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黑色觸手率先發(fā)動攻擊,納特克斯一個側(cè)身輕松躲過這拍擊,黑色觸手打在金色的地板上,一時間塵土飛揚。
納特克斯左手上有紅色觸手纏繞著,這些觸手自然是從單手劍中長出來的,賦予了納特克斯遠超這具身體的體力、靈活性、反應(yīng)力、力量。
因此納特克斯可以輕松躲避那一擊迅猛而致命的拍擊,然后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大腦開始在這方面進行高速運轉(zhuǎn)。
趁著黑色觸手還想要起來的彌留之際,納特克斯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在單手劍劍尖上段形成的巨型紅色觸手分裂成更加細小的血管,然后他一劍插進了黑色觸手里面。
劍刃上面有很多鋒利的倒鉤,為了就是更高好撕開敵人的血肉,在納特克斯將劍插進觸手體內(nèi)的時候,周圍的紅色血管瞬間覆蓋住了劍刃附近的黑色觸手皮膚。
這條黑色觸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最后變成了一張完全干枯的皮。
“真是好玩,不覺得嗎?”納特克斯對著座椅上的女人露出笑容,同時左手一抬,血管再次結(jié)合成巨型觸手,擋住了拍向自己的黑色觸手。
巨型觸手上面的銀色尖錐劃破了黑色觸手的表面,所造成的后果就是這條觸手也變成了一張干枯的皮。
兩條觸手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被他解決完了。
“??!真是美妙的疼痛感,不能輕點嗎?”女人蜷縮在座椅上,一根食指還抵在嘴唇上,露出一臉的陶醉。
“呵!”納特克斯冷笑一聲,將單手劍對準(zhǔn)女人,紅色觸手瞬間變長,鋒利的尖端以極快的速度刺向女人。
而在即將刺到女人的時候,她兩邊的石壁再次裂開,兩個像瓣膜一樣的黑色保護罩包圍了女人。
鐺!
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入納特克斯耳中,他隨手一甩,收回了觸手??粗懊姹Wo罩打開,女人毫發(fā)無損,還是一臉的陶醉。
“你創(chuàng)造了密室?”納特克斯問了女人一個問題。
“當(dāng)然不是”女人笑吟吟地說道,“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zé)而已?!?p> “你的職責(zé)是負責(zé)消滅像我這樣的挑戰(zhàn)者,對吧?”納特克斯笑道。
“哎呀呀,你都把人家想說的都說完了,讓人家不好意思的?!迸苏f完這句話,以納特克斯為中心的四個角再次觸手了巨大的黑色觸手。
納特克斯把劍往上一抬,紅色觸手變成了傘狀的保護罩,抵擋住四條觸手的猛烈拍擊時,還順帶吸干了它們的血液。
“我說”納特克斯依舊舉著“傘”,有些冷淡地看著女人,“你要是就只有這么些招式的話,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待在這種地方發(fā)揮不了你的作用?!?p> “怎么能說出這么傷心的話呢?你們這些男人啊……”笑意不變,納特克斯的兩邊出現(xiàn)了更加巨大的黑色觸手,在伸出來之后,頂端裂開,形成了四瓣的口器,露出里面的牙齒。
“還真是直白呢……”口器對準(zhǔn)納特克斯,猛地沖向他。
在腦海中飛速計算后,納特克斯快速往前沖,躲過了兩張大嘴巴的攻擊。
在躲避完攻擊后,趁著嘴巴起來之際,納特克斯一劍刺向以他為方向的右邊觸手體內(nèi)。
鐺!
納特克斯的劍被反彈開來,手臂傳出的振動讓他后退了幾步。
“嘖!”納特克斯靈活地躲過左邊起來后的大嘴巴的攻擊,接著又躲過靠近他的大嘴巴攻擊。
一時間,納特克斯找不到攻擊時機,被這兩條觸手牽制著。
“不要停下呀,嘻嘻?!狈从^女人這邊,依舊悠閑地坐在那把看起來是給皇帝坐的椅子上,時不時說著嘲諷納特克斯的話語。
又一條帶口器的觸手在納特克斯閃避的地方觸手,他用紅色觸手硬生生接下這次攻擊后,笑著說道:“你不累嗎?”
