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修萬萬沒想到這胖和尚竟能御空,這門手藝如果不依托法寶或者術法,真要想保持長時間,全憑內(nèi)天地真元渾厚,那可是元嬰修士才能做到,并且就連元嬰也不能無限御空,不過看這胖和尚,也難判斷是何種情況。
一塊肉,換了個法號,這事聽著也挺好玩的,看來也有挺有佛緣,沒佛緣能連遇兩座破廟?
“法號三覺,聽著還像模像樣的,我看是早起回籠覺、午后打盹覺、午夜困得不行再睡覺,早中晚,還挺順溜,大俗即大雅嘛。”
整裝完畢,陳不修重新上路,不日,抵達分仙山。
進得去,修真道;進不去,凡人路,故稱分仙山。
入得分仙山即為外門弟子,按師承和等級來說,上面更有內(nèi)門弟子、精英弟子、真?zhèn)鞯茏拥鹊取?p> 分仙山山腳不遠處,有個名字很省事的鎮(zhèn)子——分仙鎮(zhèn),繁華熱鬧,有分仙山專門的駐點——迎仙坊。
陳不修覺得第一次到大本營,這碼頭還是要拜好,拿出路引信物,心想著自己這血肉飛龍序列的名頭多少應該是有點用的。
一看負責登記的也不是個愣頭青啊,連個反應都沒有,趕緊遞上靈石上,對方頭未動,
眼皮一抬,一直手不快也不慢,收包入袋,另一只正在寫字的手毫不耽誤事情。
這看來是孝順的師弟,關照的師兄吶。
“這位師兄,不知道我這路引,下一步應該如何安排???”
“駐外法堂,厚德堂正常推薦,二等兵,明早此地集合,走分仙路上山,逾期不候。”
“傲禿子還是娃娃音干地?這分明是耍我啊,本掌柜牛閃閃的名號呢,說好的鍍金呢,說好的關照呢?”
“這位師兄,麻煩您再看一下,是不是這個情況?”
“沒問題,明早卯時一刻,迎仙坊門口集合,過時不候,你好歹是個二等兵,軍紀嚴明,懂得吧?!?p> 看著靈石的份上,加上陳不修也不惹人煩,登記人員順嘴關照了一下。
退出迎仙坊,陳不修恨恨地冒出一句。
“果然禿子和小孩,沒一個好東西。敢坑本掌柜,后面就讓你們知道本掌柜的手段?!?p> 陳不修憋著一肚子火氣,準備找個酒樓吃點東西,順便看看這分仙鎮(zhèn)上的風土人情,靠近迎仙訪街邊隨便一問,驚地陳不修掉下巴。
這東西賣地太貴了,怎么的,這沾了地火洞天的名頭,大白菜還能賣出肉價不成?
慢慢溜達幾步,細看之下,這分仙鎮(zhèn)端是富庶,酒樓、客棧、當鋪、藥鋪等等一應俱全,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
說這里是個貿(mào)易集散地,也都不為過,各色服飾,各樣口音,三教九流。
難怪常言,地火洞天下,耗子也成精。
“三師兄,我們的掛名小師弟看來還是挺靈光的嘛,還知道送靈石。不過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嘛,我還以為他會喊出來‘老子血肉飛龍序列’之類的話呢?!?p> “哼,沾染的江湖氣倒是不少,油嘴滑舌,二師兄還專門傳信讓我們重點關注一下,浪費我的時間。我倒是看一般般,哪里有股子血肉長城子弟的剛猛。”
迎仙坊對面的酒樓二樓,坐著兩個穿著青衣的,一個長的非常有喜感,小眼睛,是個微白胖子;另一個生的很剛猛,黝黑皮膚,個子不高。
其實從這個視角看,陳不修在分仙鎮(zhèn)內(nèi)張望的模樣,似乎有那么點土包子進城的感覺。
酒樓二樓的黑白雙煞,看著遠處的陳不修,一個笑瞇瞇,一個冷兮兮。
“我倒是挺喜歡這個掛名小師弟,這人和二師兄緣分不淺呢。”
“你怎么什么閑事都知道?”
“四年前,副統(tǒng)帥大人傳令二師兄前往雙羊鎮(zhèn)調(diào)查落日井,卻撲了個空,被人捷足先登。你說巧不巧?這陳不修就是雙羊鎮(zhèn)人,而且身世還有些不同呢,十六年前到雙羊鎮(zhèn),有娘沒爹,從北邊過來的。”
“而且,這陳不修入厚德軍后,他娘和他們家馬夫就散了酒樓,說是外出訪友,回鄉(xiāng)省親去了,你說巧不巧?”
“老四,這些都是二師兄和你講的?”
“也不全是,我順手調(diào)查了一下,以我的手段,想要知道這些,還不都是稀松平常?!?p> “你要是手段高超,也不是至于當年讓二師兄撲了空,也不知道你在風狼衛(wèi)是怎么當差的?!?p> “三師兄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落日井,堂堂上古洞天,我當年那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查到的蛛絲馬跡。再說了,也不是什么確切消息,落日井傳言了數(shù)萬年,哪個找到了?不過從現(xiàn)場看,捷足先登之人,也沒擒住?!?p> 個頭不高的黝黑漢子,此刻明顯沒了興致。
“我先回峰了,既然你對這陳不修感興趣,你就關照好了,到時候二師兄回峰,別來找我就行。”
“好的,這小師弟既然都過了血肉第一險,明天爬個分仙路,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正好我去關照關照。”
送走黝黑修士,微白胖子趕緊下樓,奔著陳不修而去。
“師兄請留步!”
陳不修回頭一看,迎面一個微白胖子,喜眉笑眼、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這位師兄,我也是明天要走分仙路的,剛剛在迎仙坊,看到師兄,想來相逢,不如一聚?以便日后能夠在山上互相照應?!?p> 如果按以往,陳不修一般都會拒絕這種情況不明的邀請,奈何今天著實被坑地心情不暢,加之這個胖子著實讓人心生喜感,便也就應下了。
這胖子自己隨身帶著酒,索性也就沒再點酒樓的酒。
陳不修酒量不錯,只不過平時不怎么喝,也沒什么多大的酒癮,今天和這個胖子聊了不少江湖打屁的話題,也驚嘆這胖子的江湖趣聞儲備竟也不差,推杯換盞,喝了不少。
“趙言希兄弟,后面在山上互相關照?!?p> “多……多謝……多謝陳師兄。”
說完胖子一頭趴在桌子上,昏醉過去。
“就這……這酒量,還是得好好練練,否則出去混,容……容易丟人現(xiàn)眼?!?p> 陳不修感覺今天這酒后勁確實有點大,拖著身體,找到客棧,進到房間,倒床便睡著了。
嘔……嘔……
靠近卯時的時候,陳不修直接起來開始吐,一股來自胃部深處的拉扯、惡心感覺直貫腦門,連酸水都吐出來了,雙腿打顫,背冒虛汗,鼻孔里都有昨晚的菜葉。
“這他娘一般人才會有的隔日醉,怎么本掌柜一個修士還抗不住,這喝的什么酒?”
陳不修趕緊硬提著身體到床上,準備打坐用真氣將酒氣全部逼出。
嗯?這感覺?
完全提不起真氣,而且感受不到鎖氣環(huán)的存在,真種似乎都快要停滯。
怎么這么熟悉?
碎海指!
里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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