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特克斯一臉平靜地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王可,同時仔細地感受著左肩的疼痛感。
在最初與眼前的王可相見的時候,納特克斯就在心中默默地為她判定為“心理變態(tài)”,因此會出現眼前的極端情況他也并不太見怪。
畢竟在來到這里之前,他已經設想過會出現的最壞情況了。
“我死了,還怎么和你在一起?”納特克斯嘆了口氣,忍著那折磨正常人的疼痛說道。
“納特克斯啊,能和你在一起的方式真的好多呢”王可伸手輕拭嘴唇上的血跡,使得嘴角附近也染上了緋紅,“你真的不用擔心這一點,我可以把你吃掉喲,當你的身體和我融為一體之后,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又或者,把你做成標本,成為一朵為我欣賞的花朵。”
王可臉上浮現病態(tài)的憧憬。
“嘛,納特克斯不要讓我說太多廢話,我想吃東西了”王可咽了咽口水,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下一秒那條尾巴瞬間插進了納特克斯的另一個肩膀,涌出的猩紅色液體濺到了王可的臉上,將她臉上的病態(tài)渲染到極致。
納特克斯微微皺起眉頭,那一下絕對不手下留情,他能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發(fā)出呻吟。
“啊,我知道的,納特克斯你就是口是心非,你其實很喜歡現在我的模樣,放心吧,我就用這幅模樣……”
王可說著,張開了嘴巴,緩緩朝著納特克斯的脖子靠近。
分泌不正常的唾液從她的嘴巴中滴出,有的滴到納特克斯的臉上,一點事都沒有;而有的則落到地板上,并且正在迅速腐蝕地板,冒出白煙。
一些白煙飄進納特克斯的鼻腔中,他聞到的并不是刺鼻的味道,而是一種甜膩感。
看著那有些粉色的嘴唇逐漸朝著自己的脖子靠近,納特克斯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想著怎么不依靠外物才能擺脫眼前的情況。
納特克斯試圖掙扎,但他發(fā)現自己除了頭部還能面前移動之外,由于王可趴在自己身上,雙手手腕被她抓住,而自己的肩膀又受了重傷,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掙扎的可能性。
這時候,王可的嘴唇已經貼到了納特克斯的皮膚,納特克斯能感覺對方的牙齒已經開始觸碰到皮膚并一點點地在用力了。
發(fā)覺目前的自己似乎一點辦法也沒有后,納特克斯立馬換上了他的另一套思維。
“等等!王可!”
聽到喊聲后,王可抬起頭來,看向納特克斯的眼神透露著不耐。
“你還有什么事情?”
“要不你換另一邊咬吧,我那邊敏感?!奔{特克斯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羞澀。
“我為什么要聽你?”王可松開納特克斯的手腕,雙手環(huán)抱,皺起了眉頭。
“我想咬哪邊就哪邊,怎么樣還要你管嗎?”
納特克斯察覺到這是一個好機會,但隨即他發(fā)覺因為肩膀受傷,他居然抬不起手了。
太可惜了,本想玩一個騷操作的。
無奈,納特克斯只能繼續(xù)跟王可打嘴炮。
“你不是說過你會聽我的話的嗎?”納特克斯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因為肩膀受傷的緣故顯得有些勉強。
“嗯……”王可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那好吧,就聽你的?!?p> 說著她再次張開了嘴巴,朝著納特克斯的另一邊脖子靠近。
“等一下!”
“啊~你事好多啊,干嘛!”
王可的進食被連續(xù)打斷兩次,這讓她有些惱怒,尾巴也從納特克斯的肩膀拔了出來對準他的眉心。
納特克斯心說你這家伙心可真大,但表面還是裝作鎮(zhèn)靜。
肩膀再次出現劇痛,但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你坐在我身上,我不舒服。”
“嗯……”王可發(fā)出一連串的長音,帶著很明顯的不耐。
“行了吧?”王可嘟囔著從納特克斯身上下來。
“我肩膀有傷,你如果要吃了我,總不能吃一個不完整的我吧?”
王可對這個問題居然還認真思考了幾秒鐘,皺著眉頭問道:“那該怎么辦?”
“等我?guī)追昼?。?p> 見王可沒有回應,納特克斯就當是默認了,于是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高腳杯,靠著高腳杯的被動開始恢復自己的傷勢。
兩個肩膀傳來某種瘙癢,納特克斯能看見傷口里面有紅色血管在蠕動。
隨即他看向了王可,只見她雙手抱膝,一臉茫然地看著地板,那條尾巴在她身后甩來甩去,每次摩擦地板都會有木屑飛起。
趁著傷口恢復期間,納特克斯打算和王可說說話。
現在的他換上了另一套思維,也就是心中惡魔的“游戲心理”,所以他會試圖讓自己的行為變得更加的怪誕、更加不符合邏輯,他覺得這會很好玩。
“你的唾液似乎帶著某種腐蝕性,為什么能腐蝕地板而不會對我造成傷害呢?”
“我說過了,我不會傷害納特克斯,我身上再危險的東西,我都不會讓它傷害你?!蓖蹩山忉尩?。
所以你特么弄傷我兩個肩膀,還準備把我變成你身體的養(yǎng)料又是什么意思?
“你身后的尾巴是怎么回事?”
“上次飛機失事之后,我就給自己做了一件更加靈活的武器,只不過現在才用?!?p> “你喜歡吃什么?”
“吃你?!?p> “……”
納特克斯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問問題,盡管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性騷擾的變態(tài),但還挺好玩的。
“你手上的表挺漂亮的,要買到不容易吧?”
