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女的契約?
冰冷的北境不論在哪里都是一片白茫茫,北風凄厲的呼嘯著,撕扯著途徑的一切。
遙遠處。
高大的灰色城堡被厚實的防護法陣包裹著,哪怕是一點碎冰都難進分毫——灰堡。
————
三日后
軟香的浴室內(nèi)
卡爾薩斯放松的躺在浴缸里,任由缸內(nèi)灑滿著的藥物撕裂自己的傷疤,侵入他的體內(nèi)。
這點疼痛感對于如今的他來說,撓癢都不算。而且被綁在石柱上足足一年半,好不容易有了放松的機會怎么會去錯過。
更別說身旁還有這么多美麗的年輕女仆在他身邊侍候。
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三日前救了他的那位月魅族的神秘女人,也在一旁撐著腦袋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姐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卡爾薩斯撇過頭,看向那個女人。
“芙蘭瑟西·月魅?!迸瞬[著眼睛,溫柔的用著不可質(zhì)疑的語氣說到:“你要繼續(xù)叫我姐姐哦。”
卡爾薩斯挑了挑眉,將身子水里縮了縮,扭過頭看向芙蘭瑟西,有些好奇的問到:“瑟西小姐為什么救我?”
芙蘭瑟西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歪了歪腦袋,柔聲開口道:“姐姐最喜歡懲罰不乖的孩子嘍?!闭f著,她便已經(jīng)俯下身子,臉頰親昵的貼著卡爾薩斯的脖頸,鋒利的犬齒伸長,輕易的便刺入了他的喉部貪婪的吸吮了起來。
“嘶~”卡爾薩斯呲著牙,眉角蹙起,盡量的發(fā)出軟軟的聲音去討好芙蘭瑟西:“很疼呀,姐姐。”
“嗯~好甜。”
芙蘭瑟西不禁發(fā)出陶醉的呻吟,隨后笑瞇瞇的伸出胳膊抱向卡爾薩斯的胸口并貼緊了他,像是抱著自己最喜愛的玩具一般,“雪族的血液果真香甜。”
“現(xiàn)在知道了吧,我的小可憐。”芙蘭瑟西用舌尖拭去嘴角殘余的淡藍色血跡,站直身子笑瞇瞇的開口。
這是把自己當成移動血包養(yǎng)著了,卡爾薩斯心中一沉:才出虎穴又進了狼窩,無奈自己現(xiàn)在雙腿殘廢連行動能力都喪失了,只好盡快養(yǎng)好雙腿,然后再謀出路了。
不對!應該是個不能移動的血包,卡爾薩斯甩著腦袋,緊緊的捏著手掌,強烈的煩躁感瞬間襲上了他的心頭。
“侍候好他?!避教m瑟西笑瞇瞇的對周圍的女仆們叮囑道:“每隔半小時換一次藥水?!?p> “遵命主人?!迸瓦B忙跪在地上,回應道。
看著芙蘭瑟西的離去,卡爾薩斯幾乎將他的腦袋都快縮進的水里,現(xiàn)在的他極度缺少安全感。
……
冰霜,我會死嗎?
『不會。』
什么時候我才能勉強擁有行動能力呢。
『三個月?!?p> 你給予我的能力到底應該怎樣使用,我不想再被你操控著,以及被魔女當成血包!
『我從未操控你,她亦未將你當做血包?!?p> 夠了!把我?guī)У竭@個危險的世界,卻只躲在我腦海中,讓我受盡苦楚,你真是個該死的東西!
『交談終止?!?p> ……
咚——
卡爾薩斯捏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砸向缸內(nèi)的水面。
“先生請讓我們幫您清洗身體吧?!?p> “傷口夸張,藥劑得加量了。”
女仆們把一絲不掛的卡爾薩斯從水中撈起,將他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凈后,擱置在床榻為他蓋上華貴的天鵝絨。
另一些女仆們,立刻將浴缸的的藥水全部換新,并反復測試了溫度,才重新將卡爾薩斯放入水中重新浸泡,動作輕柔嫻熟沒有一絲一毫可挑剔的東西。
但是這種無時無刻不被人支配著的無力感、被動感,讓他深惡痛絕!
“該死的?!笨査_斯將那煩人的雪白發(fā)絲用力往上撩撥,手掌下掩蓋的淡藍色眸子變得通紅,極度的燥郁壓的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自己明明只是個普通人卻被召喚而來!鎖在該死的地牢,承受著非人的折磨!為什么偏偏要選中我!
