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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斛酒館走出來的機師

第十六章 狂暴之海

石斛酒館走出來的機師 叫我大史就成 2914 2020-03-06 17:21:14

  猩紅血月孤零零地掛在黑色天鵝絨般的夜幕,如死神降臨前的罪惡預(yù)兆,告示著人們今夜不太平。

  蕭瑟的寒風(fēng)寒冷得刺透人骨,但老哈克似乎不受其影響,一對死魚眼里像藏著一輪皓月,死死地盯著幾個院子里的黑影。

  “老哈克!你的腿還沒好呢!”

  盡管小納蘭已經(jīng)為老哈克敷上剛剛從大衛(wèi)那取來的草藥,但小腿上這一道十幾厘米的傷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事!對付他們,用不著腿!”

  老哈克言語里赤裸裸地透露出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滿滿。

  不等小納蘭勸阻,老哈克的眼里仿佛突然之間有了海浪翻騰的畫面,碧藍(lán)光芒從老哈克的眼中冒出。

  【序列二●水手】發(fā)動!

  只見老哈克腳下突然閃出一道如海浪翻滾的湛藍(lán)涓流,將老哈克帶入屋里,于是老哈克像一條靈活的牛頭鯊,在涓流到達(dá)的地方肆意游動。

  只是一息之間,老哈克就悄無聲息地到院子里。

  這還是小納蘭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非凡力量,不禁張大了嘴巴。

  “老哈克!”

  小納蘭十分擔(dān)心老哈克被黑影發(fā)現(xiàn),但絲毫不敢發(fā)出聲來,只是小聲地在自言自語,好像這樣子老哈克就能聽到一樣。

  老哈克似乎察覺到小納蘭的擔(dān)憂,豎起了一個手指頭,示意自己能搞定,隨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鉆進(jìn)自己在院里構(gòu)造出的一道暗涌的涓流。

  像牛頭鯊一樣潛伏于院子里的地下,等候獵物的靠近。

  而這一切沒有引起幾個黑影的注意。

  他們似乎覺得家里主人已經(jīng)睡著了,手握著小刀就悄悄地走進(jìn)來。

  “哼!找死!”

  老哈克偷偷冷笑一聲,躲在地底下的他把黑衣人的動作看到一清二楚。

  待最后一名黑衣人溜進(jìn)院里后,老哈克操縱涓流把大門關(guān)上。

  鏘——

  咚——

  “門是誰關(guān)上的!”

  沉重的木門擊打在門檻上,發(fā)出的聲響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

  “報告!長官,可能是風(fēng)吹的?!?p>  “不管這么多了!繼續(xù)前進(jìn)!”

  中間為首的黑衣人正要向前繼續(xù)走時,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等等!我們一共有六個人,是吧?”

  “額……長官,是的?!?p>  “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只有五個人在這里!”

  蕭瑟的寒風(fēng)吹響銀鈴樹上的樹葉,窸窸窣窣的聲響令人發(fā)寒,猩紅至光照亮了黑衣人臉上驚愕的眼神。

  “唔!”

  就在剛剛轉(zhuǎn)頭那一刻,本來還有五個人的院子里,突然發(fā)出一聲悶哼,只剩下四個黑影。

  “警戒!敵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

  為首的黑衣人心生不毛之意,呼喚著剩下三人靠近,四個人背貼著背,全神貫注地盯著周圍的異動。

  令他們失望的是,除了銀鈴樹樹葉被風(fēng)吹動的細(xì)碎聲響以外,整個空曠院子里甚至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躲藏的遮擋物。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長官!會不會是……詭魅之影!”

  “有可能,他總是來去無蹤,很有可能是他!”

  突然又是一陣莫名的風(fēng)聲,嚇得黑衣人四處緊張地張望,手里的小刀似乎成了鎮(zhèn)魂辟邪的桃木劍。

  而此時此刻的老哈克百無聊賴地躺在地下,身旁還有兩個昏過去的黑衣人。

  “真沒意思!陸地上的軟蛋還沒有海賊有骨氣。”

  老哈克不屑一顧地看著院里緊張觀望的黑衣人,頓時覺得那些小海賊還挺有意思的。

  要是這句話給教殿人士聽見,估計得被氣吐血。

  海賊在海上一直都是以兇狠殘暴、喜好殺戮而聞名的,堪比海上的跑馬幫,在老哈克的嘴里卻成了過家家一般。

  “算了,速戰(zhàn)速決!”

  說罷,老哈克像一頭虎鯨飛離海面那樣,半個身子浮出地面,凝視著黑衣人。

  “長官!你看……”

  為首的黑衣男子看向老哈克出現(xiàn)的地方,見到半個身子的人浮在地面上,差點嚇掉了刀子。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與我們作對!”

  “我看,問這話應(yīng)該是我吧!”

  “哼!多說無益,待閣下和我們一起回教殿就知道了,上!”

  黑衣男子一聲令下,竟然無人回應(yīng),院子里頓時靜得可怕。

  “你們……人呢?!”

  黑衣首領(lǐng)覺得臉上面子掛不住,回頭正要訓(xùn)斥,發(fā)現(xiàn)身后的三名部下像吃了安眠藥一樣,安詳?shù)貢灹诉^去。

  “快醒醒!”

