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鐵骨錚錚劉言開
昏暗的監(jiān)牢里面,燭光微弱,整座大牢只有那么幾個人。
“你說不說?”擼起袖子面目猙獰的劉嚴正在咆哮。
他已經(jīng)把大牢里面的獄卒全部遣到外面去,而那些獄卒也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劉大人在他們眼里什么都好,就抓著犯人之后,喜歡親自審問,不過小城市嘛,本來平時就沒什么犯人,一些雞鳴狗盜之輩,劉大人審問之后,游街示眾之后也就放了。
百姓知道是誰之后,唾棄完就會盯著點,相互轉告,那么這一帶也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之后去了哪里,也就沒有人再去關心這個問題。
今日,劉大人一如既往的深夜過來,獄卒們也就留守兩人看著大門,等待劉大人審問完畢,其他人也就出去吃宵夜去了,隨便還可以幫沒去的兩位兄弟帶回一份。
你要說十惡不赦之徒,劉大人也不忌諱,關押也沒多久,要挑個良辰吉日再問斬什么的,不出十天就去問斬了,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
當然這里沒有那么多繁文瑣節(jié),試煉區(qū)的意義并不是說完全創(chuàng)造一個世界出來,而他們的活動范圍,如果楚奕他們有興趣的話,跑出城外一瞬間,就會發(fā)現(xiàn)根本出不去,而這里面的人活動范圍也僅在城內(nèi)。
所以,有些不合理,可以說是跟外面完全相反的一些行為邏輯,在這里卻是行得通的。
劉言開正瑟瑟發(fā)抖的在角落里面縮著,心里已經(jīng)暗罵自己幾百遍,一時嘴快,怨不得別人,自己本來應該在王子赫出場開始,就該想到這里面應該有身份這么一說,自己沒來得及跟他們確認情報,這里面的失誤可大了,只是希望這位大人不會對他下狠手,不過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自己有沒有什么辦法能逃出去?
“唔,唔……”
“嘴硬是吧,看我怎么對付你?!眲酪呀?jīng)拿來了辣椒水,往皮開肉綻的身上倒了下去。
“唔……”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肯定聽不到的,嘴都被堵上了,劉言開想著你要是想知道,先把嘴上的布拿掉好不,那種滋味……
“忘記了,我怕你喊的太大聲,讓別人聽到不好?!币话寻炎炖锏牟冀o扯個下來,劉嚴粗暴的直接扯個下來。
劇痛已經(jīng)過去了,只剩下虛弱的呻吟聲,往往撕心裂肺之后再想去叫喊,也喊不出來,虛弱的人,能指望喊出中氣十足的叫聲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
劉言開絕望的看著這個男人,在堂上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再看看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幅沉浸在折磨人的瘋狂喜悅之中,判若兩人。
就好比白天是個勤勤懇懇的掃地僧,晚上就背著炸彈去炸魚一樣。
現(xiàn)在他就是那個離炸彈爆炸還有一秒鐘時間還在旁邊晃悠的小魚。
至于為什么劉言開心里活動這么多,反正還沒到他,只是看著被折磨的徐懷有感而發(fā)而已。
至于另外一位,在被折磨了整整兩個小時之后,連堵在嘴上的布都沒拿下來,就一動不動了。
劉言開的腦海在瘋狂運轉著,只希望自己能快點想出辦法,先穩(wěn)住劉嚴,讓自己免受皮肉之苦,當然他自己覺得自己最多是調戲了一下街上的美女,他可沒刺殺過劉嚴,于情于理,劉嚴不會那樣子對待他才對。
不過下一秒他的心就提上來了,劉嚴已經(jīng)朝他走了過來。
然后劉言開就開始跪在了地上;“大人,我錯了,我不該如此輕浮,我枉讀圣賢書,求大人開恩呢……”
劉嚴把他拉了出來,帶到了徐懷的面前,用手捏著徐懷的下巴,抬起了他的頭;“你可認識此人?”