卡爾薩斯捏緊了拳頭,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病態(tài),但卻對心底那股燃燒著的燥郁之火無能為力,自己就像那黑夜中的篝火,無力的燃燒著、孤獨的燃燒著,空洞的燃燒著,就連熄滅都做不到……
“此刻萬籟俱寂,風兒平息,
野獸和鳥兒都沉沉入睡。
點點星光的夜幕低垂,
海洋靜靜躺著,沒有一絲痕跡。
我觀望,思索,燃燒,哭泣,
毀了我的人經(jīng)常在我面前,給我甜蜜的傷悲;
戰(zhàn)斗是我的本分,我又憤怒,又心碎,
只有想到她,心里才獲得少許慰藉。
我只是從一個清冽而富有生氣的源泉
汲取養(yǎng)分,而生活又苦澀,又甜蜜,
只有一只纖手才能醫(yī)治我,深入我的心房。
我受苦受難,也無法到達彼岸;
每天我死亡一千次,也誕生一千次,
我離幸福的路程還很漫長~”
悠揚的歌聲,如同寧靜的溪流,沒有優(yōu)美的旋律,沒有華彩的前奏,有的僅僅是對心靈的慰藉,那溫柔的聲音如同女巫的晚安吻一般溫暖人心。
“謝謝了,我親愛的……歌者?!庇挠牡母杪晜魅肟査_斯的耳里,使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松了一口氣,緩緩闔上眼睛沉沉睡去。
睡夢中的他,似乎隱約看見了一只魔女笑著向他招手,可當他伸出手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大變模樣。
優(yōu)雅高貴的王宮里,月魅、精靈族、獸族、人族,各族的數(shù)不清的的強者林立,他們姿態(tài)謙卑,用祝福的眼神看向卡爾薩斯,看著他親自為自己加冕,為跪在他腳下的一生摯愛——芙蘭瑟西戴上冕冠。
然而就在他想去親吻他的愛人時,王宮頂部突然裂開一條巨大的縫隙,滿天的隕石落下周遭亂成一團,轟隆聲不絕于耳,他抬眼望去,正是那高高在上神靈嘲諷的降下災難……
————
傍晚
“不…不要…瑟西!”卡爾薩斯猛的從床上驚醒,他用一雙探索、恐懼的目光拼命的打量著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正坐在床旁笑瞇瞇的看著他的芙蘭瑟西。
“太好了,瑟西。”卡爾薩斯不知是哪來力氣突然直起背,沖到芙蘭瑟西的懷中狠狠的貪婪的緊抱住她,慌亂的低聲念叨著:“真好,你還活著,真好……”
“啊?”芙蘭瑟西被卡爾薩斯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跳,常瞇著眼睛突然睜開,赤紅色的眸子有些閃躲的連忙推開了卡爾薩斯,隨后又故作鎮(zhèn)定的輕咳一聲:“你都夢見什么了?莫名其妙的。”
被推開的卡爾薩斯足足愣了四五秒才回過神來,倒在床上有些悶悶的嘆了口氣:“抱歉,是我失禮了?!?p> “先別急著倒下?!避教m瑟西半握著拳頭,瞇著眼睛從一旁的床柜取出一張漆黑的羊皮紙遞到了卡爾薩斯的面前,柔聲笑到:“治療你的腿所付出的代價,看看吧,小王子?!?p> “奴隸契約?”卡爾薩斯起身接過芙蘭瑟西地過來的羊皮紙,只看一眼就蹙起了眉角。
“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做專屬于瑟西的——”芙蘭瑟西歪著腦袋,嘴角勾起絕美的弧度,就連平日看起來尖利的虎齒都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她笑瞇瞇的開口:“小奴隸~”
卡爾薩斯嘴角一抽,這要是沒穿越前自己看見這么一個絕美的富婆要包養(yǎng)自己,那指定是不想再努力了,但現(xiàn)在自己身上背負著滅族之仇,還有腦海中那個不可名狀之物‘冰霜’幫助自己,怎么能在這里停留下去,做別人的奴隸這種放棄尊嚴的事情。
芙蘭瑟西臉頰微紅,可愛的紅唇微抿著,常瞇著的眼睛突然睜開,赤紅的眸子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脖頸下精致的鎖骨仿佛能把人吸進去,漆黑的外袍罩著殷紅的連衣裙,更是讓她猶如黑夜中的玫瑰一般誘人,就連那無處安放的纖細小手都顯得那般可愛……
但卡爾薩斯卻對此寸步不讓,當即暗下眸子,“恕我失禮,這個條件我無法接受?!闭f完便將牛皮紙遞回床邊,重新倒在了床上。
“你恐怕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避教m瑟西突然氣急的站起身子,大片的咒印與黑霧開始從身上閃爍,那屬于惡魔的碩大犄角此頭頂伸出。
強大的黑霧更是將卡爾薩斯拖在空中,任由著芙蘭瑟西擺布。
芙蘭瑟西將卡爾薩斯強按在椅子上,招來一大片的契約將他包圍,接著飄到他的身旁俯下身子,一口咬住卡爾薩斯的耳朵,笑道:“如果不喜歡做奴隸的話…”
“還有魔寵契約、魔法女仆契約、騎士契約……”芙蘭瑟西笑著直起身子,漆黑的指尖撥弄著懸浮在空中的羊皮紙,另一只手已經(jīng)攀上了卡爾薩斯的脖頸上的新傷口:“不勞而獲,可是不乖的表現(xiàn)哦~”
卡爾薩斯的喉結(jié)上下浮動,猛吞了一口口水,再也沒有比被吸血的感覺更遭了那種鈍刀子割肉的折磨感,讓他極度的厭惡。
這赤裸裸的威脅,讓卡爾薩斯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幾乎是過了許久,他才顫抖的開口。
“要不你還是吸血吧?!?p> “哼!”
芙蘭瑟西嘟起嘴,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利齒刺入卡爾薩斯的喉部,再次貪婪的吸吮了起來。
卡爾薩斯咧著牙,明顯的感覺到這比早上的痛感更明顯,但好在這點疼痛他早已經(jīng)不當一回事了。
……
蒼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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