“人家要是累了,你不就沒興趣了嗎?”說罷,女人旁邊的墻壁裂開,兩個蜂窩狀的觸手伸出來,骨質(zhì)的尖刺像機關(guān)槍似地從里面射出來,無一例外瞄準(zhǔn)著納特克斯。
“麻煩?!奔{特克斯的紅色觸手變成防護罩擋下這些源源不斷朝他射來的尖刺,但即便如此,還是有兩根繞開防御,分別劃破了納特克斯兩邊的臉頰。
血液從傷口中滴落,但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傷口又恢復(fù)了。吸血單手劍賦予他的,不僅是強大的體能,還有治愈能力。
“真是麻煩?!奔{特克斯看到即將襲來的口器觸手,他不得不讓屏障變成將他徹底圍起來的保護罩,以此來抵擋這期間還朝著他攻擊的口器。
站在紅色保護罩里,納特克斯想著對策,好吧,他小瞧了這個女人的實力。
這些口器已經(jīng)夠納特克斯煩的了,現(xiàn)在還有不斷射向他的尖刺,兩種攻擊手段作用在他身上,導(dǎo)致他不得不縮在保護罩里面。
但這樣明顯不是一個辦法。
“別這樣嘛~”看到這個紅色屏障抵擋著她的攻擊,女人有些失望地說道,“你這樣人家可是會生氣的?!?p> “快點出來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p> 之前的那些黑色觸手從紅色保護罩附近長出,一條又一條地圍住紅色保護罩,雖然沒有了口器,但它們卻擁有跟口器觸手一樣的防御,紅色保護罩上面的銀色尖錐不足以刺穿它們的防御。
黑色觸手開始漸漸收緊。
忽然,一股奇怪的振動從紅色保護罩中傳出來,女人疑惑地伸出了頭。
BOOM!
全部的黑色觸手炸裂,碎成一地,煙塵滾滾,只見從煙塵中閃過一抹紅色。
女人下意識地抬頭一擋,之前保護她的黑色屏障也出現(xiàn)了。
鐺!
納特克斯左手一甩,將紅色觸手收回,他的右手拿著一個不斷傳出特殊頻率的水母雕像。
忽然間這股頻率變了,納特克斯單手劍的紅色觸手再一次朝著黑色屏障攻擊。
特殊的頻率與黑色屏障發(fā)出振動,短短的幾微秒間,屏障出現(xiàn)一條裂痕,裂痕逐漸變大,屏障在人視覺神經(jīng)無法捕捉到的瞬間碎開。
女人聽到什么東西碎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么東西纏住了,危機感悄然而至。
女人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脖子不知何時被紅色觸手纏住了,同時四根紅色觸手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她的腦袋。
“不用那么熱情吧?”女人抬起雙手,勉強露出微笑。
納特克斯拋了拋水母雕像,帶著戲謔說道:“你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能力了,該怎么做你不知道嗎?”
水母雕像還在唱歌,這歌聲足以摧毀任何再長出來的觸手。
“沒有用的!”女人冷笑道,“即使你殺了我,我也還有我的子嗣來繼承我,你在做無用功!”
“子嗣……繼承……”納特克斯揣測這句話的意思,然后露出了不寒而栗的笑容,“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p> “奈薇,幫我把這家伙所謂的子嗣找出來,對了除了它不能殺之外其他的東西你隨意?!?p> 聽到納特克斯這句話后,一片陰影從他的影子中脫離而出,融入了金色的地板。
納特克斯看了一眼之后,又帶著嘲笑的意味看著女人。
女人這次再也冷靜不了了,她上半身身體向前傾,面帶怒容:“你不可能找到的!”