徐懷緊緊的盯著劉言開,一言不發(fā),當然,憑他這幅虛弱的樣子,想要開口說話都有點困難。
不過劉嚴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來你們認識,還真是巧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決定著劉言開同黨的身份。
劉言開當然不會就這樣子承認:“大人冤枉啊?!?p> 徐懷只是看了看自己,這么武斷的結論就出來了。他劉言開當然不可能接受,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說是同黨也是對的。
“曾玲兒你是怎么認識的”
劉嚴倒是覺得這背后不尋常的地方也是有的。
一個從小在府內(nèi)長大的大小姐,莫名其妙的就會認識一個書生,而且是多年舊識。
就算曾玲兒想要念書,曾老爺也不可能大搖大擺的送她去私塾這種地方,更可能的是請個念書先生來府內(nèi)教書。
不過剛剛自己說曾玲兒善良也不過是說辭而已,本意無非就是想知道曾玲兒為什么會喊他叔叔,她以前可未曾這么喊過。
而且自己一說自己是劉叔,也跟著改口,那么,這位和曾玲兒自稱多年的好友,就應該知道些什么。
或者說,這些家伙是來探聽自己的秘密的?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不過幾個小屁孩而已,易容術倒是有的,不過身形舉止已經(jīng)將他們暴露出來,如果真的跟自己的秘密有所關系,那么只要把他們之中最棘手的先給處理掉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直接在鬧市里面鬧起來,送來官府又是何意。那么不管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自己順手控制下來,總不會有錯,人在自己的手里,還怕他們不成。
基本上,劉嚴已經(jīng)把徐懷他們歸到了暗處,而楚奕他們則是明面上的人了。
暗處想要撬開嘴巴可能有難度,那么明面上的呢?
“以前認識的,啊……”
慘叫過后,劉言開的一根手指頭已經(jīng)被掰斷了。
“如果,我不能聽到我想聽到的,那么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我都慢慢給你捏碎?!?p> 要是讓劉言開慢慢的說,說不定就會他順著自己的話給編造下去,那么他就再也聽不到真正的消息。
到底是多年自己審問犯人所帶來的經(jīng)驗,事實上,劉言開也是打算這么干的,說辭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剛剛認識的。啊…”又是一根手指被掰斷。
“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劉嚴已經(jīng)捏著劉言開的第三根手指。
“我…我只是想追求一下曾大小姐?!眲⒀蚤_眼淚已經(jīng)開始流下來了,他那里受過刑,更別提這里全是刑具,大部分的徐懷跟他的同伴已經(jīng)親身演示過了。
但是自己又不能跟公堂之上那個人一樣,直接要說了出來,那不是找死嗎?
不過好像不說,那就是生不如死。
“啊…”
“啊…”
又是兩聲慘叫,你倒是開口勤快,不想你的同伴一樣死都不肯吭聲。
要是那位被活活折磨死的的人,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跳起來質問有給過他說話的機會嗎?
催命符,只要是想說出不該說的話,直接會暴斃而亡,當然在腦海里面想想倒是可以,江湖上擁有這東西的不在少數(shù),而想搞到的難度也不大,他自己都搞到了一張,他才會如此了解這東西。
劉言開他們跟中這玩意兒差不多,甚至效果來說,好多了。
“那么,這個東西呢?”劉嚴那些徐懷他們懷里面掏出來的通緝令。
“我不知道呀,我只是想要結識一下有錢人家的小姐,我真的跟他們沒有關系?!?p> 劉言開的身上劉嚴當然搜過了,劉言開來的路上看著自己身上已經(jīng)不是浴袍了,當然會查看自己身上,而那張通緝令,早就被他藏了起來,他又不是捕快,拿著這東西干嘛,而且,他有預感這東西會是大麻煩。
這時候看著一模一樣的畫像,劉言開慶幸自己多了一個心眼,而又覺得是自己的心眼太多,急于跟王子赫攀交情了,要不然,自己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大人,肯定是被人陷害,想必大人嫉惡如仇,愛民如子,又明察秋毫,是我不該這樣子有失體統(tǒng)。大人,他們真的跟我沒有關系啊,請大人明查。”劉言開看著自己右手只剩下還沒斷的大拇指正被劉嚴握在手機,只能把自己能夸的都夸了。
“哦。”劉嚴已經(jīng)掰斷了劉言開的大拇指,“如果你還只是說這些話,下次,就不單單是五根手指了?!?p> 說完,劉嚴就離開了監(jiān)牢。
……
“我們來這里干嘛?不是要救劉言開嗎?”
“如果,這真的是場試煉的話,那么肯定有著一些提示才對,我們的提示就是管家,而徐懷他們的提示很有可能是劉嚴,那么劉言開呢?”楚奕回道。
“難道…是王子赫?難怪一見到就是跟王子赫在糾纏,果然變成女的,這是最不尋常的地方。”古斯若有所思。
“徐懷他們怎么被抓的我們還不清楚,如果劉嚴就是牛二的話,那就說不通了,既然試煉才剛開始,背后的BOSS直接就出來那我們曾府的身份就說不通了,所以我才說劉嚴不可能是牛二,曾府也還有秘密,別忘了,王子赫跟我們一樣都是試煉者?!背炔坏貌唤忉尩?。
楚奕不得不佩服古斯的腦洞,而劉言開的衣服,讓楚奕想到了這里。
看著城里面唯一的一家私塾,楚奕上前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