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受過的苦。你要我也經(jīng)受一遍?!?p> 官黛呵呵一笑,心里泛苦。
被狗咬也就算了,還得是被有虐待癖好的狗咬啊。原先只知道S/M這種特殊的癖好,卻沒見過?,F(xiàn)在不僅是見過,自己還要體驗一下了。
官黛想到青鳶那可怖的傷口,渾身一陣陣發(fā)寒。
青鳶輕輕一笑。
“是啊。不然呢?”
青鳶起身離開官黛。“不過我勸你最好順著他,后面會好的。”
一看門外,秀娘和信武侯好像已經(jīng)商定了,秀娘看著官黛,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進(jìn)了房間。
秀娘走到了官黛身邊,貼近她的耳朵道:“官黛,剛才信武侯說了,他愿意出五百兩買你的初夜。這是個不錯的價錢,如果你覺得可以,等會兒就和侯爺去罷?!?p> 官黛面無表情的看了秀娘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還問她可不可以?她有拒絕的選擇嗎?
就算她拒絕了,秀娘也會把她綁著送到信武侯的床上吧。這可是五百兩呢。
官黛閉了閉眼,對秀娘道:“我覺得不可以?!?p> 秀娘有些不耐煩:“你……”
“我什么?”
官黛睜開眼看秀娘,嗤笑道:“我不過是個長三?還是我不過是個姑娘?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好說的?你又是什么?你不過是個媽媽,就敢替阮娘做主把我賣給信武侯了嗎?!”
最后一句官黛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你好大的膽子!”秀娘下手扇了官黛一巴掌,指著官黛的鼻子罵道。
官黛站起身反手回了秀娘一巴掌,大聲道:“你也是!”
這一掌很是響亮,扇的信武侯和青鳶都有些愣了。門外路過的人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官黛。
官黛不理會旁人的眼神,抬起頭俯視比她還矮半個頭的秀娘。她已經(jīng)豁出去了。
反正今日最壞的下場就是賣給信武侯了,旁的左不過打一頓或者再把她罰回后院。
要是她這樣鬧事了信武侯還敢要她,那她也認(rèn)了,反正不管怎樣都是墮落的話,那她今天就要把自己的火氣散發(fā)個夠。
秀娘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身戾氣的官黛。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長三居然敢打她,她居然敢!
官黛嗤笑一聲:“你看什么看?就許你打我,還不許我打你了?你不過也只是阮娘手下一個替她辦事的小嘍啰,替她傳傳話處理一些可有可無的屁事而已。一天天有什么可狂的?!?p> 青鳶也很驚訝,難以置信的張著嘴,但是驚訝過后又是一臉幸災(zāi)樂禍,還拉著信武侯在一旁看戲。
“你剛才怎么和我說的?!”
信武侯皺了眉頭。打開了青鳶的手,徑直走進(jìn)了屋內(nèi)。
那么沒意思的女人,虧青鳶還介紹給他。
青鳶喊了信武侯一聲。信武侯不理會青鳶。
青鳶撇了撇嘴,繼續(xù)回頭看戲。
她倒是沒有想到官黛居然有這個膽子。
秀娘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叫一聲又要伸手扯官黛的頭發(fā)。
官黛一把抓住她的手,嘲諷道:“說你兩句你還急眼了,這是跟青鳶學(xué)的?蛇鼠一窩?”
青鳶本來還在一旁看戲,突然被罵。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而秀娘則是大聲喊了二樓的護(hù)院來,自己則是用另一只手準(zhǔn)備掐官黛的腰。
“哎呀,這是怎么一回事兒呀?!?p> 此時不遠(yuǎn)處一個笑盈盈的聲音傳來。玉鴻窈窕的身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瞬間點亮了眾人的眼睛。
玉鴻輕輕的搖著手里一柄美人圖團(tuán)扇。用扇子點了點護(hù)院們。笑著道:“下去吧,這里沒你們的事?!?p> 護(hù)院們見來人是玉鴻,也沒猶豫。當(dāng)即就退到了一邊。
而玉鴻對護(hù)院們拋了個媚眼,把護(hù)院們都看愣了之后。走到房門前,眾人都給她讓開了路。
玉鴻笑著走到房間,見鬧事的人是官黛之后臉上的笑容一僵。繞著官黛走了兩圈,搖著扇子有些驚訝的道:“哎呀,你怎么會在這里?這是怎么一回事?”
青鳶見玉鴻來了,也不大驚小怪。玉鴻向來都很愛八卦和多管閑事。而秀娘則是見了救星似的噼里啪啦的開口埋怨:“玉鴻大家來了正好,您評評理,這丫頭,信武侯看上她,要買她的初夜。她給臉不要臉也就罷了,還打我。您給我評評理,看看這丫頭是不是該打!”
玉鴻聽了秀娘的話,搖著扇子的手停了下來,面色有些奇怪的看著秀娘。
“你在說什么?買她的初夜?”
“正是?!毙隳锢禀斓氖职阉频搅擞聒櫭媲?。
玉鴻扶住官黛,輕聲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官黛被人群包圍著,空氣不流暢。又被秀娘一推,才消下去的頭暈?zāi)X脹又起來了。
她勉強(qiáng)打起精神看清來人是玉鴻,還對她一副熟稔的樣子心里也有點驚訝。
不過她還是一字一句的對玉鴻輕聲道:“青鳶和秀娘逼我來見信武侯,又要我陪信武侯過夜。我不愿意,同她們爭執(zhí)了起來?!?p> 玉鴻皺著眉道:“十一爺呢?”
