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要命
“阿玦,”女孩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習(xí)慣性的朝旁邊摸,卻沒有摸到印象中的熱源。
“寶貝,我在?!?p> 厲玦昨天睡得很不安穩(wěn),今天一大早就醒了,走近門口就聽到寶貝在房間一直在喊,“玦哥哥?!?p> 他進來一看發(fā)現(xiàn)江安年在做噩夢,而且還發(fā)燒了。
“阿玦,”江安年眼角還帶著淚,微睜著眼睛看他,“我剛剛夢到你了。”
厲玦吻吻她的唇,“夢到什么了?”
江安年想了想,搖搖頭,“我記不清了,好像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要我,轉(zhuǎn)身就走了?!?p> 厲玦喉結(jié)動了動,目光有些發(fā)虛。
“在夢里你好壞,我一直哭你都不看看我。”
厲玦把她抱在懷里,“寶貝,你發(fā)燒了,身體難受才做噩夢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唔,我知道了,”江安年摸著自己的額頭,像是被燙到了般松開,“好熱。”
厲玦哭笑不得,他把手伸進女人的睡裙下擺摸一下她有沒有出很多汗把衣服汗?jié)瘛?p> “唔,阿玦,你的手好冰,”江安年被冰得抖了抖,但她很喜歡這樣的溫度,能讓她沒那么難受。
厲玦把人抱進懷里,“我已經(jīng)叫醫(yī)生過來了,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好,”江安年點點頭,摸著自己的肚子,“我餓了?!?p> “飯已經(jīng)在做了,洗完澡再吃?!?p> 水溫剛剛好,江安年被扒掉衣服之后才想起男人根本沒出去,而且也沒有出去的打算。
“你出去?!?p> “寶貝,我來給你洗?!?p> “不要,”江安年義正言辭的拒絕。
厲玦直接吻住她,把她吻得沒脾氣了。
“不能泡太久,等下感冒加重就不好了?!?p> 江安年被他扶著站起來,一人長的浴巾從后面把她裹住。
空調(diào)的溫度高了一些,女人被放到床上,露出半截腦袋和小巧可愛的腳趾。
她燒得暈乎乎的,紅撲撲的臉蛋看起來很可愛,可是現(xiàn)在的厲玦根本不可能靜下心來欣賞,他輕聲哄著她,“寶貝,先別睡,穿上衣服,來?!?p> 江安年軟趴趴的身體不聽使喚,坐在他懷里東倒西歪,厲玦不是沒有照顧過生病的她,但是那時候她就是個小團子,對他的誘惑力根本沒現(xiàn)在大。
這樣的江安年看著讓他只想撲倒。
厲玦低下頭發(fā)現(xiàn)他家寶貝的唇瓣一直在動,也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湊近一聽,心好像被一雙大手抓緊。
她喊著:“珉?!?p> “年年,寶貝,你看看我,”厲玦幾乎瞬間發(fā)狂,眼睛紅得可怕,“你看看我,我是誰?你是誰?”
江安年抬起頭看他,迷迷糊糊搖頭,眼角滑下一滴滴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我不知道,我頭痛,好痛?!?p> 厲玦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看著他,“寶貝,你是我的寶貝,對不對,年年,我的年年?!?p> 江安年抓住他的肩膀,看著他,身體發(fā)抖,“你是誰?”
厲玦惡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江安年臉上的表情痛苦,她拍打著男人的手臂,“阿阿玦,不要。”
厲玦瞬間松開她,男人跪坐在她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剛剛被掐住脖子的是他。
“寶貝,”他把倒在床上的女人抱進懷里,力氣大得就像要把她揉碎,“你別嚇我,我經(jīng)不起嚇的?!?p> 江安年摟住他的脖子,剛剛洗完澡全身又被汗?jié)?,仿佛劫后余生,她閉上眼睛,“阿玦,阿玦,吻我?!?p> 厲玦吻住了她,他不知道剛剛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或許那一刻他差點失去她。
也是因為這樣,這一吻一發(fā)不可收拾。
男人的動作很溫柔,兩人都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看著對方,感受對方的存在。
她的身體被男人養(yǎng)得很嬌,稍稍用點力氣都會留下痕跡,剛剛他掐她的力道幾乎是想要殺了她!
很深的青紫痕跡留在脖子上,江安年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男人撐在她的身體上方。
她的身體因為在發(fā)燒,很溫暖,就像一團火一樣包裹著他。
“阿玦,我,嗯哼,我有點,餓了?!?p> 男人的指尖在她脖子上的痕跡劃過,“寶貝,我剛剛很害怕?!?p> 她也很害怕。
江安年目光迷離,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寶貝,我很愛你。”
她也很愛他。
厲玦的力道突然加大,“如果現(xiàn)在不是你我一定會殺了她!”
他的雙眼爆紅,面目猙獰,似乎是在和江安年說,又似乎不是。
等男人吃飽喝足之后醫(yī)生也來了,厲玨站在門外倚靠著門框,“完事了?”
他的視線掃過厲玦懷里的江安年,準(zhǔn)確的捕捉到她脖子上的痕跡,眸子一瞇,再也不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樕晾洹?p> “你干了什么?!”
“這件事等下和你說,醫(yī)生呢?”厲玦退開一步,躲開他伸過來的手。
“我讓他在下面等著?!?p> 厲玦抱著她下樓,而站在身后的男人卻看著他們的背影一臉沉思,他沒有下去,畢竟外人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來的醫(yī)生是趙恒池,他戴著一副金絲眼睛,穿著一身黑色正裝,是從京都被叫過來的。
江安年閉著眼睛,被放到沙發(fā)上。
趙恒池站起來,鼻尖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挑了挑眉,說道:“沒想到你這么快,要不要我給你看看?雖然最擅長外科,但男科也是……”
厲玦沉沉的掃他一眼,讓他直接閉嘴。
“感冒發(fā)燒了,你給她看看?!?p> 節(jié)骨分明的手附在她額頭上,“有點燙,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厲玦噎了噎,“暈過去了?!?p> 趙恒池把溫度計放在她嘴里,撇了他一眼,“你真下得去手,她脖子上的傷怎么回事?”
“這個你別管。”
“得,我不管,她這半年為了你受了很多苦,對她好一點?!?p> 厲玦眼角抽搐,雖然他說的什么都不是,但也沒辦法解釋。
“我會的,今天早上一起來就發(fā)燒,不知道為什么?!?p> “可能是晚上著涼了,溫度有點高,物理降溫加上藥物降溫一起比較好,你來替她擦酒精?抱到房間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