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封默如此含蓄的吃著獸肉,譚松也只以為是味道不佳,并沒有多想:“其實,全部成績通報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只是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下?!?p> 艱難的把嘴里的兩小塊咽進了肚子,就再沒了吃下一口的想法:“也多虧在這時遇見你們,不然的話我出不出得去這個森林都是兩說?!?p> “你一個人這么會如此深入?再往前便是虛丹境的妖獸也時有出沒。”譚松啃了一口獸肉問道。
封默又再把之前的來由簡單的說了一遍,“本想完成任務再回去,現(xiàn)在看來,也不得不回頭了。”
譚松仿佛在思量著什么道:“封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明天和我們一起去辦件事,興許得到獎勵不比你那幾個任務少?!?p> 沒想到譚松會邀請自己,封默也沒有立馬答應下來:“不知師兄你們要做些什么?”
“抱歉,封兄,如果我告訴你,你不同意的話,這會讓我很難辦。”
譚松說的并沒什么問題,稍稍想了中間的利益關(guān)系道:“既然師兄不嫌棄我的話,跟著你們也無妨。”
聽到封默確定下來道:“那封兄稍等,我去詢問一下此次隊伍的領(lǐng)頭人?!?p> 封默一直以為項正陽是四人的隊長,沒想到譚松直直的走到了那女子旁邊,低聲著在談論著什么。
一會,封默便被帶到了女子的身旁,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打量著仿佛仙女般的面孔,即使在黑夜,依舊那么美麗動人。
遠處的二人也聚在了一旁。
女子站起了身子道:“既然你也是甲級弟子,又是譚松推薦的人,那希望你明天不要拖我們后腿。任務完成之后會給你一百元丹作為報酬。”
“文萱,怎么這么弱的小子你也要留下來,有著項師兄在還不夠么?”是那個筑基中期的弟子。
女子依舊冷冰冰著臉:“周洪,我說了很多遍了,項大哥這次不會參與動手,到時候只有我們四個?!?p> 周洪想到這一路來項文萱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此番任務還是自己死皮賴臉才得進來,現(xiàn)在沒想到項文萱會在外人面前這樣不給自己面子,不由得心中一陣惱火,但嘴里依舊道:“留下來就留下來,一切聽文萱的?!睕]有半點想改正的欲望。項文萱也無力糾正。
而項正陽則是在一旁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并沒有過多話語。
封默在一旁聽著,又怎會不清周洪的心中的小算盤,無非就是想在外人面前展現(xiàn)一下與項文萱的親密關(guān)系。
項文萱見周洪不在吱聲對著封默道:“此次林中的兩只金鱗獸剛剛誕下幾只幼崽,伴隨的還有金元液,我們主要是避免與其交鋒,取出金元液與幼崽即可?!?p> 認真的聽著任務,封默心中也是十分意外,之前在《陽郡異聞錄》上便瞧見過一次金鱗獸,在整個陽郡都是較為稀有,五十年一次孕期,隨之而來的金元液極為稀有,無論是淬骨精元,還是修煉秘術(shù),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寶,修為大多是二階與三階。
“好,只是不知這兩只金鱗獸是什么級別,我們的計劃是什么?”
