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兄弟,別睡了,導游講注意事項了。”
搖搖晃晃中,我被一個聲音叫醒,我迷迷糊糊看見前面有一個男人舉起喇叭在說什么,而后又看了下我旁邊的人,居然是牛山。
我擦嘞,真的啊。原來場景真的會循環(huán),之前沒體會到循環(huán)應該都是場景周期太長了。
“兄弟,你一個人???”牛山用胳膊肘觸了一下我。
我非常熱情得回答道:“老牛!是的!我一個人!”
這下輪到牛山愣了神,說道:“咋的?兄弟認識我?”
我這才想起來我倆還不認識這會兒,急忙指著他的胸牌:“這上面寫著你名字了?!?p> “哎呀,你瞧我這記性,你叫陸辭是吧?!迸I綋狭藫项^并看了一眼我的胸牌。
“我看兄弟性格也很開朗啊,對我胃口哈哈哈!”
我跟他擺了擺手,說道:“看人,你看樣子就很實誠?!?p> 這話牛山很是受用大笑了好一會兒,但情緒又突然低沉了起來:“我自個兒實誠沒用啊?!?p> 我明白牛山這是想到他妻子跟人跑了的事了,不禁有些惋惜,拍了拍他的背:“老牛,管那些個球啊!開心就好了!”
對粗人就得說粗話,牛山聽了我的話很快就恢復了心情。
住處依舊沒變,還是陰水賓館的同一間房。但是這個導游有問題,我并不敢繼續(xù)住在這里,后半夜我在那個宅子里,誰知道導游回賓館有沒有做出可怕的事,而且還有那個小個子的面具人身份還不清楚,危險還是無處不在。
于是我一到房間里就跟牛山說:“老牛,這賓館你愛住不?”
“有啥愛不愛住的,別人安排你就住唄?!迸I诫S意的回答。
“都到這村里來了,咱去住農(nóng)家樂更好呀?!?p> “農(nóng)家樂當然好,怎么?兄弟不想住了?”
“來玩一趟住這賓館沒啥意思?!?p> “那哥陪你,但是我覺得導游肯定不同意啊?!?p> “你管導游干啥,先住?!?p> “行啊兄弟,你這說走就走的旅行真對我胃口!”
于是我和牛山悄悄繞過了所有人出了賓館。
出賓館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五點多,這會兒村子和晚上不一樣,還是比較熱鬧的來來往往有十多號人。但我們找了許多村民,都說除了陰水賓館就沒其他提供住宿得了。
其實這是在我預料之內(nèi)的,因為這么小個村子一個賓館就足夠了。
牛山見沒其他住處,準備回賓館住,我比較沒轍,心底里覺得一定不能回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頭走了過來。
“你倆咋的不在這賓館住?。俊?p> 我一看這老頭下巴胡子全白,臉上皺紋密布,手上有長期拿農(nóng)具的繭子,心想這人靠譜。于是說道:“大爺,這賓館住著感受不到農(nóng)家風情,所以我和他出來找找農(nóng)家樂?!?p> “你們這些城里的,放著賓館不住,找我們那破房子住,我真想不通?!崩项^略略皺眉。
他說的話我全當沒聽見,繼續(xù)說:“大爺,你有住處給我們嗎?”
這老頭悄咪咪看了下周圍,小聲得說道:“我那能住,你倆別說啊,現(xiàn)在村里不準私自接待游客?!?p> “多少?”牛山湊了過來。
老頭聽了后豎了兩根指頭,然后補充了句:“包飯?!?p> 我對于當?shù)匚飪r不太懂,只得看了看牛山,牛山點了點頭:“那就先住個兩天的,我先付,兄弟你快結束了把錢給我就行。”
我心想鬼才有錢給你。
事情談妥之后,老頭領著我們上他家去,路上我看著他的背影問了句:“大爺,您貴姓???”
老頭也沒回頭,說道:“別貴了,就一窮名字,鄭八皮?!?p> 我的天啊,這名字夠霸氣。
“啊,這就是你倆的房子,標準間,一切按照三星級標準來啊?!?p> 老頭帶我們進了他們家并帶到了房間里。這房間里面擺著兩張床,墻上掛著一臺電視機,一次性拖鞋洗漱用品都齊全。感情這大爺搶賓館生意呢。
我朝著大爺比了個大拇指,壞笑道:“鄭大爺,高手啊!”
鄭八皮淡淡說了句:“混口飯吃?!?p> 然后只留下一個云淡風輕的背影。
鄭八皮走后,牛山把背包一扔就開始嚷嚷:“兄弟,你看看你這餿主意,這不換個地方住賓館嗎?”
“別說了哥,一會兒小陸我配哥你喝幾杯。”我一方面寬慰他,一方面也想重新激發(fā)劇情。
“得嘞!喝酒就好說嘛,你牛哥先睡會兒啊。”之后就傳來牛山震天般的打鼾聲。
這次我沒有跟著他睡,而是開始思索起了今晚的計劃。。。
時間沒多會兒,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大爺就叫我們過去吃晚飯。
吃飯就在大爺?shù)脑鹤永铮@院子的構造和昨晚的那院子的構造差不多,想來這個村子都是這么建的。
我們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住戶并不只有我們倆,還有另外三個人,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孩,明顯是一家三口。
鄭八皮搬了個酒店用的那種可以旋轉的桌子放在院子里。我們就圍著坐了上去,鄭八皮和他媳婦兒也一起吃飯。
飯還沒開吃,我就問鄭八皮:“鄭大爺,白酒有嗎?”
“貴的沒有,自家的苞米酒管夠,一斤20?!?p> “整個兩斤,勁兒大嗎?”
“還行,我說不上來?!?p> 酒很快就上了桌,牛山很大方,除了兩個婦女和小孩每個人都倒了一碗。
“我這個主人先來說句啊,你們這批客人都挺好,我這里也不差,希望你們玩得愉快!”說完鄭八皮一飲而盡。
“大爺爽快啊,我喝三碗來敬大爺啊!”牛山突然就一碗接一碗喝著,把旁邊的人都看愣了。
我在他快第四碗的時候,止住了他:“牛哥,三碗了啊?!?p> 我真想叫他牛三碗,心里有事也不能這樣整啊。
吃完飯回到房間里幾乎和昨晚一模一樣,牛山在我洗完澡后就變得傷感起來,這人一喝酒就變樣了。他啥事我都知道,所以我就直接套路他把那件事又說了一遍,聽第二遍我覺得這老哥頭上更加綠了。
“我?guī)湍?!”我直接說道。
“?。磕銕臀疑??”輪到牛山愣了。
“幫你把頭發(fā)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