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吊祭亡人,百世流芳
且不提袁浩回到袁家之后,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這兩日,蕭永安和元蕊兩人,愈發(fā)的如膠似漆。
兩人彼此都知道,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暫時分別。
可,他們二人,已經(jīng)深深的不想離開彼此。
目前的昌河,已經(jīng)聞風(fēng)而動,元蕊也在暗中為自己的謝幕演唱籌劃。
近日卻有一人不期而至。
昌河的郡守林弘毅,也是在昌河郡內(nèi)少數(shù)知道蕭永安真實身份的存在。
“蕭先生,我這次來,本意是拜訪徐家?!绷趾胍阄餮b革履,一副老成的模樣。
自從蕭永安到來,昌河的地下勢力被整個洗牌。
再加上,劉闖等人的努力,昌河變得愈發(fā)太平。
自己這個郡守沒少省心省力。
因此對于蕭永安,林弘毅可是濃濃的感激。
“可惜聽聞您不在徐家,打聽了好久,才知道您的位置,急急忙忙趕來此處,希望您不要在意我的不期而至?!?p> 蕭永安淡淡一笑,推上去一杯熱茶。
望著林弘毅一臉感激的模樣,緩緩開口:“你才是郡守,現(xiàn)在完全可以把我當(dāng)平民的身份,不用在我面前拘謹(jǐn)。”
林弘毅咧咧嘴。
他才沒那么愚蠢。
輕輕品了口茶,望著身著睡衣,曲線皎好,正在一旁輔導(dǎo)江雪功課的元蕊。
那模樣,真的像位勤儉持家的妻子,倒和以前大明星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
唯一相像的,只有那股傾國傾城的氣質(zhì),如空谷幽蘭。
“咳……元小姐和您,還真般配呢?!?p> 林弘毅微微感嘆。
一位是神秘的軍部人物,一位是昌河的絕代佳人。
美人配英雄,當(dāng)是一段佳話。
“說吧,來找我有什么事?!笔捰腊草p輕抬起茶杯,望著杯中旋轉(zhuǎn)的葉子,有些恍惚道,“我的時間不多。”
是了,現(xiàn)在他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元蕊。
處理其他的事情,他實在沒有,也不愿意浪費(fèi)時間。
林弘毅尷尬一笑,暗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緊接著定了定心神開口道:“蕭先生,我是這樣打算的?!?p> “徐老先生是昌河的名流,桃李滿天下,所以我想讓徐老先生流芳百世。”
“在昌河郡的怒江廣場內(nèi),豎起一座老先生的銅像?!?p> “這種事,徐家主說他做不了主,讓我來找您?!?p> 在林弘毅說出這番話的一剎那。
蕭永安身上那股漫不經(jīng)心,驟然消失。
徐老爺子是將他養(yǎng)育大的恩人。
千萬感激,也難以彌補(bǔ)。
“可以。”蕭永安丟下兩個字,逐漸抬起頭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p> 徐老爺子恩情的確難以報答。
蕭永安所能做的,也只有將這件事情,搞得盡善盡美。
徐振不敢接下這檔子事,自然還是怕昌河的輿論太過激烈。
畢竟,哪怕徐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昌河土霸主,名望十足。
可老爺子銅像在整個昌河人流量最大的怒江廣場上,大有將其視為數(shù)百年來昌河最偉大人物的意思。
尋常人或許不會在乎,可那些體量相仿的世家,遇到這事又怎會善罷甘休。
畢竟,各大家族都有地位崇高的長輩,若是個個都立起銅像,那整座昌河豈不都要亂套。
徐振的意思,也只是怕自家成為眾矢之的。
但蕭永安又怎會懼他?
“多謝蕭先生,有您出馬,我就放心多了。”林弘毅長長出了口氣。
這件事,對于林弘毅而言,同樣徹夜深思許久,生怕得罪某些大家族。
果然,自己再怎么拼,還比不上人家蕭先生一句話。
“要為老爺子樹碑立傳啊。”元蕊從內(nèi)室走出,望著蕭永安的神情,有些敬佩道。
以徐老爺子的身份,的確擔(dān)當(dāng)?shù)闷稹?p> “林弘毅,你可認(rèn)識有關(guān)雕塑方面的人?”蕭永安輕輕敲擊桌面,那聲音仿佛直扣人心,經(jīng)得這位昌河郡守狠狠一哆嗦。
“自然,這方面就交給我了,我會為徐老爺子的雕塑做到盡善盡美?!绷趾胍闩闹馗WC。
若要樹碑立傳,銅像幾乎是最重要的事情。
蕭永安將此等大事交給林弘毅,從某種意義上講,可謂信賴之極。
“只是,蕭先生,如果有出頭之鳥,想要在這件事上做些文章?”林弘毅挑了挑眉毛,有些緊張的開口。
“那群家伙,交給我來。”沉默片刻,蕭永安緩緩的丟下一句。
林弘毅的心跳猛然加快,這位傳說中的鎮(zhèn)國大將軍,要親自下場,讓徐老爺子的名號,傳遍整座青州……甚至,更遠(yuǎn)!
……
時代大廈。
這里是青州的信息中心,坐落著全州最重量級的報刊,青石雜志。
有人聲稱,若是掌握了時代大廈,就可以堵住百姓們的耳朵。
這話雖然有些言過其實,可,青石雜志的分量,顯而易見。
“呼……想要收集一篇新聞稿,怎么這么難?”年輕的女孩趕忙扶正自己厚厚的眼鏡,盯著閃爍熒光的電腦屏幕,微微嘆息。
她只是實習(xí)生,容貌只能算中上之姿,不像那種畢業(yè)后就有男友保養(yǎng)的?;?,像她這種,靠著自身努力,擠進(jìn)青石雜志。
可要知道,越大的新聞媒體,競爭就愈發(fā)激烈。
女孩若再寫不出熱點(diǎn)的新聞,恐怕主編就會直接炒她的魷魚。
想到這些,女孩實在有些忍耐不住,扶著桌案微微抽泣著。
“喂。”一聲刺耳的呼喊傳來,“今天聽說,有位年輕多金的少公子要來咱們大廈參觀,物色一位出色的采編?!?p> “像這樣的貨色,放在大廈里,豈不是污染貴客的眼睛?”
女孩抬頭望去,兩只眼睛里充斥著淚水。
諷刺她的人,是女孩的同事,名為楊月,據(jù)說是某個有錢人家的小姐。
仗著自己身家比一般人好,在公司里為所欲為。
報社的老板和楊月的父親是結(jié)拜兄弟,因此在這家報社內(nèi),這女孩兒只要沒做太過分的事情,都會被別人原諒。
“我……我明明是無辜的,我什么都沒做!”揉了揉眼睛,女孩可憐至極。
不知是哪個神經(jīng),得罪了面前的這位大小姐。
自打進(jìn)報社內(nèi),名為蘇素的實習(xí)生,就被人家百般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