官黛看著玉鴻,輕輕的搖了搖頭,正想說自己不知道她說的十一爺是哪個。卻一陣惡心上來,捂住了嘴。
玉鴻連忙拍了拍她的背,吩咐了身邊的小丫頭幾句。
小丫頭得了吩咐就下樓去了。
而玉鴻則是把她扶進(jìn)了房間,給她找了個銅盆,官黛接過忍不住吐了出來。
這時玉鴻才直起身子,好像剛看到信武侯似的對著一旁坐著的信武侯驚喜的道:“這不是信武侯嘛。許久不見了啊?!?p> 信武侯自見了玉鴻來,早已兩眼發(fā)光。但是又甚覺如今不是個好時機(jī),周圍都太亂了。只好輕輕的咳了兩聲矜持的道:“玉鴻大家,許久不見,你還是那樣貌美。”
“侯爺好。”
玉鴻笑了笑,指著一旁吐的死去活來的官黛道:“侯爺,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什么看上了我的人。不過我很喜歡她,可不能把她讓給你。”
信武侯今天的好心情早就被官黛打斷了,早沒有了玩那個的興致。
更何況美人要的,他也不好拒絕。
他擺了擺手對玉鴻道:“隨你吧。你們胡玉閣也是亂七八糟,玩的一點都不痛快。下次還是得玉鴻大家來作陪才行?!?p> “這好說。下次侯爺來了直接說找我就是了。玉鴻一定來?!?p> 玉鴻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又把扇子指向了官黛笑道:“那人我就先帶走了?!?p> 信武侯點了點頭。
玉鴻走到官黛身邊扶起她。官黛下意識的拒絕玉鴻的手,嘴里含糊的道:“不了…不…了…你扶不起我的……”
玉鴻卻不理她,很輕松的扶起了她的身子。把她帶出房間,臨走之前看了一眼青鳶和秀娘。語氣溫和的道:“今日是官黛給兩位添麻煩了?!?p> 秀娘看了半天玉鴻的一系列操作,這才看出來玉鴻是站在官黛這一邊的,暗恨自己站錯了隊。于是不敢答話。
青鳶卻伸手?jǐn)r住了玉鴻,很不客氣的道:“玉鴻大家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要這樣帶走客人買下的人?這是什么規(guī)矩?”
“???”
玉鴻不可置信的看了青鳶一眼,一只手輕輕打開青鳶的手。
她溫和的笑道:“你是什么人?敢跟我談胡玉閣的規(guī)矩。我要帶什么人,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了?!?p> 青鳶咬著嘴,恨恨的看著玉鴻的臉道:“我是書寓青鳶!”
“我是大家玉鴻!”
玉鴻沒等她說完,出聲打斷了她的話。一只手扶著官黛,另一只手用扇柄點著青鳶的額頭。
“你就是青鳶。你好大的膽子。敢跟我談規(guī)矩。就沖你陷害官黛這條我就可以不通過阮娘把你趕出胡玉閣你信不信?”
“大家又如何?大家就能搶走客人買的人嗎?”
青鳶被玉鴻一點,雖然心里很害怕,但是仍然覺得自己沒錯,玉鴻不能拿自己怎樣,所以依然梗著脖子反駁玉鴻。
說完她還把手伸進(jìn)了秀娘的懷里,從里面掏出了幾張銀票展示給玉鴻看:“這是侯爺付的錢,她已經(jīng)被買了。你不能帶走她。”
玉鴻抽過仔細(xì)的數(shù)了數(shù),嘖聲道:“才五百兩?她有那么便宜嗎?”
玉鴻把銀票扔到了秀娘身上,很是鄙夷的道:“什么時候秀娘都開始替胡玉閣當(dāng)家了,連買賣初夜權(quán)都敢干了。晚點我可得和阮娘商量商量,讓她早點退位算了。畢竟在座的各位可都是這樣能干的?!?p> 秀娘囁嚅,小聲的道:“大家…畢竟那是侯爺,而這只是個長三…”
“瞎了你的狗眼!”
玉鴻呸了一口。
“敢替阮娘做主,壞了胡玉閣的規(guī)矩,你就等著阮娘回來吧!”
秀娘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卻不敢頂撞玉鴻。
玉鴻是現(xiàn)在胡玉閣最賺錢的姑娘,阮娘都要讓她七分,她可不敢惹她。
玉鴻見秀娘不說話了,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忽然推了青鳶一把,青鳶一時沒站穩(wěn),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邊上沒一個人敢扶。
玉鴻見青鳶這副窘相,不由得笑出了聲,她指著青鳶的臉罵道:“賤ren,回去問問你的信武侯,我?guī)ё吖禀焖袥]有意見,順便再問問他,什么時候把你納進(jìn)府,別留在胡玉閣了,否則有你好看的?!?p> 說完玉鴻扶著已經(jīng)醉倒的官黛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下了看呆的眾人和一臉恨恨的青鳶。
玉鴻一手扶著官黛走出了宴華樓,走到了回后院的小道上??吹铰飞嫌幸粋€著黑色華服幾乎融入夜色的男人,于是把官黛轉(zhuǎn)交給了那人。并行了一禮道:“見過十一爺?!?p> 男人抱起官黛,對玉鴻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玉鴻見他走遠(yuǎn),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的道:“連個謝謝都沒有。”
站了一會兒,玉鴻覺得有些無趣,就搖著扇子慢悠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