“兩只都是二階后期的修為,雌性金鱗獸剛剛產(chǎn)子,身體虛弱,修為低下,我們只需把那只雄性金鱗獸引開即可?!?p> 兩只金鱗獸的修為,也都在封默能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隨后點了點頭。
見新成員沒什么別的問題,項文萱扔給了封默幾顆丹藥道:“把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tài),我不希望明天我們中間有什么人發(fā)生意外。”
看著手中的的兩顆丹藥,地元丹與合氣丹都是價值不菲的靈丹妙藥,封默二話不說便扔進了口中,找一個地方開始恢復著身上的傷勢。
見封默閃過一旁開始打坐起來。譚松對著項文萱道謝道:“項小姐,謝謝你相信在下。”
“我們?nèi)耸植粔?,才會讓你這樣的人加入我們,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跟著我們也無妨?!表椢妮嫔钌畹目戳朔饽粯?。
聽著項文萱的回答,眾人紛紛一陣疑惑。
周洪急忙道:“文萱,他得罪過你?”惡狠狠的看著閉目的封默。
“沒有,現(xiàn)在都趕緊休息吧,明天的正事要緊?!?p> 周洪朝著封默吐了口唾沫,隨后走開。譚松與項正陽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表姐,項大哥的靈藥是給你必要時候用的,你怎么就給了他人”與封默一樣修為的清秀少年站在項文萱的身后義正言辭道
項文萱怎會不知那幾顆丹藥的珍重道:“開平,我們都入了道元宗,以后就叫我?guī)熃惆桑菐最w丹藥,把他們用在合適的地方遠比放在我這里生灰較好?!?p> “表姐,正陽哥都為你操碎了心,你怎么一點不領(lǐng)情?”
“你如果還有精力說話的話,明天探路就交給你了?!表椢妮婵粗矍笆鍤q的少年。
開平見項文萱并不想回答自己,轉(zhuǎn)身氣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此時封默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狀態(tài),所有的靈氣都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著,身上的傷口也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全身似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
……
翌日,六人早早醒來,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封默則是在一坑里清洗著臉龐,一晚上的霧氣凝結(jié)的水洼,里面的清水晶瑩剔透。
簡單清洗過后,長長的頭發(fā)也是沾濕了不少,濕噠噠的垂在身后,實在太過麻煩,最后迫于無奈,走到了項文萱的身邊。
似有些難以啟口:“項師姐,請問你有多余的簪子么?可否借在下一根固一下頭發(fā)?!逼渌膫€都沒有太長的頭發(fā),估計也沒什么簪子之內(nèi)的東西,想來想去,只好找到了項文萱。
背對著封默的項文萱知道是誰在自己的身后,只是沒想到他說的話這么出乎意料。
回過頭來,直盯盯地看著剛剛清洗過的少年,似有那么絲俊朗。不禁慢了一拍回答。
封默也看著盯著項文萱的臉道:“我的簪子早幾天前就丟失了,衣服被頭發(fā)沾濕了,甩來甩去有些麻煩”。
“我找一下?!甭牭铰曇舴饽簿偷拖骂^默默的等著。
一道靈識在儲物鐲子中來來回回尋了多遍,也沒發(fā)現(xiàn)一個簪子。
封默看著遲遲沒有拿出來道:“師姐,沒有的話就不麻煩了,等會就干了?!?p> 項文萱心中也是奇怪,雖平常不怎么在意這些,但是沒想到自己連多余的一個簪子也沒有,見封默扭頭。
右手伸到了腦后,芊芊玉手輕輕用力,一根玉簪從秀發(fā)之間抽了出來,一頭烏發(fā)瞬間綻放開來,猶如瀑布般掉落在在腰后,也有幾縷青絲垂在香肩之上:“這個你先拿著用,等你不需要了再還給我?!?p> 項文萱的舉動頓時引來了周圍全部的目光,看著把玉簪遞給了封默,有憤恨,有羞澀,有無奈……
封默自以為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能做到遇事波瀾不驚,看著眼前的項文萱,靚麗的秀發(fā)在空中微微飛舞,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與之前相比,卻別有一番風味,一時間看癡了眼睛。
項文萱微微皺眉:“你還要不要?”
聽到問話,封默一下清醒過來,接過玉簪道:“謝謝師姐,任務完成之后便還給您。”
“嗯?!?p> 剛剛接過玉簪,一道身影到了身邊,傳出兇狠的聲音:“臭小子,把簪子還給文萱,這種東西也是你能指染的。”說著周洪一把搶過封默手中的玉簪。
封默一陣苦澀,其實當項文宣把簪子摘下那一刻,就應該料到這種結(jié)局,周洪愛慕項文萱明眼人亦都能看的出來,原本只是想隨便借一只簪子,只是料不到她會把頭上的摘下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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