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于原樣,再次回到隊伍之中,封默的臉上已看不出任何的變換。譚松對著封默:“封兄,我們都收拾好了你才出來,是不是撿到寶了?”
提到這件事,封默還是莫名的心虛,臉色如常:“抱歉,腿腳不便,耽擱了些時間,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么?”
“嗯,這金鱗獸的幼崽畢竟屬異獸一類,不知有多少人心存惦記,我們還是盡快趕回宗門為好?!表椪柨粗厣蟽芍晃也徽挠揍?。
這次任務(wù)不知花費了項文萱多少的精力,如此急促,封默也能理解。
“譚大哥,這次還得麻煩你了?!表椢妮鎸χT松似有點請求。
走到封默的面前,彎下腰,咧了咧嘴:“封兄的飯錢我還沒有還,此次自是應(yīng)該的?!?p> 看著譚松地背影,腦中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昏迷地期間,誰又把自己給帶到隊伍中的。
怎會不知譚松的意思,自然而然地趴在了譚松地背上:“麻煩譚師兄了?!?p> “無妨,無妨?!?p> 路上沒有一絲地停頓,穿過一座座山丘,踏過一條條河流。就這樣,幾人夜以繼日。
僅僅三天便出了這座古老的原始森林。
封默終于明白,在森林的周邊竟然還有著一個驛站,里面存放著每個修行者的坐騎。而自己卻傻乎乎的把千里赤云帶進了森林,這下回去還要面臨賠償,真是無知害死人。
領(lǐng)了各自的坐騎,也僅僅四頭追風(fēng),孫開平明顯心里不喜歡封默,而項文萱也不想麻煩項正陽,最后只好還與著譚松共用一騎。
在驛站還是孫開平與譚松領(lǐng)了全部坐騎,畢竟身上攜帶著金鱗獸,不好全部露面。在驛站外圍草草進了點吃食,便又匆忙上路。
連續(xù)幾天的風(fēng)雨兼程,每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尤其項文萱更是身心疲憊,但卻有一番別味,像是一位身嬌體弱的病美人,惹人憐愛。而封默的身體狀態(tài)亦逐漸恢復(fù),四肢已經(jīng)活動自如。
終于,一座宏偉的巨石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每個人都緩緩?fù)铝丝跉?,不用在?dān)心受怕,到了高石城,也就相當(dāng)于在了道元宗的前廳。
一往直前,在高石城中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每個人都敬而遠之,見到是道元宗的弟子,也早早躲開,生怕會觸怒這些貴門子弟。
但領(lǐng)頭人終歸太過艷麗,一路上吸引無數(shù)的視線,為之容顏而驚嘆。
目前要緊的事先把從天曉府借出的東西歸之原位,封默越是往前越是心虛,自己一點門派積分也沒有,鬧出烏龍可就不好了。
“師姐,你們的東西已經(jīng)登記完畢了,這是你們的名牌請收好?!笔且晃磺酀纳倌?,絲毫不敢正視項文萱的容顏,只是時不時撇上幾眼,也是羞紅了臉龐。
收下各自的靈牌,封師弟呢,怎么還沒好?
“師兄,因您丟失千里赤云,需要扣除門派積分二十點,但查詢您的積分為零。可由五十枚元丹代為賠付?!币坏茏庸ЧЬ淳吹膶χ饽?p> 封默也是無可奈何,這次任務(wù)之前,元丹早已被花了精光,莫說五十元丹,露出久違的尷尬面容:“師弟,不知晶幣能否代替?”
