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昊現(xiàn)在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同沈氏集團有一項合作,需要他本人親自去談。
秘書帶領(lǐng)余昊到了會客室,告知他沈總在開會,讓他稍等。
環(huán)顧一圈,會客室的裝潢大氣端莊,古墨山水畫懸掛在墻頭,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不愧是書香世家的沈家。
沈潮生開完會出來,秘書告訴他,余昊來了。
他面色無波無瀾,嗓音清冽,“讓他等著?!?p> 說完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秘書摸了摸頭發(fā),尤為不解。
這是沈總第一次放別人鴿子呢。
余昊在會客室等了快一個小時,等得都尿急了,以為沈潮生是不來了,剛想改天再過來,前方的門就開了。
走路帶風的男人,很有氣質(zhì)也很有氣勢,沈潮生的臉很英氣,輪廓深邃,他穿著一件深色的西裝,黑色的袖口,干凈工整,藍色緞邊,繡竹葉花紋雕飾。
余昊一愣。
他想起來了,這是沈家特有的刺繡手法!
所以莫非那天在酒吧撿他錢包的人就是……
“余總請回,這樁合作我不會談?!?p> “為什么?”余昊下意識站了起來。
沈潮生在他對面坐下,篩了杯茶。
“合作伙伴,最看重的就是對方的人品?!?p> 簡單的一句話余昊就明白了,“沈總您誤會了,那天在酒吧,是有人惡意糾纏我!”
“余總已經(jīng)有未婚妻,還和別的女人有所糾纏?”
“你想怎么樣?”
余昊從丹田肺腑吸了口氣。
“好,好這筆合作我不談了,但我求你不要告訴春和這件事?!?p> “抱歉,恕沈某做不到視而不見?!?p> 沈潮生眸色倏地一凜。
一杯茶入喉,他放下茶杯,輕敲著桌面。
“江春和,我要了。”
擲地有聲。
說完沈潮生就走了,讓秘書送客。
余昊都傻眼了,反應(yīng)過來攔住沈潮生,“沈總,我們再好好談?wù)?!?p> “事關(guān)江春和,我沒什么好談,張秘書,送客。”
余昊面如死灰。
……
“不錯,你很有膽量,敢消遣我江北淵的女兒?!?p> “江叔叔,我不明白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還跟我裝聾作???嗯?”
江北淵抬手,書房桌面的文件洋洋灑灑落在了地上。
言念端著茶走了進來,入目的就是這一幕,余昊站在江北淵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好久未見江北淵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怎么了這是?談的不愉快嗎?”
“沒事,你先出去一下,乖?!?p> 他捏著言念的手,放在掌心,言念掃了一眼彎腰撿紙張的余昊,點了點頭。
余昊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了,他想瞞著任何人,但是似乎所有人除了江春和,都知道這件事了。
“江叔叔,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怎么處理?讓那個女人打掉孩子,然后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和我的女兒結(jié)婚?”
“我……”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主動離開春兒,坦白一切,第二,我替你坦白?!?p> “江叔叔我求你了,不要讓我離開春和?。 ?p> 余昊跪在地上,跪在了江北淵的面前。
“我是真的很愛她,我不能沒有她!”
“你骯臟的愛情,我們江家人不會稀罕,春兒自己更不會,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不懂得珍惜。”
“我錯了江叔叔!我求您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真的會珍惜的??!”
“所以看樣子,你是要選擇第二個了?”江北淵微微瞇眼。
余昊趕忙搖搖頭,撐著膝蓋從地上站起來,說會好好考慮的。
余昊走了,言念這才走了進來,問江北淵怎么了。
江北淵余怒未消,耐著性子和言念解釋了一通余昊的所作所為。
“天吶,我以為他是個好男孩,竟然是這樣的德行,我們絕不能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要是那個女孩不打掉孩子,那么春兒就要做人家后媽。
要是那個女孩打掉了孩子,余昊也已經(jīng)在交往期間睡了人家,那一晚的痕跡永遠都消除不掉。
所以無論是何種結(jié)果,既然背叛,他就沒有資格再和江春和在一起。
江春和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單純,也很嬌貴,她從小就是富養(yǎng)長大,就像溫室里的玫瑰,高高在上又柔嫩的大小姐,江北淵和言念自然希望她嫁給更好的。
“有一個人,其實來找我提親過?!?p> “誰?”
“沈家的沈潮生?!?p> 言念皺了皺眉,她不是很了解沈家這個家族,連帶著對沈潮生也不是很了解,只記得春和小時候和他有過幾次交集,也去沈家玩過幾次。
“他信得過嗎?”
“你看見他本人就知道了,”
江北淵賣了個關(guān)子,摸了摸言念的臉,“不過,他也不是合適的女婿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