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業(yè)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只得蹲下來直接用自己衣袖替王英擦拭額頭上的血跡。
讓于福結(jié)了賬,怎么著王英都不肯走,好不容易哄的不再抱著自己褲腳,因喝太多又沒法走路,雖酒上頭了,但記著自己被砸,就是不肯于福攙扶。
梁承業(yè)無法,只得自己攙扶,才攙出咸亨居,梁承業(yè)滿頭大汗,直接蹲下來背起王英就往回走。
于福見此不由緊張道:“爺,不妥當,你金貴之軀,怎可背他。”
“那你背!”梁承業(yè)有些不悅。
“……”他又不要我,好憋屈。
經(jīng)過一家玉器行時,王英非要掙扎著下來,步履蹣跚進了遠山玉行,從懷里掏出約十五兩碎銀子要買最好的簪子,掌柜的本見其酒喝多了想趕出來,見身后跟著一個富家子弟,從頭到腳值千銀子,頭上白玉簪的款式更是出自前朝玉雕大師邱處機之手,那可是萬金都難求。
他得意弟子陸子岡更是傳承其手藝,數(shù)量有限,每支一簪,獨一無二,更是千金難買,其師作品更是萬金不可尋!
“我要簪子~”王英耍潑。
“這位爺請稍等,掌柜的隨即拿出一排店里壓軸的幾根簪子?!?p> “這,這個。”
“爺真好眼光,此簪成色極好,水頭也好,我立即給你包起來,一共二百倆銀子,爺你還缺一百八十五倆銀子?!?p> “他的碎銀給我?!绷撼袠I(yè)懷里掏出一張二百倆的銀票遞給掌柜的。
掌柜的拿著銀票子檢查無誤后立馬遞出這根已經(jīng)包好的祥云壽字簪。
梁承業(yè)直接塞到王英懷里,抱起迷糊的王英回府。
三人回府后王英送回了主苑,直接放在梁承業(yè)榻上休息
隨即傳來。
“爺,后院地牢被劫,邊境將士幾人均半個時辰前皆被劫走?!币粋€侍衛(wèi)急切來報。
“來救人的皆是高手,對路線似乎特別熟悉,梁府三個仆役不見蹤影,其中一人曾經(jīng)與爺身邊的王英有過來往。”
“于福,去速查。”
一刻鐘后于福跪在梁承業(yè)面前回報:“他們所報無誤,王英的確曾向地牢送過幾次傷藥,之后再無接觸?!?p> “請爺明斷。”
梁承業(yè)看了看睡在自己榻上爛醉如泥的王英,此次難道真與其有關?
“來人,把王英關去地牢?!?p> “喏?!?p> 于福隨后帶人把爛醉如泥的王英送至地牢。
王英再次醒來時不知時辰,光線昏暗,發(fā)現(xiàn)自己在地牢,之前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綁著高峰等人,既然他們不在極有可能已經(jīng)被救走了。
自己曾送過藥,必然會查自己,如果此環(huán)節(jié)的設計通過了,想來自己吃些苦頭必然能全身而退。
天降大任于斯任也,先必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看來自己還是任重而道遠!
此時的王英只覺得饑餓的厲害,許是酒未全醒的緣故,頭也有些痛,感覺頭重腳輕。
小窗戶只照入一絲幽暗小光。
不知過了多久,于福帶著幾個侍衛(wèi)進來。
于福瞧著被綁在邢架上的王英,臉色潮紅,本就男生女相,惹人嫌棄,之前還想著若其真無二心,也不是不能允他留在爺?shù)纳磉?,哪知出了這檔子事兒,不查清絕是不能留下了。
“王英,念相處多日,老實交代,少受些皮肉之苦?!?p> “我交代什么?”王英茫然。
“此次劫持你是否有參與?”
“此事我真不知道,高峰等人被劫持走了?何時的事?”
“昨日未時初?!?p> “今夕何夕?”
“休得狡辯,你說還是不說!是不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不知死活?”來人,施策刑。
隨即便有黑衣侍衛(wèi)揮鞭策打,一下下抽打在身上,王英只覺得痛得厲害,頭更沉了。
策打以后王英覺得自己更加不舒服了,一盆冷水下來,覺得自己又痛又冷又餓,忍不住想著等自己回去了,一定要揍高峰一頓出氣,自己不小心,還連累自己。
“快說,為何入我梁府?”于福見王英施了鞭刑還不肯說,不由有些氣憤,虧爺待他這么好,吃里扒外!
“缺,缺錢,入府賺銀子…”
“為何給高峰等人送藥!”
“第一次入地牢時因他面腫如豬沒認出來,回去后覺得他似乎熟悉,后來偷偷去地牢發(fā)現(xiàn)他確實是我認識之人,因不愿公子為難,我亦只是送過幾回藥?!蓖蹰L安交代。
“高峰等人是否邊境將士?!?p> “吾不知,高峰曾經(jīng)涇陽相識,相聊甚歡,我告知他,我將游歷到登州尋我素未蒙面的哥哥,他說他愿意幫我尋找,他說他曾見過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他要先去尋尋是否還在他所見的地方,故而約登州二次相見,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