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說木昀送來的魚不好吃,出去抓魚了。”夜辭沒好氣的解釋,看見她手里的糕點盒子,一邊伸手一邊笑道:“來就來吧還帶什么禮物啊。”
姜禾笑笑,把食盒放到身后:“不好意思夜小世子,這是姜蒙給祁王殿下和四皇子殿下的?!?p> “姜蒙,誰啊,你那個表哥?”夜辭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我那個表哥他老子。”姜禾笑容得體,“夜小世子,能讓我先進去嗎?”
夜辭訕訕的給她讓出一條道:“我發(fā)現(xiàn)你自從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之后,就真的懶得裝了?!?p> 說到這姜禾也是想糊死自己,“還裝什么,從我當(dāng)著你們的面說出三殿下對我驚為天人這種話的那一刻起,任何的偽裝都成了紙糊的?!?p> 姜禾嘆氣,繼續(xù)道:“還是陳年的紙,一摸就破?!?p> “可本世子看你赫連祁月和百里倒是很畢恭畢敬?!币罐o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受到了打擊,“你不會是因為本世子是庶子,就這么對待我吧?”
“你是庶子?”姜禾驚訝了,隨即又釋然,“想多了,怎么可能,嫡庶有什么。我還是姜商唯一的嫡女呢,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旁系表哥不也能欺負到我頭上去了?”
夜辭以為戳到她的痛處,也不再說話,前方便是赫連祁月暫居的房間,白色披風(fēng)一角落在窗沿上,昭示著本人就在窗戶前坐著。
姜禾低著頭踢著路上的小石子,自己跟著解釋道:“三殿是正主,對他我算是真抬不起頭了,百里丞風(fēng)又太兇,我想隨意些也不敢啊。也就祁善溫和好說話,我對他自然也親切上一些,也不是裝的?!?p> 這番話沒毛病,夜辭便也沒提醒她赫連祁月現(xiàn)在就坐在窗戶邊,結(jié)果下一秒,姜禾忽然抬起頭瞪他:“再有就是你了,我被三殿綁了那么長時間還差點凍死,只能跑到他披風(fēng)里捂著。你倒好,上來就懷疑我跟他有一腿!我是那么好色的人嗎!告訴你到現(xiàn)在為止讓本小姐見色起意的只有祁風(fēng)!”
姜禾這番話,說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
夜辭愣了。
“吱呀”一聲,赫連祁月披著披風(fēng)推開門,臉色說不上好看,“祁風(fēng),日后有姜小姐出現(xiàn)的地方,允你躲著?!?p> 祁風(fēng)斬釘截鐵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多謝殿下!”
姜禾:“……”
這么干脆的回答不可謂不扎心。
門“吱呀”一聲再次關(guān)上,姜禾對夜辭露出一個很難看的表情:“你猜,我要是不在三殿面前保留一下演技,會不會羞愧的當(dāng)場撞死?!?p> 夜辭憋笑:“這我不知道,不過你這輩子怕是都看不到祁風(fēng)了?!?p> “誒——隨緣吧?!?p> 生活不易,姜禾嘆氣。
謹以這嘆氣的三秒鐘來紀念一下她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初戀。
初戀沒了,生活還要繼續(xù)。兩人本想進屋,屋門卻怎么也推不開,夜辭明白,無奈的回頭,“看看,連我們的三殿都怕了你了?!?p> “那你就幫我轉(zhuǎn)交一下吧!”姜禾把食盒遞給他。拎了這么久,她胳膊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