“還行吧?!?p> “借我玩玩。”納特克斯說著抓住了王可的手,強行要脫下她右手上的女性手表。
他肩膀上的傷勢愈合的速度超乎他的想象,因此他現在已經可以自由揮動手臂了,不愧是升過級的高腳杯,愈合能力更強了,
“哦。”
王可沒有拒絕,伸出手任由納特克斯將手表脫下來。
“wow!”納特克斯仔細地看著手表,不由得驚嘆一聲。
手表的確很好看,有著金色鑲邊,不過他這反應有些演戲的意味了。
盯著手表十幾秒中后,納特克斯就拿住王可的右手,將兩者放在一起仔細觀察。
王可的手很好看,纖細又白皙,摸起來很光滑,是能讓絕大多數女性嫉妒和羨慕的存在。
他看了一會,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咦,王可你怎么右手戴表啊?”
他其實很早就觀察到看這一點,不過那時候自己被理性思維控制,懶得管這些屁事。
“因為我看納特克斯你習慣用左手,我就學著也用了,然后我就右手戴表了?!蓖蹩衫侠蠈崒嵒卮?,那聲音聽不出感情。
嗯……行吧……
想到現在的情景,納特克斯有些奇怪,怎么上一秒還是“狂人日記”,下一秒就發(fā)展成現在這樣了。
懶得去想,納特克斯接著開始摩挲那只手,然后又觀察,最后還把表戴了回去。
“這觸感真有趣,難道異性的手摸起來就是這樣的,還是說只是王可是這樣的?”
這動作跟一個變態(tài)沒什么兩樣。
“傷好了嗎?”王可面對納特克斯的所作所為臉蛋微紅,于是就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嗯,還沒有,不過應該很快的?!?p> 納特克斯說著,站了起來,繞到王可后面開始玩弄那條甩來甩去的尾巴。
“??!你干嘛!”王可咬牙切齒地看著納特克斯抓起了她的尾巴。
“沒什么,看一下。”
納特克斯捏了捏手中的尾巴,那質地像是橡膠,富有彈性,而且很光滑。
王可臉色漲紅,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將尾巴放在鼻子下面仔細嗅了嗅之后,納特克斯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舉動。
他將尾巴含在嘴里,然后咬了咬。
只見王可身體猛的顫抖,雖然她沒有說話,但看到尾巴末端的利刃軟了下去之后,他也差不多能猜到王可現在的心理狀態(tài)了。
要是放在平常,他一定會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尾巴的功能,但現在他只想怎么才能讓自己顯得更怪誕。
“傷好了嗎?”王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嗯……我看看……嗯……”
納特克斯一邊說著,一邊盯著王可的后背,露出了不寒而栗的笑容。
他來到了王可的面前,接著以相當快的速度抓住了王可肩膀。
呵!直接反客為主,看你怎么辦。
“啊!”王可下意識地叫出聲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你……你要做什么?”
“你害羞了,為什么?”納特克斯盯著王可的臉,眼神格外平靜。
他剛剛在一瞬間又把思維換回了理性的思維。
“……”王可不敢抬頭看納特克斯。
“你說你也試著使用左手,你是在模仿我,那么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有著某種‘潔癖’?”
納特克斯說著手伸向了后者的衣領,然后解開了一個扣子。
王可立馬反應過來,抓住了納特克斯的手。
“不!不要這樣做!”
“為什么,你不是喜歡我嗎?”
“因為……”王可臉上浮現出不情愿,“因為這樣很臟……我只是想要擁有納特克斯,僅此而已,我不要對你做出什么事,看看就夠了。”
“但你不是還想著吃我嗎?你究竟是想還是不想呢?我看得出來,你絕不是那些言情小說中的傻萌角色,你剛剛在偽裝,在等一個時機,其實你根本就不想真的殺了我,你在賭氣?”
王可咽了咽口水,沒一會兒,眼淚就流了出來。
“納特克斯你欺負我!哇啊啊!”
王可再次哭了出來,但這一次明顯要更傷心,看著就像是小孩子沒有糖果吃的反應。
那些眼淚滴到地板上,瞬間冒出滋滋的白煙。
納特克斯嘆了口氣,心想著人類的情緒真是一種麻煩的東西。
“好了好了,不哭了?!奔{特克斯面無表情地用袖子給王可擦眼淚。
王可一邊抽噎著,一邊抓著納特克斯的手緊緊不放。
“我最近挺閑的,所以我打算進行一個我從來都不想去進行的事情,但你在我眼中是別于人類的存在,所以我可以和你進行一些‘正?!氖虑椤!?p> 納特克斯說了一番沒人能聽懂的話。
“打算和我去約個會嗎?明天早上八點,在公司樓下見面?!?p> “約會?”王可愣愣地看著納特克斯。
她又低下了頭:“但那個女的……”
“你為什么要那么在意她呢,我和她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這點放心吧,至少你看她現在沒有來對不對?”
“明天早上八點?”
“對。”
“我會去的?!蓖蹩尚邼卣f道。
納特克斯深吸一口氣,然后吐了出來,事情進展到這里,也差不多該結束了,這次花的時間可真是夠長的了。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跟這些家伙搞太多的感情對線,讓人頭疼,好在是對王可,在納特克斯心中,王可至始至終都是個怪物,所以和她打交道自己不會出現和奈薇在一起時的各種異常反應,這真是不錯。
雖然花的時間很長,但效果也顯著,王可會成為他的一大戰(zhàn)力,而且這戰(zhàn)力只會為自己使用,而不像奈薇那種。
唉……就是明天還得過來一趟,真麻煩,算了……剛好也能從這個寄生怪物身上體驗一下一些他未曾感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