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妙早就吩咐了人在這附近接應(yīng),一見三人馬上就有馬車過來把三人接走了。
“姐姐,你怎么樣?”小妙抱住阿冥,急切的問。
阿冥的血根本就止不住,一直在流,但是她此刻牽掛的只有她的君哥哥,爬過去扣住秦越的手腕,“君哥哥,我,我會救你的?!?p> 秦越看著阿冥,“你,是傻子嗎?你的傷比我嚴(yán)重,乖,先休息?!?p> “不?!卑②u頭,“我要先救你,晚了,就沒有機會了。”
“蠱毒入髓?!卑②ぐ櫭?,看著秦越,七年蠱毒侵體,君哥哥怎么受得來。
秦越笑笑,“阿冥我沒事,你先不要勞神。”他看阿冥傷得嚴(yán)重,不能再折騰了。
小妙也扶住阿冥,“姐姐,秦大哥會沒事的,你先不要亂動好嗎?”看著隨阿冥動作而留下的血跡,小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這么多的血,阿冥不能再亂來了,否則血竭而亡是非常有可能的。
阿冥沒有什么力氣,小妙這樣一拉她就直接倒在了小妙的懷里,失去了意識。
“阿冥!”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可是阿冥卻沒有回應(yīng),她真的是撐不住了。
這時,架馬的車夫焦急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妙公子,有追兵!?p> 小妙皺眉,肯定是動靜太大了驚動了神凰始祖身為燕太子妃時候的勢力,這下可如何是好,他要帶著三個傷患逃離重重追兵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著懷里的阿冥,小妙不舍的替她擦了擦血跡斑斑的臉,有滾燙的淚水打在她的臉頰上,“姐姐,小妙這輩子能做你的弟弟,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秦越皺眉,“小妙,你想要做什么?”
小妙抬頭看向秦越,看著他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感覺,“哥,七年來,你受苦了?!?p> 秦越聽著小妙的話,一個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不禁怒吼,“你不要亂來,你要是留下來,我們一樣不會有活路?!?p> 秦越猜的沒錯,小妙就是打算他一個人留下來阻截追兵,“難道我和你們一起就能夠了?秦越,別傻了,現(xiàn)在只有我留下來擋著他們,才可能給姐姐一線生機,你一定要保護(hù)好她。”
秦越不語,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墒?,又要讓他丟下小妙一次嗎?他做不到!但是,他能斷了阿冥唯一活下去的機會嗎?還有雪兒……他同樣不能。
但是,看見阿冥的腰間,秦越眼中亮光一閃,這是‘卿塵’,他可是見識過這把軟劍的厲害的,小妙要是有‘卿塵’,自保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安?,小妙,還有機會,你看見阿冥腰間的軟劍了嗎?拿著它,這把劍的威力很大,定能夠保你無虞。”
小妙聞言,對,阿冥的武器,他曾被這劍傷過,這好像不是一把普通的兵器,從阿冥的腰間取下,看著秦越,“哥,一定要保護(hù)好阿冥。”
秦越重重點頭,“好?!?p> 小妙下車,目送馬車離去。他則拿著‘卿塵’往反方向走,一路還不斷在破壞馬車留下的痕跡。追兵離他們不遠(yuǎn),小妙沒走多久就和他們碰上了。
“太子妃娘娘呢?”領(lǐng)頭的一見小妙就直接發(fā)問。
小妙笑得張狂,紅衣翻飛,軟劍閃閃發(fā)光,“哪里有什么太子妃,你這廝莫不是傻?”
領(lǐng)頭的本就不抱希望小妙會直接告訴他們太子妃在哪里,一揮劍,身后的大隊伍便把小妙團團包圍在其間。
……
三天后,
“秦越,你忍著我來幫你滅蠱?!卑②た粗鴾喩聿鍧M金針的秦越開口,一臉憂心。秦越的蠱毒已經(jīng)毒入骨髓,不能只是驅(qū)蠱了,必須得直接殺死。
秦越點頭,阿冥揮刀,在他的手腕處劃出一道傷口,隨即把她的手掌覆蓋上去,催動法術(shù),把秦越身體里的蠱殺個片甲不留。
三月后……
炎炎夏日,阿冥穿著薄紗坐在樹下,問,“小妙,東方雪兒怎么樣了?”
小妙痞痞一笑,“能怎么樣,還不是睡美人一般?!?p> 沒錯,小妙有了‘卿塵’,一個人硬生生把那么多追兵都攔住了,他自己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有傷著。而阿冥幫秦越滅蠱以后,秦越因為身體的原因陷入了沉睡,東方雪兒也是自從神凰始祖的殘魂剝離出來了以后一直就昏睡不醒。阿冥和小妙會合以后,就回了衛(wèi)國。對了,因為有‘卿塵’在手,小妙成功暗殺了燕瀾。燕國局勢混亂,其余三國趁亂而入,把燕國分而食之,其中要屬衛(wèi)國得利最多,這也是衛(wèi)臨風(fēng)早早就布下的一場局。燕國滅,再也沒有國家挑事了,其它幾國這幾年受到戰(zhàn)爭影響太大,紛紛休養(yǎng)生息,只有衛(wèi)國,受戰(zhàn)爭影響小,這次燕國又得利最多,在三國間是最強大的國家。
阿冥躺在椅子上,喝著涼茶,“都三個月了,這兄妹倆像是說好了一樣,就是不醒過來,秦越也是。”
小妙以為阿冥會很擔(dān)心秦越的身體,沒想到這三個月阿冥對秦越的反應(yīng)與他想的有很大的不一樣,這不不太正常,當(dāng)時阿冥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他與她會合時她卻一點事都沒有了,可是行為處事卻處處透露著古怪,這不禁讓他有些懷疑。
試探性的開口,“姐姐,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秦越嗎?”
阿冥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淡定的喝茶,“他只是受蠱毒影響太久了而已,我那么暴力的滅了他體內(nèi)的蠱,一時半會他醒不過來是很正常的?!?p> “話這樣說沒有錯?!毙∶羁粗②さǖ臉幼樱粲兴?,“可是,姐姐你不擔(dān)心也還是很奇怪啊。”
阿冥皺眉,問小妙,“為什么你認(rèn)為我會這么在乎他呢?”
小妙的臉色變了,前三個月他有些顧忌,一直沒有過多的問,今天這一問他可以確定,阿冥不正常。
“姐姐,秦越是你要找的人啊,你不是應(yīng)該很擔(dān)心他嗎?”小妙開口,緊緊盯著阿冥,不錯過她的任何一絲表情。
可是,阿冥的臉上什么表情沒有,嫣然只是把秦越當(dāng)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小妙,你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要找秦越。”
小妙看著阿冥,不可置信,“姐姐,你……”
阿冥看著小妙,有些不放心的摸了摸小妙的額頭,沒有發(fā)燒啊,怎么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呢。
小妙想來想去,這只可能和姐姐上次受的傷有關(guān),“姐姐,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傷是怎么好的嗎?”
阿冥笑笑,“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我用了什么禁術(shù)吧?!卑②び行┌脨赖呐念^,“不對啊,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會記不清呢?”
小妙聞言已經(jīng)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一個遍,肯定是姐姐傷重用了禁術(shù)療傷,而她現(xiàn)在的不對勁就是禁術(shù)的緣故吧。只是,她現(xiàn)在對秦越到底是怎么樣的態(tài)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