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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多妖記

第三十五章 方筆墨

長安多妖記 朝盈 1998 2020-02-27 21:56:32

  “兄長,我們要找玄奘的那個外公,去長安令牙門有什么用???”

  “在長安城里面找人,還是找一個富商,一個曾經(jīng)狀元的岳父。我能想到可以幫上我們,也只有牙門里面的那個人了?!?p>  “牙門?誰?。磕闶钦f.......張老?”

  “對啊,我前天到長安令牙門的時候,張老自我介紹,說是在長安令牙門里面已經(jīng)干了幾十年了。從前朝開始,他就在這個大興城牙門里面當差,一直到現(xiàn)在長安城。

  即在長安城里面呆了十幾年,又一直做著長安令差人,見識過這長安城里面大大小小的中層,底層百姓。

  除了張老,我還真的想不起來還有誰了?!?p>  “既然如此,那兄長我們快走吧?!?p>  此時李知言和封兌走在前面,玄奘緊跟在后面。而白芷則拉著一臉昏昏欲睡的月靈,走在最后。

  如果不是今早白芷說,大家都要走了,不等月靈了。估計月靈還能睡很久吧。

  到了長安令牙門之后,李知言直接來到了牙門里面,縣丞專屬的小書房,此刻的張老,正在書房里面靜靜的磨著硯臺,看到李知言一大群人進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李大人,你們這是.......找老朽?”

  “對啊,來問張老一些事情?!?p>  “事情?李大人請問吧,老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張老曾說,自己在這長安令牙門里面干了幾十年的差,對吧?那這長安城,張老應(yīng)該非常熟悉吧?”

  “那是當然,李大人。其他的可能老朽不如,但說這長安城,還真的沒有人比老朽更熟悉。

  自太上皇舍棄隋都大興城,在這白鹿原上始建長安城的時候,老朽就在這里當差了。說實話,這大唐的長安城還真是老朽看著,一點一點的長大的?!?p>  “那我想問一個幾十年前的事情,張老可否回憶一下?!?p>  “幾十年前?這個是不是太遙遠了?李大人要不先說是什么,老朽試試回憶一下?!?p>  “我想問,武德三年的狀元郎陳光蕊,張老可有印象?”

  “武德三年.......狀元郎........李大人這可是為難老朽了,自從大唐初建以來,狀元郎已經(jīng)出了好幾位了。這武德三年的狀元郎.......老朽是真的不記得了。

  如果李大人想要找狀元郎是誰的話,武德時候的狀元郎,現(xiàn)在肯定至少是一方刺史的水平了。李大人可以去吏部查查啊。何必要問老朽呢?”

  “張老你務(wù)必要回憶回憶,其實我想知道的是,這個狀元郎陳光蕊在高中之前,娶了一個長安人氏的妻子。

  聽說這位陳夫人的娘家是長安城的富商,我想找到這位富商?!?p>  “這個.......李大人還真是繞的遠啊。狀元郎的富商娘家.......我想想........

  等等,李大人,這位陳夫人,可是在陳大人高中之前,就已經(jīng)嫁與了陳大人?”

  “玄奘?”

  “正是,張老施主。這位陳夫人確實是在陳大人高中之前,就已經(jīng)嫁給陳大人了。張老施主可是有著什么線索?”

  “有印象,這個陳夫人的娘家人........好像是.......好像是城東立政坊的商人。家中專賣筆墨紙硯,書畫印章。對,就是那個原來的‘奉新書’!”

  “‘奉新書’?”

  “是他們家店鋪的名字,專門賣筆墨紙硯的。老朽記得就是在武德年間,就只有這個商人家中,女兒嫁給了高中的狀元郎。而且那個狀元郎就姓陳。

  這個記憶很深,因為那家的當家,也就是現(xiàn)在陳夫人的爹,在陳大人高中狀元之后,高興地不得了。經(jīng)常出入城東各個酒館里面吹噓。

  說是‘自己慧眼識英雄啊,當時就看中了那個姓陳的有本事,你看,這不就考上狀元郎了嗎?’,那個商人姓方,城東酒館的人都叫他方筆墨。”

  “張老怎么對這個記憶如此之清?”

  “因為那個方筆墨,曾經(jīng)被我們請到過長安令牙門里面?!睆埨闲χf道。

  請到牙門里面,是長安令牙門衙役之間的葷話,大致就是那個人犯事的意思。

  “那個方筆墨,還犯事了?”

  “犯了,和酒館里面的人打架了。我記得,當時請方筆墨回牙門之后,酒氣極重。

  后來經(jīng)過詢問才知道,原來是酒館有人受不了方筆墨見人就吹噓的樣子。嗆了他兩句,意識氣不過,再加上喝了酒。所以就動手打人了。

  拿人在酒館對嗆方筆墨。說方筆墨的那個狀元女婿哪是方筆墨慧眼看上的。是方筆墨的女兒,在郊外遇險,被陳大人看到了。當時陳大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下遇險的陳夫人。

  英雄救美,最是另人動心。陳夫人立刻就看上了那時的陳大人。芳心暗許。然后就是順理成章的兩情相悅的故事了。

  不過當時陳大人還不是狀元郎,去方筆墨家提親的時候,方筆墨起初還不同意,不過實在是拗不過自己的女兒,才將女兒嫁給那個陳大人。聽說嫁過去之后,方筆墨還曾經(jīng)為難過陳大人好幾次呢。

  誰知道那個陳大人真的是人中龍鳳,高中了狀元。這下子方筆墨態(tài)度一下子就翻轉(zhuǎn)了。在人面前沒事就提提自己的女婿。

  最后搞得大家都不是很待見方筆墨,最后造成了那場打架。不過因為事情不大,所以第二天就放走了方筆墨。

  其實那個方筆墨也不是什么惡人,在將他放之后,他還專程來過牙門,給我們送過一次紙墨筆硯。我也有幸收到了幾張素紙。

  雖然那次送東西的時候,聽他嘮叨了一個時辰的自家女婿。

  但是因為送過東西,所以我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的?!?p>  張老對著李知言侃侃而談,明顯對于那時的事情,記憶猶新。

  “那個陳大人,還能英雄救美?不是一個書生嗎?”

  “李大人,書生怎么就不能救人了,君子六藝,騎和射可都是很重要的東西。李大人不會沒有學君子六藝吧?”

  “咳咳,當然有,我騎射也很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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