“可也不是我去找啊”納特克斯聽著地板下血肉撕裂的聲音,笑道。
女人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些聲音,她的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沒有反抗手段了,從一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擁有可以殺死自己的能力,她最后低下頭來說道:
“我臣服,但請你把它殺了?!?p> 納特克斯自然是知道她口中的“它”指的是她的后代,也就是日后會成長為和她一樣的存在。
而殺了它,自然就是為了提高自身的籌碼,這樣如果自己對納特克斯有用,他就不會輕易殺死自己了。
很棒的計謀,要是不知情的人可能會迷戀這家伙的美色為了讓她臣服自己好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可能就會一口答應(yīng)。
當(dāng)然這是頭腦簡單到只能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才會做的,納特克斯不是這樣的人。
而他能想到的更多,因此他才不會問出“為什么要殺了它”這種會讓對方處于主動地位的蠢話,只可惜這蠢貨一開始就把她有后代這件事告訴了他。
“可以。”納特克斯點頭,“但你得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信息,比如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密室的主人是誰?!?p> 趁著奈薇去找王蟲后代的時候,女人把她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他了。
女人對自己的身世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一出生就待在這里了,她必須要保衛(wèi)這個密室,她知道,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
在漫長的時間里,她的本體不斷長大,最后分出了兩部分,一部待在地下用于攻擊挑戰(zhàn)者,之前那些黑色觸手就是這一部分身體的。
而另一部分就是用于控制那部分身體的,也就是女人腦中的那部分。這一具女性身體也是她在殺死無數(shù)的挑戰(zhàn)者之后特意挑選出來的。
而那些死去的挑戰(zhàn)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古代士兵的一份子,由她分裂出來的子體進行控制。
獲得新身體的她知道了該怎么利用這具身體去誘惑男性挑戰(zhàn)者,這個計策很成功,無數(shù)的男性挑戰(zhàn)者抵擋不住誘惑,在試著和她玩在一起的時候被她分裂出來的子體寄生。
聽她所說,每天都會有挑戰(zhàn)者前來挑戰(zhàn)自己,有時會遇到幾個強大的,但別無例外都完蛋了。
她獲取營養(yǎng)的方式就是吸收他們身體的養(yǎng)分,這就是為什么那些古代士兵都呈現(xiàn)出干尸的模樣,卻唯獨被寄生的大腦保持完整。
靠著這種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方法,她變得愈發(fā)強大。
至于被寄生的人為什么呈現(xiàn)出古代士兵的模樣,女人并不知道,她只知道一旦自己的子體寄生這些家伙,他們的身上就會出現(xiàn)這些鎧甲。
納特克斯推測這是密室主人將規(guī)則作用在他們身上的結(jié)果。
關(guān)于密室主人的信息她也不知道,聽她所說,自己和子體是這個密室中唯一的活物。
當(dāng)納特克斯問起為什么不嘗試逃走,這家伙表示,只有殺死自己才能離開,她不可能自殺。
而對生的渴望也讓她殺掉了每一個企圖過來殺死自己的挑戰(zhàn)者,因為只有殺死自己他們才能離開。
納特克斯倒是很驚訝,這家伙居然把這么重要的消息告訴他,估計這家伙也在賭,賭自己對納特克斯有利用價值。
在問話的過程中,納特克斯也用了一點小小的話術(shù)讓她把如何培養(yǎng)她的后代的方法告訴了自己。
這期間,地下的撕裂聲很早就結(jié)束了,奈薇也重新回到了他的影子中。
見這家伙再也問不出什么之后,納特克斯低頭說了什么后,他的影子開始一陣蠕動,一條觸手卷著一只模樣怪異的蟲子展現(xiàn)在女人面前。
蟲子的整體模樣像是一只水蛭,但頭部卻頂著一對小犄角,此時安靜地匍匐在觸手上面。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納特克斯微笑道。
“快殺了它!”女人激動地說道。
“哦!當(dāng)然!”納特克斯將水母雕像收回口袋中,打了個響指。
紅色的觸手在一瞬間便刺穿了女人的身體,又在一瞬間吸干了她的所有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