  “別費勁了,他們一時半會醒不來的!”

  就在剛剛老哈克已經(jīng)操縱地下的涓流向黑衣人襲來,重創(chuàng)他們的后腦勺,讓他們昏死過去。

  “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

  老哈克從地底下緩緩走出,朝著黑衣首領(lǐng)厲聲喝道。

  “神祗保佑,虔誠的信徒永遠(yuǎn)不可能背叛奧拓!”

  這不是都給說出來了么?!

  趴在屋頂上的小納蘭聽到黑衣首領(lǐng)的“正義演講”,頓時感到無語。

  “你們教殿的人都這么蠢嘛?那這樣的話,我還真不用費什么勁了?!?p>  “該死的邪教徒!不許侮辱偉大圣潔的神祗!”

  老哈克的輕蔑一笑刺激了黑衣首領(lǐng)脆弱的心靈,他大吼一聲便撲上來,要與老哈克決一死戰(zhàn)。

  “去死吧!邪教徒!”

  黑衣首領(lǐng)揮舞著他的小刀,眼看就要劈到老哈克的面門。

  可老哈克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抬了抬手指頭,一股夾雜泥土石塊的涓流狠狠擊在了黑衣首領(lǐng)的后腦勺。

  “該死的……”

  很明顯,老哈克手下留情了,只是用這股來自海洋的狂暴力量輕輕地擦過他們的后頸,讓他們昏了過去。

  “老哈克!”

  觀測周圍沒有危險后,小納蘭操縱著十字鉤,像人猿泰山一樣蕩著鋼繩落在老哈克身旁。

  “他們應(yīng)該是教殿的人吧?怎么來得這么快!”

  老哈克擒著黑衣首領(lǐng),目光如炬,看著黑衣人統(tǒng)一著裝上的邊鑲花紋,一言不發(fā)。

  順手翻開他脖頸處的衣物,老哈克發(fā)現(xiàn)有一只雙翼鳥紋印被清晰地刻在上面。

  自看到這雙翼鳥紋印,老哈克的眉頭緊縮,臉上的皺紋緊密地擠在一起。

  “看來這次來得是奧殿士!”

  “奧殿士?是上次酒館里的那些人嗎?”

  “不一定,奧殿士是神圣公殿的秘密執(zhí)行者,一般只處理特殊的非凡事件和邪惡異教徒的事件,雖然各地的每個分殿都會有奧殿士,但他們怎么可能只是來抓一個小小的江洋大盜呢?”

  老哈克十分想不通其中隱藏的秘密。

  “有沒有可能……他們也是為了賞金?而且,老哈克,你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了他們六個人!”

  “不!他們不是奧殿士。”

  老哈克若有所思地看向遠(yuǎn)方,似乎想在漆黑的夜幕尋找什么蛛絲馬跡,嘴里喃喃自語道。

  “他們只是獵人手下的幾條獵狗而已,他們快來了……”

  “那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提醒大衛(wèi)他們?”

  小納蘭也察覺到老哈克的不對勁,有些緊張地問道。

  “快……快去!”

  老哈克暗淡無光的瞳孔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眼里猛地一亮,嘴里原本喃喃細(xì)語的語氣瞬間變得急促而又緊張。

  被老哈克的緊張所感染的小納蘭,立馬跑入屋里。

  老哈克身上的肌肉開始緊緊地繃著,青筋如同蛛網(wǎng)一般密布在額頭上,嘴里喘著粗氣,像一個威嚴(yán)被侵犯的老狼王一樣,瞪著紅眼直視著遠(yuǎn)方。

  而夜空下的血色,在鄉(xiāng)間的道路漸漸映襯出一個騎著駿馬的騎士身影。

  一個……

  兩個……

  三個……

  ……

  越來越多的人馬從鄉(xiāng)間小路的盡頭緩緩走出,像地獄里的索魂騎士一樣,給這個平靜的地域帶來血腥和暴力。

  而這隊浩浩蕩蕩的精裝部隊前頭,有一名看似領(lǐng)隊的男子身旁跟著一個騎著小毛驢的中年肥胖男子。

  這倆人就是奧殿士努比亞和奧壘村村長。

  “你說的句句屬實?”

  “是的!尊敬的努比亞士官長,我以奧壘村村長的名義發(fā)誓,前方就是那個詭魅之影和邪教信徒的棲息地?!?p>  “但愿如此,若是我發(fā)現(xiàn)你騙我,你的人頭位置得挪一挪了。”

  努比亞淡淡的語氣,似乎在講述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村長的額頭已經(jīng)布滿滴滴冷汗,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先遣的特工呢?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見他們消息?”

  “報告長官!我們目前沒有收到他們?nèi)魏涡畔?!?p>  努比亞的臉上露出陰森詭異的表情,眼里仿佛有一只噬血的野獸在咆哮。

  “那就不管他們了,現(xiàn)在!士兵們!見者立斬決!不留活口!”

  一聲令下,努比亞身后的士兵發(fā)出一聲聲低吼,像似熊吼虎嘯,這是古時戰(zhàn)爭前士兵為鼓舞士氣而作的士氣動員。

  戰(zhàn)爭就要來臨了!

  努比亞的眼里倒影著血紅的月光,陰冷而又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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