口各自描述了下。長生確定李清正進入的位置便是城里僧人開礦的位置,但山洞絲毫沒有礦洞的樣子讓長生很疑惑。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開鑿的痕跡越來越少,洞穴大了起來,火折子的火光無法完全穿透黑暗,漸漸的兩個人已經(jīng)無法看到洞頂。
“我們這是到哪里了?!崩钋逭粗車饾u猙獰的巖石,終于害怕了起來,悄悄的朝長生靠了過來。
“不知道??礃幼樱瑧?yīng)該是快到采金子的地方了?!遍L生也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采金子的地方!”李清正興奮的說道,隨后又疑惑的小聲嘀咕“不對啊,采金子的地方不是應(yīng)該是鑿出來的嗎,怎么......哦對了,白姨說過,這種鐵不是......”
“你在嘀咕什么呢?!遍L生回過頭問道。
李清正尷尬一笑,搖了搖頭。長生沒有理他,繼續(xù)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里的溫度越來越高了?!?p> 李清正自己的感受了一下,點了點頭,小臉的表情從恐懼變成了好奇。
長生看了一眼李清正,奇怪的感覺又從心底冒了出來,一下子長生的雞皮疙瘩就從腳趾頭躥到了頭皮,頭發(fā)根都豎了起來。
長生別過頭去,小聲說道:“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可別有什么特殊癖好......”
李清正瞬間就紅了臉,像是有些慌張,又惱羞成怒般,答道:“我從小就這樣怎么啦!有種你去問我爹娘!你敢嗎你!”
長生本想開口調(diào)侃一番,想到這位貴公子可能有的爹媽,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隔了一會,長生發(fā)覺氣氛有些尷尬,開口道:“說正經(jīng)的,這里的溫度真的在變高?!?p> 李清正撇撇嘴,沒有說話。
長生偷瞄了一眼李清正,說:“說不定,我們快到目的地了。”
“嗯,是快到了。”李清正一臉正經(jīng)的答道,儼然是沒有消氣的樣子,可有很容易被人看出來他是強裝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