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見師兄被正面擊中,再也不能淡定,邊跑著邊喊:“師兄!”
“嘩~”一陣狂風(fēng)襲來,彌漫的灰塵瞬間消散,席卷著每個人的面堂,二人也呆呆的停了下來。
狂風(fēng)之勢吹刮著全場,封默顧不得嗓中的鮮甜,難以置信地盯著灰塵中的人影。
苗良側(cè)身而立,披散亂發(fā)擋住俊朗的面孔,上身的衣服破破爛爛,蕭條的掛在肌體之上,一頭嗜血巨狼站在身后,發(fā)出一陣陣霸氣威能。
苗良橫舉精鋼鐵矛,直指封默:“認(rèn)輸!還是領(lǐng)死!”
封默艱難的站了起來,用手背一抹嘴角的鮮血,吐了一口血痰,碧靈劍豎在臉前,一股股沖天靈氣油然而生,再也壓制不住:“這一式叫做——尺水丈波。”
周邊的行人再也不敢呼吸,一邊是姿睢惡狼,一邊是暴靈巨劍,孰強孰弱,即將知曉。
兩者同時而動,沖向?qū)Ψ?,狼嘯震天,狂暴劍靈,下一刻便撞在了一起,“嘣~!”針尖對麥芒,劍刃對矛鋒。一擊應(yīng)聲錯開,緊接著不停歇的揮砍,無數(shù)的撞擊“轟轟轟~!”
只見狼爪與巨劍兩者交相揮擊,形成兩個完全不同的威勢,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周邊的空氣發(fā)出陣陣波瀾。
一道道血液的飆濺,兩人并沒有因為傷勢的加重,而慢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愈發(fā)激烈。
終于,苗良的長矛出現(xiàn)了一絲的裂痕,封默瞄準(zhǔn)這一刻,雙手緊握劍柄,下削而上,“沖天式!”一把靈氣巨劍從苗良腳下轟然而起。
長矛擋在巨劍上升的途中,“砰~”應(yīng)聲而斷,沖天威勢瞬間斬斷巨狼的身形,苗良也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從中飛出。
看著直指當(dāng)空的靈劍,已經(jīng)分出了結(jié)果,全場鴉雀無聲,這場比試震撼著所有人的心神。
空中的靈氣巨劍開始變得虛無,封默的七竅都在留著鮮血,看著只剩半截的太合劍,五味陳雜。
魏平何休狂奔向掉落在遠(yuǎn)處的苗良,封默也亦步亦趨的走去。
苗良的胸前出現(xiàn)一個駭人的劍痕,但并沒有就此暈了過去??谥袥坝康耐轮r血,封默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太樂觀,走到三人的面前:“回去告訴林御庵,道元宗封默等著他。”
說完,便扭頭就走,從依舊驚駭?shù)牡昙乙獊碜凤L(fēng),留下一群目瞪口呆之人絕塵而去。
……
已經(jīng)又過去一日,封默的身體依舊處于虛弱狀態(tài),渾身使不上力氣,即使當(dāng)日身體上的傷勢都得到了及時的處理,但對于用靈過度封默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昨日因為有著地龍游的使用,苗良并沒有對自己造成什么主要的外傷,關(guān)鍵的還是滴水穿石的過度使用,外界靈氣的的強行吸納和最后一擊的壓迫,以至于導(dǎo)致現(xiàn)在識海還是暗淡無光的狀態(tài)。
距高石城越來越近,看著已斷的太合劍,想著昨日的戰(zhàn)斗,苗良的強力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料,自己取勝也是取巧,如若他還有一柄有等階的長矛,勝負(fù)難料。
再次帶下一顆補元丹,看著水中的面堂,蒼白無比,毫無血色。
緩緩嘆了口氣,說著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以后不能這樣了?!?p> 終于回到高石城,雖說此番離去不過二十多天,收獲的東西卻是有著很多,看著天曉府前絡(luò)繹不絕得景象,依舊是那么熟悉。
這只是第四次來到后廳,卻已是輕車熟路,歸還了所有的東西,該回家了。
