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回到縣城除了之前讓年滿50歲的陳豪幫忙派人找林建一外、今天因為是南希村選婦女代表的日子,她都差點忘了這茬。
于是一大清早:“相公,”嗲聲嗲氣的叫住了正在忙碌的陳豪。
“有屁就放,有話就說,”陳豪沒好氣的應付著。
張敏把母親李小雪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陳豪交代了一遍。
“我讓刀疤兩個兄弟跟你去吧?!标惡乐苯铀斓卮饝?。
刀疤以前是占山為王的土匪,后面被清軍絞殺。走投無路投靠了陳豪,成了陳豪的左右手,因為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因此而得名。
江湖人稱刀疤哥,其兄弟二楞;以前在當土匪時就一直跟隨著刀疤;視刀疤為過命兄弟,以刀疤唯命是從;就連陳豪這個真正的主子都喊不動二楞,都需要刀疤點頭。
不過陳豪這個人也很講義氣,有什么好事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這兩兄弟。陳豪以前都是靠著這兩兄弟才有今天的日子。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風馳電掣般往南希村趕去,為的就是能在選婦女代表前趕到——能大大“出手”才不會白跑這一趟。
二楞的馬車跑在前面,后面刀疤跟張敏同一馬車緊追其后。
只見刀疤的馬車一不小心從一塊偌大的石頭碾壓過去,整個車廂瞬間傾斜50度。
沒坐穩(wěn)的張敏,猛的從車廂飛了出來,馬還在風馳電掣地狂奔著,眼見就要栽倒在地,吃一個滿身泥土。
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就在這時;刀疤伸出他那強壯有力的右手挽住了張敏的小蠻腰,一把拉進了車廂。車廂也瞬間恢復正常。
時間就定格在張敏被抱住小蠻腰的瞬間,張敏感覺整個人都酥麻了,心噗噗地跳動著。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跟陳豪似乎有的只是捧場做戲,有名無實;而曾經(jīng)的林建一——又好像只是自己一廂情愿,就連拉手都不曾有過。
而眼前的這個刀疤的男人,臉上的傷痕足能看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這酥麻的感覺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似乎很渴望又似乎是很期待。
她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總喜歡追著林建一不放;或許她需要的是一份能依靠的歸宿;而這份歸宿感是屬于有英雄主義情節(jié)的那個人;曾經(jīng)林建一在她心中有那個氣魄;而如今的刀疤更有。
雖然臉上有那么一道疤,難看點,看著兇狠點,但這就是她苦苦尋覓的英雄氣概。
她找到了。
瞬間臉紅噗噗的,心宛如跳動的字節(jié),活蹦亂跳——“撲通”“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她此時已無法感知自我,只能聽見心跳的聲音。
“嫂子,沒事吧,”刀疤詢問著。
“沒……沒事?!睆埫粲行┱Z無倫次,羞澀地回復著。
“再走一段路,就到了;估計二楞都已經(jīng)到了;這段路有些不好走,嫂子再忍忍?!钡栋踢呎f邊望向車窗外看著凹凸不平的地面說道。
“沒……沒事,”張敏依舊羞澀地應著;時不時還用不容易被察覺的眼神,偷瞄刀疤幾眼;意猶未盡地又低下那紅透了的臉龐。
刀疤看著跟平時不一樣的“嫂子”感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我喜歡你,”突然被張敏一句羞答答的話語打破這層模糊不清的窗戶紙。
刀疤聞言,二話不說直接抱住張敏的小蠻腰,就亂啃了起來——在此之前刀疤對于這個后面嫁給張豪的嫂子,有一股掩藏心底的愛慕之情,雖說只有一面之緣。
但總時不時會想起,張敏被花轎抬進陳府那一幕。
