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到教委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將近2點多鐘,中間碰到邵建紅開會,加上其他的事情一耽擱,
等到兩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然臨近下班。
和李英男約著打球的事情自然成了一句客套話,李英男也不會真的拉著他一定要去打羽毛球。
所以等從邵建紅的辦公室里出來,行政辦公示偌大的一間屋子里里,已經(jīng)只有三三兩兩個準(zhǔn)備下班的科員還在那里收拾東西,
蔣欣也還沒走。
聽到耳邊響起幾聲“胡主任”的既熟悉又陌生的稱呼,胡說心底不免暗自苦笑。
自己這個主任,
從東大的教務(wù)辦公室叫到教委的行政辦公室,多少都有些含金量不足。
在東大的時候,頭頂上有個林主任鎮(zhèn)壓他,在這邊,頭頂上的大山更是矗立了好幾座。
陡然從幾個年紀(jì)比自己還略大的科員耳中聽到這個稱呼,他嘴角都有些抽搐。
“胡…胡主任,我有事先下班了,您走的時候直接把門拉上就行?!?p> 見胡說一言不發(fā)地回到辦公室內(nèi)隔出來的主任辦公室里,蔣欣有些尷尬地叫了一聲。
實際上,
蔣欣的年紀(jì)比胡說小不了幾天,而且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有點戲劇性,這一聲胡主任叫出來還是有點怪怪的。
胡說側(cè)身朝這個臉上長著雀斑的女孩子看了一眼,心底嘆了口氣。
眼下看來,
自己這個主任的權(quán)威多半還是過一段時間才會融入這個集體的。
“沒事,你先回去吧,正好我也要走,不如一起下樓好了。”
胡說今天從西北回來就直奔教委,不過也不耽誤事。
東大那邊正好處于暑期長假的階段,交接工作的事情恰好可以往后推遲一個半月。
一個半月的時間,
已經(jīng)足夠他把這邊的事情理出來一個頭緒了,這種安排的確是恰到好處。
否則兩邊跑,不說別的,光是消耗在路上的時間就夠他喝一壺的。
心里想著,
胡說也覺得自己是時候該買輛車代步了。
于景龍那個娘炮用來接機(jī)的邁巴赫就算了,自己別說買一輛車,就是整個輪子都亞歷山大,隨便整一輛中規(guī)中矩的代步工具才是王道。
不過眼下才剛剛進(jìn)入7月下旬,等那只股票漲到的一峰值的時候,大概還需要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也就是進(jìn)入8月中旬的時候。
這樣一來,
買車的事情估計又要往后推一段時間才行。
不過車這種東西是消耗品,不是固定資產(chǎn),如果用得上的話,宜早不宜晚。
因為晚上已經(jīng)跟安曉約了一起吃飯,所以胡說下樓也沒和蔣欣多說,就緊趕慢趕地乘坐軌道交通2號線直接去了東江區(qū)的萬達(dá)廣場那邊。
安曉他們的公司就在萬達(dá)廣場不遠(yuǎn)的一棟寫字樓上,胡說剛到樓底下就看到李美華那個女人正站在前臺的位置跟保安理論什么東西。
這個女人,
站哪里都是那么扎眼睛。
看到前臺后邊的那個年輕保安被她弄得一臉唏噓的樣子,胡說不緊不慢地湊過去戲謔道,
“李美人,你要是再這么下去,指不定明天整棟樓都要把你當(dāng)悍婦了?!?p> “滾一邊去,老娘是悍婦怎么了?沒有你的小肥羊味道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里是想占安安那個小笨蛋便宜的,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安安能不能正常下班還說不定。”
胡說一愣,
怎么還不能正常下班了?
自己可是一下飛機(jī)就跟安曉約好了的。
“你們要加班?”
胡說這才發(fā)現(xiàn)李美華身上果然沒帶包,應(yīng)該不是下班來著,而是來前臺有什么事情。
“加什么班,還不是公司總部過來的那個副總監(jiān),死活要搞什么見面會,要不是看在他長得一副人模狗樣的份上,氣得我都想抽他丫的?!?p> 胡說呃了一聲有些無語。
剽悍??!
連新來的總監(jiān)都是說揍就要揍。
不過是該揍!
大晚上的搞個屁的見面會,
這作風(fēng),怎么看著都像是過家家,一個大公司的總監(jiān),不至于這么幼稚吧!
要搞見面會,
那不得選個周末大家都有空的時候。
這個年代,
如果你不是總監(jiān),誰把見面會當(dāng)一回事,稍微有些年紀(jì)的,誰還不是拖家?guī)Э谀袣g女愛的,下了班要么就是從白領(lǐng)變主婦就是精英變煮夫。
再不濟(jì),像李美華跟安曉這種單身汪,肯定也想著約會去了。
見面會?
見鬼去吧!
關(guān)鍵的是,這么一搞,
那自己今天晚上跟安曉約好的飯局到底還吃不吃了。
胡說突然覺得李美華不應(yīng)該說著玩,而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上去把人揍一頓。
李美華想了想,發(fā)現(xiàn)身邊還真有幾個人在盯著自己,立馬收斂不少。
“你是跟我一起上去看看安安還是怎么辦?她剛剛還愁著來的,說你今天晚上要過來請她吃飯。
小肥羊這幾天沒見著你人,怕是真的快要寂寞死了,雖然晚飯吃不上,要不你上去給她解解相思之苦?”
白了這個女人一眼,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說的自己就為了把安曉吃掉才來似的。
“你能說得再難聽點我就服你!”
安曉會為了跟自己吃不上飯發(fā)愁,這倒是胡說沒想到的。
不過兩人的關(guān)系,雖然還到?jīng)]水到渠成的地步,不過安曉的心思胡說多少還是猜到了一點。
女孩子臉皮薄,自己要是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十有八九要晾在那里。
“難聽?我怕你受不了,等會獸性大發(fā)?!?p> 不屑地朝胡說瞪了瞪眼睛,李美華立馬扭著進(jìn)了電梯,胡說立即跟了上去。
這種大雜燴似的寫字樓,單位都是扎堆的往里鉆,不是那種實力真的強(qiáng)到難以企及的程度,很少會有公司到哪兒都自個兒盤一整棟樓辦公的。
即使是華為跟阿里系這種巨無霸,也得老老實實在某些地方租分支機(jī)構(gòu),而不是大買特買整一溜兒的固定資產(chǎn)。
寫字樓內(nèi),
安曉杵著下巴,
粉色的短袖襯衫貼身裹著飽滿的上半身,臉上因為室內(nèi)的氣流不夠暢通的原因看起來有些粉撲撲的。
飽滿的嘴唇上抹著淡冷色的唇膏顯得嬌嫩欲滴,顯然是剛剛打扮的。
手里的簽字筆筆尖對著自己胸口的衣服畫了好幾道線都不知道。
李美華猜得沒錯,
安曉的確在頭疼,胡說那個大壞蛋出去好幾天自己都沒跟他見著面。
這個壞家伙在的時候,雖然兩人不見面,但是安曉也總覺著他就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兩個發(fā)個短信打個電話心里就覺得踏踏實實的。
這一出去,反而越發(fā)地想得厲害,尤其是想到那個壞東西把自己的手抓著的時候,安曉臉上就慢慢地有些發(fā)燙。
“怎么辦呢,煩死人了!”
“啊…都已經(jīng)六點鐘了,胡說八道肯定已經(jīng)出發(fā)了。”
瞄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方的時間,安曉突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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