面前的弟子也是面露疑惑,本山的弟子哪位不是大手大腳的主,眼前的這位怎么會如此窮酸:“師兄,天曉府是不接受晶幣的,如果您實在沒了辦法,只好預(yù)扣了,不過是四十積分?!?p> 也沒想到還能預(yù)支積分,只是代價有點昂貴呀,奈何實在沒了辦法,正想答應(yīng),身后響起一道溫婉柔和的聲音:“這位師弟,你先從我的積分余額里扣除吧?!表椢妮姘炎约旱拿七f到弟子的面前。
看著絕美的臉龐稍停頓了一下,才接過名牌:“師姐,請稍等?!?p> 封默知道自己的身旁站著是誰,恐怕以后,只會更加斬不斷,理還亂了。
微微苦笑了一下:“又一次麻煩師姐了,等我交了任務(wù)便把這積分補給您?!?p> “看你遲遲未來,想是出了麻煩,沒事,等你充足時還我也不遲。”
“嗯,多謝師姐?!?p> 在沒有其他多余的話語,來往眾人時不時盯著臺前的兩人,猜測女子與少年之間的關(guān)系。
……
“師姐,你們先行回去吧,我還要在城中購置些東西。”封默對前面的四人道
稍微思量了一下,項文萱點了點頭,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任務(wù)給交了,不可再城中久留:“那好吧,我身上暫時沒有那么多的元丹,師弟你先把住的地址和我說,明日我會送到你的院中?!?p> 不知是項文萱身上沒有這么多元丹,還是沒帶。封默答應(yīng)了下來,告訴了自己的地址。隨后相互告辭。
“封兄接著,追我的那群妖獸中正好有只疾風(fēng)狼。”譚松背對著封默,和著三人已經(jīng)走出了幾步,一顆灰色的精元扔到了封默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精元,自己找了數(shù)日的疾風(fēng)狼,沒想到譚松說送就送給了自己?!爸x謝師兄!”
遠處的背影在太陽的余暉下只是揮了揮手。
沒想到任務(wù)最后結(jié)束階段還有意外之喜,把灰色精元收入戒中。與四人分道揚鑣自然是為了方便自己。當(dāng)然,購置一些東西也不全是借口。
自己到現(xiàn)在睡得還是木板床,家中連一套像樣的茶具都沒有,必須得增添一些東西,偌大的高石城,凡間的物資應(yīng)有盡有。
很快封默就購得自己能想到得一切東西,晶幣也如流水一樣,從囊中流出。
夜幕籠罩天空,城中熱鬧依舊,封默早就換下了道元宗的衣服,穿上平常得服飾,實在太過引人注目,看的封默很不適應(yīng)。
懷著激動的內(nèi)心訂下來一間檔次較高的閣樓,與四人分離就是為了現(xiàn)在這一刻。在山上封默沒有那個膽子,實在太不安全,唯有這城中客棧才能使自己的安心一點。
在一個奴役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樓閣最里處的一個房間里,閉上房門,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屋子的四角,關(guān)上窗戶。
從孫開平的只言片語中可以了解到,周家的勢力在整個陽郡家族勢力中也是排得上號的。如果此次自己稍微走露風(fēng)聲,那么就有可能會墜入萬劫不復(fù)之中。
不得不慎重些,在地下鋪了一層麻布,才把周洪尸體從戒中取出放在了布上?,F(xiàn)在認真打量周洪的尸體。
身上有很多細小的傷痕,都是劍傷,排除了為野獸所致,胸腔之下,肋骨碎裂,是遭受了什么的重擊。但最后的致命傷是穿心而過,導(dǎo)致身體所有機能枯竭而死。不知遇到了何人。竟能把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虐殺。
最讓封默不解的是,這具尸體當(dāng)時就像憑空出現(xiàn)在那片草叢一樣,周圍也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而且周洪身上的中階靈劍與儲物袋也都在身上,沒有被取走。
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殺周洪的兇手根本看不上這些,第二個是兇手拿不到這些東西。去迷霧森林的多為宗門的修行新人,一些修行強大的人根本不會去這個地方,如果是一些新人殺了周洪,但不可能看不上這些東西,那就說明他們拿不到。
再者就是周洪遇見了一個很強的人,殺了周洪看不上這些東西。
想了一會,腦中還沒有什么頭趣,越想越繁瑣,只好放棄了猜想,不過自己還是更偏向于第二種,因為這些東西沒有人不會心動。
把周洪身上的玉佩,香囊,戒指,儲物袋……全部取下放在了一旁,格外認真,格外細致,生怕遺漏了什么東西在這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