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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金殿

酒醉

銷金殿 佩珀子 3125 2020-03-20 02:16:48

  官黛正有些得意的想著。

  此時述云卻突然坐過來,攬住了官黛的肩膀,拿著一杯酒往官黛嘴里懟。

  “咳……”

  官黛被辛辣的酒嗆到,有些不爽的看著述云。

  “你干嘛啊……”

  官黛還沒說完,述云又站起了身,走到了角落里,嚶嚶的哭了起來。

  官黛見述云這樣,酒也醒了三分,連忙過去抱住了述云的肩膀。

  而述云此時已經(jīng)醉的差不多,抱著官黛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淚,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從來沒人這么相信過我,沒人對我那么好過,可我…可我…”

  說著說著,述云哭的愈發(fā)大聲。

  官黛一陣汗顏,雖然清醒了不少,卻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的背。

  幸好許是述云喝的太多,也可能是官黛的手自帶催眠功能??傊鲈茮]一會兒便睡著了。

  官黛摸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覺懷里的人睡著了,連忙喊了凌兒來,兩人替述云換了衣服又擦了身子,好不容易把述云弄上了床。

  凌兒臉色很不好看,很明顯在埋怨官黛讓述云醉成這樣。官黛有些心虛,還沒等凌兒開口罵人,就急急的出了門。

  凌兒見狀跺了一下腳。

  官黛出了門,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燈籠。抬頭一看,幸好今夜月圓。

  時間已晚,此時月上中天,銀白的月光柔柔的照亮了回去的路,到處都很安靜。

  夜晚的胡玉閣,像只蟄伏的猛獸。

  官黛借著月光往緒閨樓的方向走,突然有些懊惱,自己原本是來解憂的,如今憂沒解,還醉的迷迷糊糊。

  “唉……”

  一陣夜風(fēng),官黛抱緊了胳膊,覺得有些冷,頭也很暈。原來剛才官黛雖然醒了幾分,可是現(xiàn)在出了門,被冷風(fēng)一吹,酒精開始上頭了。走路都開始打幌。

  “今天怎么這么冷…”

  官黛搓了搓胳膊,一步三晃的往前走,嘴里還在吐槽:“這路怎么這么難走…胡玉閣怎么修路的……怎么連這點(diǎn)錢都出不起嗎…”

  官黛一路罵罵咧咧,終于走到了緒閨樓附近的路口。

  官黛笑嘻嘻的指著眼前的分岔路,左邊是緒閨樓,右邊是通華院。有些迷糊。

  “誒……哪里是我住的地方來著??”

  官黛深深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快困死了。正巧瞥見路邊有個歇腳的小石桌,看了看,又看了看,覺得這個石桌真的再適合睡覺不過了。

  于是連忙往石桌的方向走,走的太急,被石凳絆了一跤,摔破了手掌流了血也不覺得疼。

  她只知道要在石桌上睡覺。

  等她好不容易蜷縮著躺上小小的桌子,又覺得石桌冷的刺骨。

  可自己又醉成了一攤爛泥,實在沒力氣起來。

  官黛只能一邊憑著僅存的理智在心里后悔以后再也不喝醉酒,一邊小聲的哭訴石桌太冷。

  石桌雖涼,可被躺了那么一會兒也染上了官黛的體溫。加之醉意上頭,官黛就這么睡著了。

  官黛迷迷糊糊間,突然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頭。

  官黛心里一驚。

  她懷疑是色狼,想睜開眼罵他,可自己又實在沒力氣了,身體還在沉沉睡著。

  官黛掙扎了好一會兒都無果。心里無奈,只能自暴自棄的隨著他摸了。

  只那色狼摸完了頭又摸了摸她的脖子,最后還掀開了她的衣擺,摸了摸她的腰間。

  官黛被色狼的冰冷的手刺了一下,打了個冷顫。

  官黛小聲的說話,那人湊近了她。聽到她細(xì)弱的聲音。

  “這里好冷…色狼…好冷…混蛋…”

  一邊說冷一邊罵人,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輕輕的笑出了聲。

  而官黛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一股清冷好聞的味道,腦子舒服了很多,不由自主的接近了味道的來源,想要聞到更多。

  那味道更接近她了。繞過了她的肩膀和腿間,又從鼻腔繞進(jìn)了她的胸腔。官黛感覺身子一下子騰空。

  那人好像在抱她起來。

  她心里有些抗拒:不行!!就算味道好聞,也不能成為他得寸進(jìn)尺的資本!

  更何況,她還不想離開這張舒服的石桌!

  官黛掙扎,用力的推開那個味道,想爬往石桌的方向。

  可那味道的力氣更大,它緊緊的抱住了她。

  官黛就用手推開那個味道的臉,繼續(xù)掙扎。嘴里還在嘟囔:“你干嘛…走開…我要睡覺…”

  那個味道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細(xì)細(xì)的看了看。又摸了摸,輕聲的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知道……”

  官黛沒力氣再掙扎了,只能任由它抱著自己,抓著自己的雙手,心里胡亂的想著:自己這身體那么早開葷,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影響。這聲音很是低沉磁性,也不知道聲音主人的樣貌如何?好不好看?