推開院門還是一樣的場景,時間不過一個月,石桌上已經(jīng)有著一層細(xì)灰,地上的落葉多了許多,靈土中種植的金蓮向陽花都已經(jīng)長出了苗頭,估摸著差不多秋天都能成熟。
池中的彩鯉自己一直在食用,沒有補充,現(xiàn)在在水中游著的只有寥寥數(shù)只,再進閣樓,空蕩蕩的沒有一絲聲音,只有封默一人。
遂時間不長,但是閣樓中相比外面灰塵多了很多,竟然還有蛛網(wǎng),封默無奈的笑了笑拿起掃帚毛巾開始打掃,沒有用上一絲的靈力。
日薄西山,東邊的小院籠罩在通天山的陰影之中,孤靜寂寥,雙腿懸在峭壁之外,整個身體躺在懸崖之上,身邊放著半盞清茶,看著皓月當(dāng)空,數(shù)著星光閃耀。
突然想起凌婧的那個梅瓶,坐了起來,打量著手中的瓶子,并無異樣,根據(jù)凌婧后來說的話,這個瓶子里的東西,好像能治療自己的病情。那日發(fā)病的原因?qū)嵲谔^蹊蹺,后果之嚴(yán)重,封默亦是不敢小覷。
自身的修為也都是取自邪魔外道之法,肯定是不能輕易的去詢問門內(nèi)的諸位長老,只能的慢慢琢磨,暫時有這么一瓶金液在,封默的內(nèi)心也能稍微安定一點。
看著瓶中的金色液體,細(xì)膩的猶如清水,卻閃著金色的光輝,封默皺起了眉頭,自己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從未見過。
倒了一滴在手心,有著一股濃濃的清香,沁人心脾,把這一滴流入口中,想要找尋它的神奇之處,并沒有其他的味道,如水一般,咽入腹中。
立竿見影,只是剛剛下肚,封默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識海在迅速的補充著靈氣,漸漸有了之前的光澤,全身也不再軟弱無力,兩天前的疼痛也全都消逝殆盡。
整個身體都在蓬勃生長著,生意盎然,不在之前那般死氣沉沉。很難想象一個普通的女孩怎么會有這般神奇的東西,唯一能想到的這金色藥液是凌破封從辰途學(xué)院帶回來的東西。
很難想象辰途學(xué)院的有多厚的底蘊,這般東西即使是在道元宗封默也從未有所聽聞。但是腦中又不經(jīng)意閃過那幫辰途子弟的嘴臉,腦中又不由得煩惱。
狠狠的搖了搖頭,不在想這方面的問題,以后都不一定再有接觸的機會了。
回來已經(jīng)有了五天,回歸與正常的生活,沒有事就去上上課,聽聽長老們的講學(xué),準(zhǔn)備著先看能不能突破到筑基后期。
這幾天中,封默跑的最多的便是藏經(jīng)閣,雖說《陽郡異聞錄》已全篇看完,但是自己了解的東西實在太少了,還需補充?!对唇绨l(fā)展史》《百草紀(jì)》《奇聞秘史》……
藏經(jīng)閣里的書籍眼花繚亂,封默只是選的幾本自己認(rèn)為比較重要的書籍開始觀覽起來。要把這十幾年的空白期全都給補回來,即使奮力學(xué)習(xí)途中,封默也沒有放棄另一邊病因的查詢和這個金色原液的來歷。
今天封默還是照常的來回于院落與藏經(jīng)閣之間,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領(lǐng)頭的譚松對自己笑了笑。身后是兩個熟悉的小家伙。
兩人相視而笑,封默在這道元宗就與譚松接觸較為多一些,自己也不知兩人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封默懷中還抱著兩三本書籍,走到面前,想說些什么,可是嘴與心違:“譚師兄,你已經(jīng)筑基后期了?”
譚松還是春風(fēng)拂面的模樣:“今日剛出關(guān),閑來無事便想到了封兄,這兩小家伙是硬跟著來的,還請封兄不要嫌棄?!?p> 封默并沒有聽進譚松的話,依舊在驚訝這他的修為:到底是哪個地方出了如此怪胎,第一次見面才是筑基初期的修為,他好像和我說過,但是已經(jīng)記得不是太清了。
“封兄?”譚松在封默的眼前揮了揮手。
打斷了封默的思緒,封默表面上平淡無奇,打開院門:“譚師兄說的是哪里話?你們是我在這道元宗唯一的熟人,有怎么會嫌棄,莫要在門前站著了,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