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曦被他嚇得險些昏厥過去,再加上喉嚨的痛楚,她忍不住哭出了聲。
柳問澤嫌惡地將她丟在地上,惡狠狠道:“閉嘴,你要是惹的我心煩,我保不準下一步會做什么?!?p> 孫曦又驚又俱地止住了眼淚。
這哪里是什么溫潤公子,分明就是個索命的魔鬼。
容宜安撫完江泠,看著她沉沉睡下后,在她身上設(shè)下了一層結(jié)界,爾后才出來尋柳問澤。
“如何?”
容宜掃了眼死死將臉別到一方,什么也不肯多說的孫振,開口問道。
“他說什么也不肯說。”柳問澤一見容宜來了,連忙收起面上的戾氣,乖巧地行至容宜跟前。
“無事,將他交給我吧?!比菀耸┓ㄗ兂鲆恍±δ猓瑢O振拖了起來。
他們魔界有一秘法,可以侵蝕人的記憶,并將他的記憶原原本本地映射出來,而且被侵蝕的人事后也不會記得自己的記憶被人入侵這一回事。
這等秘法因為涉及眾多,當初被上一任魔君也就是容宜的父親禁止了,但是這并不妨礙容宜等王室中人學習。
柳問澤點了點頭,末了補了一句,“不要累著,我自有辦法讓他開口。”
容宜沒有做聲,只是拖著孫振進了房間。
柳問澤放心不下,也跟著走了進去。
容宜看了眼后腳就跟上的柳問澤,說道:“將門關(guān)上。”
柳問澤拂了拂袖,房門應(yīng)聲闔上。
容宜先是將孫振打暈了,丟在一旁的地上,然后靜心默念起晦澀的口訣。
柳問澤看著紫黑色的霧氣慢慢自容宜身上升騰起來,搖曳著附上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孫振。
下一刻,柳問澤就驚訝地看到一副清晰的影像在孫振頭上浮現(xiàn),上面顯現(xiàn)的正是孫振近幾日來的所有記憶,其中就包括了他納妾的記憶。
柳問澤看著畫面中那盯著妾室色瞇瞇的孫振,有些作嘔。
容宜亦是皺了皺眉,跳過了這一段。
然后……
“容宜,這是什么?”柳問澤有些好奇地盯著畫面中忽明忽暗的燭火,脫口問道。
容宜搖了搖頭,她只能提取出他的記憶,這在做什么她也不清楚。
緊接著,一位衣衫半解的美人突然闖入二人視線中,伴著一聲嬌膩的呼聲,容宜的臉成功地青了。
柳問澤亦是飛速地扭過自己的腦袋。
孫振這個老男人的腦子里一天到晚都裝了些什么東西。
伴著這段畫面的切過,二人又看到孫振離開妾室的房間,去了書房。
深更半夜的去書房?
容宜皺了皺眉,細細地看了下去。
只見孫振悄聲無息地獨自走進書房,借著零星的燭火打開墻面上的一道暗格,取出了一封密函。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明了此次鮫人運往碧水城的藏身地點,以及負責押送的事宜。
待看完這一幕,容宜便中斷了術(shù)法。
“我準備通知魏朝和狐四他們過來此處,你覺得呢?”容宜回頭看向柳問澤,詢問出聲。
只見柳問澤面色通紅,此刻發(fā)覺容宜在看他,輕咳了幾聲,故作自然地應(yīng)道:“容宜你決定就好。”
他柳問澤就是個夫唱婦隨的人。
“你臉怎么這么紅?”容宜不解道。
莫不是因為她關(guān)了門窗的緣故,室內(nèi)空氣不流通,這才導致柳問澤臉色呈現(xiàn)這般不尋常的坨紅。
柳問澤看了眼容宜,垂下腦袋,小聲嘀咕道:“還不是因為孫振那記憶?!?p> 因著那孫振那不堪回首的記憶片段,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和容宜初見時的景象,也是這般的緊張刺激帶感。
“嗯?”容宜一時沒有聽清。
柳問澤連忙又想了個話題打岔。
容宜的原計劃是將鮫人的藏身之處告知魏朝和狐四等人,而她則去尋找容祁。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鮫人的押送忽然就提前到了明日。
那日柳問澤正與容宜坐著說話,忽然就感知到府中有異樣的氣息流動。
柳問澤和容宜并沒有立即驚動他,只順著他的氣息找去,然后就在孫振的書房找到一封密函,上面寫明了此次鮫人運輸時間提前的事情。
而容宜給魏朝二人的訊息也剛剛發(fā)出,短時間二人怕是趕不到了。
鮫人王室容宜要救,容祁容宜也不會放過。
現(xiàn)在容宜只能先將鮫人一事處理完畢后再去尋找容祁。
因為容宜勢單力薄,身邊可依靠的也只有柳問澤一人,再加之江泠是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容宜又不放心將她一人留在城主府,索性就讓她進到柳問澤的隨身空間中去。
反正某個人的隨身空間都養(yǎng)過兔子了,再養(yǎng)個孩子應(yīng)當也是沒有問題。
一聽到容宜要讓江泠進自己隨身空間,柳問澤有些委屈,兔子歸兔子,人歸人。他并不想讓除了容宜以外的人進到他的隨身空間里面。
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后,容宜和柳問澤設(shè)法困住了城主府中的人,趁著夜色提前潛入了交易地點,碧水城西邊的一個碼頭。
“容宜,你冷嗎?”秋風蕭瑟,呼嘯著席卷了大地。
容宜緊了緊身上裹著的大氅,搖了搖頭。她還好,并不是十分的冷。
柳問澤的眼中流露出幾分惋惜,他還想著和容宜湊近些會暖和。
“你冷?”容宜看著衣衫單薄的柳問澤,不由得問了一句。
大晚上就穿了件外衫出門,也不怕凍著。
柳問澤本想說不冷的,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冷,可冷了?!?p> 柳問澤萬分真誠地盯著容宜,面上看不出一點造假的情緒。
容宜看了眼自己身上裹著的厚厚的大氅,又看了看衣衫單薄,可憐兮兮地在寒風中搖曳的柳問澤。
下一秒柳問澤就看到容宜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丟給他,“穿上?!?p> “……”柳問澤。
這和他設(shè)想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我可以與你一同披著,這樣我們二人都不冷了?!绷鴨枬商癫恢獝u地繼續(xù)說道。
熟知容宜掃了他一眼,開口道:“不必了,我可以進你的隨身空間。”
九顆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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