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草原分別以后,慕容芊馬不停蹄的一路奔回汴城皇宮,夏皇跟皇后看見離家小半年的”兒子“回來,自是高興異常。
夏皇終于可以甩下公事,跟皇后二人享享清凈日子,朝上大部分的事都交由慕容芊來決斷。乾哲在慕容芊回來的第二天,便來到御書房,將半年來朝上發(fā)生的要事,一一秉明。慕容芊想著之前遇到的迂腐書生,便問到”之前我提到的嚴文清,如何了?“
乾哲對慕容芊說過的事,自然都很上心,毫無停頓的回到”嚴文清到書院以后已在京城學子中小露頭角,圣上也私下問過書院幾位先生,對他的評價都很高,今年秋試應該能拿個不錯的名次?!?p> 慕容芊點點頭,”嚴文清不僅學識廣博,品行也很端正,以后會是個不錯的朝官?!?p> 乾哲只是恭敬的聽著,并沒多做表述。
說完嚴文清的事,慕容芊就想到目前最頭疼的水患之事,于是問了一些乾哲的看法,乾哲倒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慕容芊想著盛夏雖已過,但南夏氣候溫暖濕潤,如今雨季還沒過,水患事大,不得不引起重視。
乾哲匯報完之后,恭敬的離開,慕容芊起身去尋他父親商量對策。
閑下無事的夏皇,正跟皇后在院子里喝茶聊天,皇后低頭弄著手中的花草回應著。
慕容芊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內(nèi)心的壓力就會輕松很多,她對自己的父母也是十分的敬佩,出生皇室位極尊貴,卻能把日子過得如同普通百姓一樣平和安寧,慕容芊知道這有多么的不容易,這不單單是靠二人的心境豁達就可以,更因為夏皇早年勵精圖治天下太平。
慕容芊直接坐在夏皇對面,皇后趕緊放下花草,給慕容芊倒了杯茶。慕容芊也如夏皇一般,邊喝邊聊。
父子二人對于東南水患問題,研究了一個下午,本來慕容芊還想親自去南邊看看,但考慮到馬上要到父皇過壽,怕時間太趕,就沒有去。不過安排了蘇凜夜盯著督辦的官員,并且從宮內(nèi)引導上下官員募捐賑災,夏皇親自撥出壽宴預算的一半,下面的官員自然得跟著奉獻,這樣一來南方的難民日子也會好過些。
“睦仁二十一年,東南大水,下民甚憂,圣遣欽差督辦水利,撥款十萬金,萬壽將至,體憂難者,著饗半數(shù)至泠川,下行效之,難民大解。”
皇上親自縮減自己的壽宴拿出這么多銀子賑濟百姓,永親王身為受災地的封王,又怎么能不全力支持?當然這是表面上的,私底下永親王可恨死他“親愛的皇兄”的“慷慨大義”了。這幾年永親王既要豢養(yǎng)私兵,又要廣納賢才,手里的地皮商鋪就那么些,手頭早就沒那么寬裕,并且他所有進賬都在夏皇眼底下,出項卻都是背地里的,為了不泄密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現(xiàn)在讓永親王掏銀子出來,無異于割肉一般。
慕容芊并不知道,正是她一系列治水賑災的舉措,加速了她皇叔的動作,慕容芊只是每年按部就班的上朝下朝,練劍批奏則,除了偶爾想起那個人以外,日子過得與往常沒什么不同?!?p> 上京城皇子府
一路回到皇子府的白鳳臨從劉福生那里聽說自己離開這些日子周皇并沒有什么消息傳來,內(nèi)心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當白鳳臨聽說北疆似乎要打仗的消息,白鳳臨更多的是擔憂。
白鳳臨沒有耽擱,直接到兵部去探查消息。這偌大的上京城從皇宮到朝堂,沒有人待見自己,自己認識的還能說上話的只有劉士德一個。劉士德自從西赫大捷以后,被調(diào)回京城,在兵部當了個不大不小的主事,應該會知道目前北疆情況。
劉士德見白鳳臨到訪,仍舊恭敬相應,畢竟有著戰(zhàn)場的情誼,白鳳臨見劉士德沒因自己在皇城尷尬地位而對自己態(tài)度有變,對劉士德人品還是很敬重,于是便直奔主題”我聽說北疆不太平,到底怎么回事?!?p> 劉士德把最近了解到的情況跟白鳳臨詳細講了一下。原來北邊的匈奴一直就經(jīng)常騷擾北疆的百姓,打家劫舍的更是經(jīng)常事,不過今年不知道為什么匈奴來的特別頻繁,因為匈奴都是小股的強盜,以前只要朝廷派人鎮(zhèn)壓,把他們打跑就算清除了,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匈奴那邊的強盜變得特別難纏,仿佛有計劃的一樣,經(jīng)常聲東擊西,已經(jīng)把派去鎮(zhèn)壓的大將秦叔鋼繞的頭疼不已。
白鳳臨邊聽邊思考著情況,“這個秦叔鋼你可認得?”
劉士德點點頭,“秦叔鋼當年亦是征西大將軍手下,與下官也算同僚。秦叔鋼秉性正直,人也剛硬,是一員猛將?!?p> 白鳳臨點點頭,了解了情況。以前匈奴那邊年年都有騷擾,朝廷對他的應對已經(jīng)形成慣性,派秦叔鋼這種猛將,以暴制暴正對戰(zhàn)況,今年匈奴改變策略,不直接打而是用計策,這樣秦叔鋼這種直性子肯定要吃虧。
白鳳臨讓劉士德先修書一封給秦叔鋼,讓秦叔鋼稍安勿躁,以守待攻。
與劉士德談完,白鳳臨慢悠悠往回走,邊走邊思考著如何才能爭取到去北疆的機會,是直接上書陳情,還是像去西赫一樣偷偷前往,突然白鳳臨的思緒被一陣混亂的聲響打斷,白鳳臨抬頭望去,原來是路面青石不平,路過的馬車車輪卡住,馬匹有驚,帶動這個馬車搖擺晃動,車內(nèi)的人驚叫連連,馬車夫正竭盡全力控制失控的馬匹,眼看再控制不住馬車就要翻倒,白鳳臨見此趕緊飛身略到馬車旁邊,一手斬斷馬車的套索,一邊提氣飛身騎到馬上。
這邊馬車脫離了驚奔的馬匹的帶動,晃了幾下就平穩(wěn)的停了下來,那邊馬兒一下子脫韁,嘶鳴一聲就要狂奔,白鳳臨怕驚了的馬會傷及無辜,連忙使出力氣壓制馬兒奔跑的力氣,終于馬兒掙的沒有力氣了,慢慢平靜了下來,白鳳臨驅(qū)著馬匹回到馬車旁,把馬還給正在抬車的車夫,車夫感激的道謝,白鳳臨看著隨行的人完全可以將車抬出,就沒逗留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小插曲白鳳臨并沒放在心上,但是車中有一女子卻將這一系列動作看個仔細,當然也包括白鳳臨清冷的身姿與清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