  如果好看,自己就當(dāng)做一夜風(fēng)流罷了吧。

  如果不好看…如果不好看……那就當(dāng)自己被狗咬了??

  官黛想著想著就突然哭出了聲。很是委屈的道:“可是我想要好看的啊……”

  “嗯?”

  那味道又開口說話了,還輕輕撫了撫官黛的臉,撥開她凌亂的頭發(fā),露出一張漂亮的小臉。

  他很是溫柔的問:“你想要什么好看的?”

  官黛聽見他輕柔的聲音,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她放棄了掙扎,把頭埋進(jìn)那人的懷里,胡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想要睡覺嗎?”

  那人又問。

  官黛點(diǎn)了點(diǎn)頭,睡了過去。

  那人嘆了口氣,抱著她走動了起來,好像還怕吵到她似的,走的很慢。

  官黛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有了些力氣,動了動身子。

  那人便停了下來。

  官黛在那個溫暖的懷里動了動,放松了身子,把頭放到了那雙有力的臂彎。半睜了眼睛,發(fā)現(xiàn)那人是在往通華院走,便舉起了手,往對面緒閨樓的方向指了指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那人又開始走動起來。

  走了好一會兒,官黛感覺他根本就沒掉頭往緒閨樓的方向走,又舉起手,閉著眼睛往相反的方向指。

  那人停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繼續(xù)往前走。

  官黛心里有些不爽。就算要趁她酒醉干些壞事她也認(rèn)了,最起碼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吧,不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她的緒閨樓偏僻,又是她住的地方,再合適不過了。

  他帶她去通華院干嘛?怕阮娘不會發(fā)現(xiàn)嗎?怎么那么笨!

  官黛推了他一下,又舉起了手。這次還不放下了。

  那人無奈的嘆了口氣,終于轉(zhuǎn)了向。輕輕的說了一句:“或許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官黛沒聽到他的話。

  她只感覺到他轉(zhuǎn)了方向,這才放了心,無聲的勾了勾嘴角,又舒舒服服的挪了挪想重新睡回去。

  只是想了想,她又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虧,都酒后亂性了都不知道對象的臉。

  這樣想著,她又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他的臉。

  只見月光下,一張溫柔的側(cè)臉一半被擋在了陰影里。

  官黛吃吃的笑出聲,這張臉自己見過,原來是玉鴻那里的花心大蘿卜。

  只是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自己這是在做夢嗎?啊,看來自己是真的很喜歡他的顏啊,連做夢都要夢見他。而且還是夢見他要對自己醬醬釀釀。

  大蘿卜察覺到了官黛在看她,于是轉(zhuǎn)過頭來,一雙清冷又深沉的眼睛淡淡注視著她。

  “誒……好帥啊…”

  官黛見他這副神情覺得有些好笑,伸出手,用力的掐了掐他的臉。瞇起了眼睛,嘴里還在呢喃:“大蘿卜…你怎么在這里…大蘿卜”

  大蘿卜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要亂碰!成何體統(tǒng)…什么大不大蘿卜的?!?p>  “因為你就是大蘿卜啊…有了玉鴻做伴還要偷看我,好色又不挑食?!?p>  官黛翻了個白眼。

  大蘿卜原本有些黑的臉一瞬間變得更黑。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官黛,

  “我與玉鴻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也……”

  想到一抹窗戶上的剪影和一抹自己曾經(jīng)流過的鼻血。他嘴邊的那句“不好色”突然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總之,我不是花心。”

  大蘿卜想了好一會兒,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話。

  “你騙人,你就是花心。”

  官黛無情的快去反駁。

  大蘿卜張了張嘴,還是決定不和酒醉的人爭執(zhí)。

  他抿了下嘴唇,加快了走向緒閨樓的速度。

  原本緩慢的走路節(jié)奏被打破了,官黛扭了扭身子,不爽的對大蘿卜道:“走太快了,我不舒服?!?p>  大蘿卜只好又放慢了速度。

  官黛見這根花心大蘿卜如此乖巧,心里一喜。攬住了他的脖子,蹭了蹭那張自己很喜歡的臉。

  大蘿卜一僵,停下了腳步??粗禀?,好一會兒才輕輕的道:“這像什么樣子…”

  他的頭發(fā)落在了她的頸窩,官黛覺得有些癢,吃吃笑出聲,兩手捧住了他的臉蛋,定定的看著他的正臉。突然感嘆了一句:“真好看啊……”

  大蘿卜被她一時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弄的有些迷糊。

  一會兒說他花心愛偷吃,一會兒說他長得好看。

  搞不清楚,只好不理她。酒醉的人,想來是沒有什么理智的。

  沒法和她爭執(zhí),又不好把她丟回石桌當(dāng)做自己沒看到。他無奈的道:“不像樣……”

  話還沒說完,官黛突然上前輕輕的親了親他的嘴唇。又像掐寶哥兒一樣掐住了他的嘴唇:“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好累,睡了。”

  官黛說完就頭一歪,力氣耗盡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大蘿卜則70愣在了原地,眼睛都睜大了,呆呆看著官黛的嘴唇,晃了晃她,沒醒。又晃了晃,還是沒醒。

  好一會兒,大蘿卜重新回過神來。抱住官黛的手緊緊的箍住了她的腿,僵硬的往緒閨樓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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