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jīng)波折,季銘他們終于回到了青巖山,群妖們的神色放松了起來,被襲擊后,存活下來的妖怪,一路上都提心吊膽,害怕再次被襲擊,畢竟,這場戰(zhàn)斗下來,妖怪死傷慘重。
主要戰(zhàn)力還被將軍拖延住了,只是幾只僵尸就把他們搞得灰頭土面,回山后,有不少妖怪直接癱倒在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季銘也是身心疲憊,腦袋也不太舒服,一路上還是靠著幾只妖怪抬回來。他現(xiàn)在急需回藥園,休息一段時間。
三將軍的藥園不是一般妖怪能夠進去,還是靠著灰足將他帶了回去。
回屋之后,他準備陷入長眠,他身心都極度渴望休息,這場戰(zhàn)斗對他而言負荷太大。
季銘這一睡就是五天,醒來時已是傍晚,精神養(yǎng)足,神清氣爽。季銘推開了房門,朝著藥園走去,由于是晚上,老爺子他們都回房歇息去了。
望著夜下的星空,季銘也不禁感慨了起來:“活著真好”。
季銘經(jīng)歷了這次戰(zhàn)斗之后,從未如此的渴望變強,妖兵進階的三大關(guān)卡,經(jīng)脈這一關(guān),他有了金針草,軀體淬煉還得慢慢來,至于識海的本相成形,他已經(jīng)領(lǐng)先于大部分妖怪了,或許是因為氣團的影響,識海中靈魂似乎一直朝著青蟬的模樣轉(zhuǎn)變,季銘估計本相這關(guān)是最先完成的。
一眾妖怪跨不過去的這關(guān),對于季銘而言,貌似是最容易的。倒是軀體淬煉,他是蟲類成妖,與其他妖怪淬煉骨骼不同,這一步對他而言更加艱難,估計會消耗更長的時間,雖然三將軍給的藥散有著不錯的效果,但對于季銘而言,還是慢了些,但此時的他也無法想出更好的辦法。對于這個世界,他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也正是季銘沉睡的這幾天,左象對于那幾人攔截青巖山妖怪的原因,也得出了結(jié)果。至于代價嗎,除了顧紅云之外,其他幾人都變成了白癡。
左象抓住這幾人之后,直接抽離了他們的靈魂,通過搜魂得出了結(jié)果。令左象驚奇的是,這名為顧紅人的女子靈魂被人做了手腳,與其說是手腳更像是一種保護機制,將她靈魂強行抽離時,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然而他的靈魂透著青色的光芒,仔細一看,上面有清風觀法術(shù)的痕跡,左象思考一番后,又將顧紅人的靈魂放回她的軀殼。
那時的那把傘也是這樣,雖然沒被他的神通擊碎,然而他明顯感覺到當時那巨狼爪子分明被削削弱大半,差點兒崩潰,如若不是他強行穩(wěn)定住,那一爪未必能抓住他們,想來這女子的身份不一般。
這又不得不讓左象抓狂了起來,看著這女子像燙手山芋一般,左象幾度想把這女子一爪子撕碎,又強行按耐的下來。
“正值計劃的關(guān)鍵時刻,怎么就出了意外,我的這一相成妖王機緣就是青巖山底下的靈根,不好離開啊,風相也不好趕過來啊,怎么就攤上了這麻煩事兒,這清風觀盡會給我找不自在”,左象此時越想越煩躁,化作本相,一頭火紅毛發(fā)的巨狼,威風凜凜,四足上還踏著赤紅色的火焰,盯著這幾人眼里兇意迸發(fā)出來。
大嘴一張,除了顧紅云之外,這幾人直接被左象給吞了下去,巨目盯了顧紅云許久,終究還是按捺下的殺意。
過了好一會兒才化作了人形,傳音把其他三位將軍都叫過來。
妖將都到后,左象直接從腰間的灰色布袋里倒出了不少東西,這是從這幾人身上搜刮出來的戰(zhàn)利品。
左象看著相離和半山,說道:“從這幾個人那類身上搜出來的,你倆都挑三樣”。
聽到這話,相離和半山也是毫不客氣,盯著這堆東西緩緩挑選了起來,過了許久,半山從這里面,拿到了一對黑色的拳套,一雙鑲嵌有青玉的靴子,還有一個表面布滿裂痕的葫蘆。拳套是有著五道法禁法器。靴子則有六道法禁,至于那葫蘆,正是縛妖陣的壓陣之物。
相離則選了那柄赤紅的弓箭還拿走了不少的箭矢,一塊帶著雷電氣息的朽木和半瓶黑色的液體。
對于他們挑選的東西,左象并沒有什么不滿,畢竟這一戰(zhàn)他們也出了不少力,得了好處,他也不好意思一個人獨吞。等他們挑選完后,左象又從布袋中倒出了不少乳白色的珠子,說道:“這幾個人類還不錯,頗為富裕,你們都拿一百源珠去吧”。
左象掏出這些珠子時,三位妖將的眼晴直接看直了,就連玉甲的不得不驚呼起來:“這未免也太有錢了點,如此多的源珠,早知道我就不留守青巖山了,虧大發(fā)了呀”。
左象看了玉甲一眼,也說道:“你也拿一百去”。
玉甲遲疑了一下,看了一下相離和半山,但終究抵不過源珠的誘惑,也撈走了一百源珠。
相離和半山也不敢生出其他的想法,畢竟這次要不是左象趕到及時,他們現(xiàn)在能不能活著還是兩說,能拿到這么多東西,已是意外之喜了。
“大哥,這幾人身份是不是有問題,惹到了什么麻煩嗎”,玉甲輕聲的說道。
玉甲在人類那邊待了不短的時間,別的不敢說,但這源珠他可是相當清楚的,這玩意兒是修士通過大量的靈氣和香火鑄造而成的,源珠對于修士和妖怪來說,對于修煉都有巨大的好處。一般修士手里可沒有這玩意兒,如此巨量的源珠,這幾人中有著身份比較寶貴的存在。
話說到這里,左象不由得煩躁了起來,緩緩說道:“這源珠大部分都是那女子身上的,那女子八成是清風觀某個老家伙的嫡系子弟,牛鼻子咋真不知道事兒,道基都不是的子弟,就敢往妖怪堆里放,我現(xiàn)在是頭疼狠”。
“老大那怎么著,要不把這女子放回去”,半山有些忌諱的看著女子說道。
相離直接搶過話:“放回去,你以為放回去,就什么事兒都沒了,要我說,還是宰了算了,我們背后還站著火桐山呢,怕他們作甚”。
玉甲并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左象,似乎等待他的發(fā)話。
左象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火桐山那邊消息我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過了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動靜了,這幾日我準備閉關(guān),山上的事你們?nèi)齻€好好處理”。
相離不由得擔心道:“老大你有信心突破,要不再等等吧,也用不著這么急,不是還有火桐山嗎”。
左象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么,衡量之后,說道:“時機到了,不能再等了,青巖山就交給你們了”。
左象說完,就直接離開了這里,玉甲若有所思看著左象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緩緩閉上的雙眼,不由得長嘆一口氣,說道:“先把這女子關(guān)起來,其他的等大哥出關(guān)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