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人企圖為了緩解那瑧對苗寨辦事不利的不滿,說道:“不過,圣姑臨走時已經(jīng)說是替南疆太子報仇才進行刺殺的。那瓔現(xiàn)在是貴國與南疆的聯(lián)系人,一旦將南疆和北周的關(guān)系搞亂,七皇子的勢力無須說將大大削弱。”
那小軟聽了冷道:“想必你們還不知道吧,皇上已經(jīng)得知了,刺殺祝少融的是南楚第一刺客劉蘇,北周正現(xiàn)在打算把這禍扯給南楚?!?p> 苗寨女人卻胸有成竹道:“這不可能。因為祝少融并沒有死,他被圣姑救了,正在她手里。只要太子一聲令下,圣姑隨時都能殺了他?!?p> 那小軟一凜,這才明白,難怪刺殺當天圣姑胳膊上會戴著池慕寒送給自己的手鐲。
同時她又感到欣慰,因為祝少融沒死。聽了這兩個苗寨女子的話,多人來縈繞著她的那些復雜的事件豁然開明了不少。
現(xiàn)在該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救出祝少融了。一旦祝少融能夠回來,自己不但能還了他救命之恩,還可以解北周與南疆微妙的政局。
她越想越高興,眼角眉梢都是笑,問道:“圣女現(xiàn)在哪里?”
苗寨女人回答道:“她就在唐家堡后面的云龍山里?!?p> 那小軟提起寶劍:“走吧,你們帶我去見她。”
二人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起了殺機,毫無戒心地帶著那小軟去了云龍山。因為知道池慕寒不會武功,那小軟擔心待會兒相斗時多了他反而會手忙腳亂,所以便沒跟他說。
過了唐家堡,地勢逐漸走高,山巒連綿起伏,谷風有些沁涼,路也很陡很崎嶇。
那小軟暗暗地記住來時的道路,同時跟兩人有說有笑,分散她二人的注意力。
苗寨女指著最高的那座山峰道:“圣女就在山里?!?p> 那小軟嘿嘿竊喜,暗咐:就等你說這話呢!
趁她倆不備,那小軟倏地抽出寶劍,果斷地了解了二人的性命。她用附近的枯草掩埋了尸體,又為了防止忘記來時的路,回去的路上那小軟還沿路做了記號。
返回客店時已經(jīng)黃昏時分了,落日余霞,輝映滿天。
池慕寒仿佛這才醒過來,正在喝醒酒茶呢!見到那小軟,他臉上無不埋怨之色。
那小軟卻無心管他這些,急忙將適才見到苗寨女人的過程告訴了池慕寒。
她說:“現(xiàn)在我知道祝少融沒死,就被苗寨圣姑關(guān)在云龍山里。我們趕緊回去搬救兵吧!”
“搬救兵干什么?”池慕寒倏地眉間一冷,毫無感情地問道。
那小軟一怔,靜靜地看了他半晌,方才說:“當然是通知陛下讓他救祝少融了?!?p> 池慕寒“哼”了一聲,負手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明月說:“你可知道祝少融救不救出來會有什么后果嗎?”
那小軟古怪地看著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池慕寒道:“如果祝少融死了,你也就不必在去南疆和親了。到時候我再找出肖家人勾結(jié)七皇子的證據(jù),我們倆就可以在一起了。”
那小軟被這話噎了一下,靜靜無言良久。祝少融那逗逼大山炮說實話挺招她煩的,可她能察覺出他對自己的喜歡是真的,關(guān)鍵他還在為難之時舍身救過自己的命。不然,恐怕自己早被劉蘇殺了。
但池慕寒的話也非常有道理,甚至是個無法回避的現(xiàn)實問題。她跟池慕寒這個男票可謂命運多舛,從知道池家是害死自己的兇手開始,倆人幾乎一步一個災。如今剛剛有些眉目能夠證實池家與自己被害無關(guān)自己卻又要嫁到南疆和親。
她不喜歡祝少融,更不想嫁到南疆去。但祝少融畢竟救過自己??!
那小軟心中既糾結(jié)又凌亂,怔怔無語地看著池慕寒,原本臉上的驚喜瞬間轉(zhuǎn)成了酸楚。
池慕寒表情靜得像冰,聲音冷得像鐵,說道:“所以,雖然祝少融救過你,但你這次卻不能救他。我的想法很自私我清楚,但這是為了你我的將來。”
那小軟聽了他的話,越想越難過,心潮起伏,禁不住低頭垂著淚說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祝少融雖然也喜歡我,但我想他不是那種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拆散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人。他應該會懂我和你之間的感情。我說不定還能勸好他,讓他主動放棄和親的念頭呢!”
雖然吃不準,但那小軟覺得可以試一試。
“你能斷定他就不會變卦嗎?”池慕寒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憤怒了:“況且,和親一事關(guān)乎國本,主要還是陛下和南疆大王說的才算。陛下厭惡我們池家,本就不想將你許配給我,七皇子更想讓你嫁去南疆,一是因為手鐲的事情,另外跟南疆搞好關(guān)系對他也有利。所以,陛下一定不會答應取消和親的,唯一能解除這次和親的辦法就是祝少融死?!?p> 池慕寒冷酷的話語嚇得那小軟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她哭了一陣兒,心緒平復了之后也能夠體會到池慕寒話的道理。
可這樣一來,祝少融這個救過自己命的讓你就會因自己的自私自利和冷漠無情而死了。一想到這兒那小軟就難受的不行,自己一定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的。但同,她也覺得為了救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從而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也確乎不劃算了些。
她哽咽不止,池慕寒突然死死摟住了她,不停地迭聲勸慰著。兩人的淚珠都甩到了對方的身上,就這樣猶豫了好久,那小軟才聲音委婉地答應了池慕寒不去救祝少融了。
那小軟心緒煩亂地在客店里住了一晚,翌日一早便隨同池慕寒急火火地離開了唐家堡。走時候她頭也不回一下,似乎永遠都不想再來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