曾一度幻想郎君是他刀疤自己;一聽到張敏的話,那顆不安分且寂寞、沉寂的心;瞬間猶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此時的張敏仿佛掉進了熔巖的深坑中瞬間融化。
兩個人在車廂中亂啃著,如膠似水,都陶醉在當中無法自拔。
馬車總于到了李小雪家門口。
兩個人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對面;相互間依依不舍、含情脈脈的看著對面;恨不得要把對方生吞活剝的樣子。
張敏這時發(fā)出吱吱的笑聲;手還捂住那紅潤潤的臉龐;羞澀地低下了頭。
“怎么啦,笑什么?!钡栋滩唤庠儐枴J诌€不忘去捏一把張敏那粉嫩的小臉蛋。
“你的臉……”張敏望一眼刀疤又再次低下頭,吱笑出聲。
刀疤摸了摸臉再一次不解:“我臉怎么啦,說不說?!闭f著用那粗狂的手摟住張敏的腰,還時不時地假裝很用力的捏上一把。
“你先進屋,洗把臉,我們再去村中心?!?p> 張敏領著刀疤走進了屋子,刀疤對著鏡子一看,不經(jīng)意間也狂笑了起來,又再一次抱起張敏,啃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鏡子的臉,滿是張敏留下的胭脂水粉的痕跡。
沒過一會。
兩個人,收拾好妝容,這才走出院子,走向人群中。
掰開人群,就見李小雪;正不停地絞著手;腳步不停地來回踱著;神情有點著急忙慌。
因為選舉的規(guī)則很簡單;村民直接把想要的人員的木板塊扔進竹筐就行。
以竹筐的木板多少定勝負。
每一個木板下的名字對應一個竹筐,邊上有偌多的小木板塊。
看著思潔語的竹筐快要裝滿;而她的竹筐一半都不到;僅剩的小木板也沒剩多少;她能不著急嗎?
一見女兒張敏,領著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男人進入;李小雪神情為之一喜,沖女兒滿意的點點頭;示意張敏可以動手了。
張敏望著娘親李小雪的“旨意”,轉過頭也對后面的刀疤點點頭。
二楞一早就已經(jīng)到達現(xiàn)場;一直注視著這邊;見刀疤跟他點頭暗示;他也緩緩地扒開人群靠刀疤走近。
一不小心沖撞到刀疤,兩個人起先互推了起來。
緊接著手腳并用,互踢互躲又互撕的絞打在一起,慢慢又往中心處挪移,村民一下往后散了開;留下了兩人打斗的場地。
沒人知道這兩人怎么就打起來——剛才還好好的;也沒人上前阻攔——因為眼前的這兩人看著面生;誰都不想節(jié)外生枝。
就這樣二楞跟刀疤就干了起來,村民遠遠的圍觀著,指手畫腳的議論著。
中心處的竹筐以及小木板塊,早已凌亂的落滿一地;兩個竹筐還被二楞跟刀疤緊緊的握住~抵擋對方用地上的小木塊狂砸而來的危險。
場面可謂是一片狼藉。
“住手,你們干什么?!贝彘L氣急敗壞一聲嘔吼。
這時兩個人才停下抓小木塊砸向對方的動作;兩人依然沒有說話;都只是眼神充滿殺氣的凝視著對方。
“說!怎么回事,”林貴之怒吼。
“他推我,”刀疤假裝很無奈的看向村長又富有殺氣地再次盯向二楞。
村長看著兩人,手用力地猛拍木桌,指著兩個人“滾,滾出村,不然我讓你們難堪?!?p> 刀疤兩人這才放下手中的竹筐;依然兇神惡煞的瞪著對方;一前一后的離開了人們的眼線;離開時,還不忘攪和一起毆打起來。
看著消失無影的兩人,村長沖著臺下的村民質問:“誰帶過來的,誰認識他們?!?p> 臺下的所有人都搖搖頭;又開始竊竊私語——似乎在議論這次的選舉;又似乎在議論剛剛的兩個陌生人;場面一片嘩然。
“都閉嘴?!贝彘L再一次用力拍打木桌。
聞言,場面一片寂靜,個個抬頭看向村長。
“哎,事已至此,選舉只能推遲,規(guī)則會通知大家,”村長無奈的搖搖頭,為了舉辦這次選舉;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雖說只是簡單的投票。
但村民的秩序等等都需要他親力親為;突然又想起什么,意味深長且鄭重其事地沖村民吼到:“以后這樣的場合;不得外村人員進入;如有違抗;一并連帶責任。”說完甩手就離開,還不忘示意身邊的幾個人讓其收拾殘局。
村民也都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有的勾肩搭背,有的低頭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