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任紫瑤還沒說話,錢楚梅倒是先炸了,大聲道。
“媽,你說什么呢,你想做什么我讓姜帆幫你就是了,何必求別人!”
任春嬌聞言狠狠的剜了錢楚梅一眼,擠眉弄眼道,“你這孩子說什么你,紫瑤是你的表姐,我的侄女,都是自家人,怎么算得上是求別人呢!”
錢楚梅不知道任春嬌是想做什么,但看著她那表情就知道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當下哼了一聲,依言閉嘴沒再說話。
任紫瑤看著任春嬌的笑臉,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謹慎道。
“大姑,就想是表妹說的,妹夫的人脈比我厲害多了,應(yīng)該用不上我才是!”
“瞧你這話說的,姜帆再這么厲害,那也是女婿,而且他已經(jīng)給我們?nèi)渭乙粋€大單子了,這會兒再去求人,該讓姜家人看不起了!”
“所以我也只能來問問你這個好侄女了!”
任春嬌說的好聽又真誠,任紫瑤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拒絕,若是自己說不的話,那迎來的恐怕又是那天那樣的說辭。
無奈,人只要只能蹙著眉頭問道,“姑媽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p> 秦凡在一邊兒聽著,有些擔憂的看了任紫瑤一眼,但迎來的只是任紫瑤無奈的搖頭,當下咬了一下槽牙,沒說話。
“大姑啊也是為了咱們?nèi)渭抑?,姜帆給的這個單子很大,收益是不錯的,但我想著,若是能縮減原料的成本,這盈利不是更加可觀嘛!”
“我物色了好久,都沒找到合適的,所想讓紫瑤你幫我找一家,能少一個點,那收益都能增長不少呢!”
聽到這話,別人還沒有反應(yīng),任克明倒是先心動了,畢竟這些收入都是任家的,他自然十分上心。
“你們現(xiàn)在的供貨商,價格是什么樣的?”
任春嬌也沒有想到任克明會突然插話,楞了一下立馬道。
“爸,單是紙張這一塊兒,單價是八塊的,哪怕是能便宜五毛錢,節(jié)省下來的錢都是一大筆!”
任克明聞言點點頭表示贊同道,“的確,節(jié)省成本這一塊兒也很重要!”
說完,他就將視線落在任紫瑤的身上,“紫瑤,既然如此,你就幫你姑姑物色一家,好好把項目談下來,爺爺不會虧待你的!”
任紫瑤憋著一口氣,說不出話來。
原本她是寧安集團的總裁,是統(tǒng)管寧安集團一切事物的領(lǐng)頭人,如今任春嬌三言兩語,她倒成了給別人談業(yè)務(wù)的員工。
若是成功了,巨額的利潤增長也是別人名下公司的,她不過就能那點兒獎金而已。
任紫瑤是想要拒絕,但任克明那態(tài)度擺明了就是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當下她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
“是,爺爺,我盡量去物色!”
任紫瑤這話說的還是比較謹慎的,沒把話說的太死,免得到時候難以收場!
然而任春嬌母子兩人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給任紫瑤高帽子戴。
“紫瑤何必這么謙虛,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的!”
“就是啊,表姐一天就能追回子昂哥兩個月都追不回的尾款,找到一個供貨商肯定是輕而易舉的!”
“等這事兒成了,妹妹我肯定請姐姐吃飯,順便我再給表姐問問姜帆有沒有合適的單身富二代,表姐這樣厲害的女強人也應(yīng)該找個差不多的,身邊兒天天跟個廢物算是怎么回事!”
聽到錢楚梅這樣說秦凡,任紫瑤心底不滿,微微皺眉道。
“楚梅,無論如何,秦凡都是我老公,是你表姐夫,說話還是要規(guī)矩點!”
秦凡聞言低頭看了任紫瑤一眼,眼神中盡是滿足的笑意,果然是他的好老婆啊,知道護著老公!
被任紫瑤這樣教訓一通,錢楚梅心底不滿,但是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道理的確是那么個道理。
即便是她再看不起秦凡,在眾多長輩都在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能說什么,免得落一個沒大沒小沒教養(yǎng)的話柄。
任春嬌也有些來氣,但在任克明眼前她也不敢太放肆,于是假笑道。
“紫瑤別生氣了,你妹妹這也是好心,別這么大火氣,我替你妹妹道歉,該幫我們的事情你還是多上心!”
這話任春嬌的語氣十分微妙,仿佛是有些忌憚任紫瑤一般,硬生生將自己從一個盛氣凌人,咄咄逼人的惡人變成了一個弱者!
若不是場合不合適,秦凡都想撫掌稱贊。
任克明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看向任紫瑤的眼神又沉了兩分。
“好了,都少說兩句!”
“紫瑤,這件事情爺爺就委托給你了,爺爺也不為難你,給你一周時間,到時候我來驗收!”
張彩玉在一邊兒聽著,眉頭微蹙,“爸,一周的時間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重新想尋找一個低價的供貨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紫瑤之前都不涉及這個領(lǐng)域的!”
任克明聞言幾乎是用一種俯視的眼神看著張彩玉,硬邦邦道。
“想要成為任家三代的首位,應(yīng)當是能面對一切困難的,若是這一點兒事情都解決不了,那她就還欠火候!”
張彩玉一聽,面上的神情瞬間好看多了,微笑著點點頭道。
“爸說的是!”
“紫瑤,你可得好好努力,不能辜負你爺爺?shù)男湃?!?p> 任紫瑤聞言內(nèi)心也有一瞬間的狂喜,微微點了點頭。
唯有秦凡站在一邊兒,忽然抬頭朝任克明看去,眼神銳利,像是要直接洞穿熱克明的心思一般。
這樣的眼神讓任克明嚇了一跳,本能的避開了視線對接。
錯開的瞬間,任克明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廢物上門女婿的眼神嚇到了,這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當下,任克明就想著再壓秦凡一頭,等再回頭的時候,秦凡已經(jīng)垂下眼神,仿佛剛才的事情只不過就是他的錯覺一樣。
一瞬間,任克明都有些恍惚了,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行了,都回去吧!”
說完,任克明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上樓,任紫瑤眾人也相繼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