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
夜,突然變得不再寧靜。
街道上,各部門車輛停在滿是血的街邊道上,一只狼嘴不停地流血的豺狼的尸體橫在街心,身邊地上全是帶血的狼牙,狼嘴里一顆不剩。
一路上血跡斑斑一直延伸,引向遠處的街道。
呦~嗚~呦~嗚~
“不知道哪兒來的豺狼,咬傷一位巿民,剛才地上還躺著兩只豺狼的尸體,現(xiàn)在只剩一只了,估計沒死透,逃了。預(yù)測有再咬傷巿民的危險,請求上級加派巡邏車……”
與此同時。
A巿大醫(yī)院。
急診室的醫(yī)護人員忙進忙出,各大專家教授全被緊急召回,很快,手術(shù)室的燈亮起,一個幾乎被豺狼咬斷手的女孩被推進去。
滿身是血的男人,立在手術(shù)室門前。
用一種像要毀了全世界的恐怖神情,緊緊地握著皮開肉綻的雙拳,眼睛通紅,臉部手臂的青筋暴突,沒有一秒鐘停止過緊張。
路過手術(shù)室走廊的病患家屬,幾乎是貼著墻行走,沒人敢接近,護士連上前催其辦入院手續(xù)都不敢。
巴劍接走護士的入院通知書,看了看手術(shù)室,又看看自家老板,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辦手續(xù)。
陸乾君買了消毒液和修復(fù)液以及一些外傷處理的醫(yī)用具,鼓起勇氣,急急地跑近溫席一。
“席一,你手上的傷要處理一下。”
陸乾君用征求的眼神看著溫席一,對方?jīng)]理她。
勸了他好幾次去急診室處理傷口,溫席一就是不理人,一個小時前他倆還在實驗室忙碌,溫席一突然變得煩躁不安,撥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接著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后來還是她在醫(yī)院工作的朋友通知她溫席一出了事,她來到醫(yī)院才知道,原來是艾紫出了事。
不管溫席一是否會發(fā)脾氣,陸乾君擰開消毒水就替他處理傷口。
“走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溫席一隱忍著要爆發(fā)怒火的脾氣,低吼出聲,但還是嚇了陸乾君一跳。
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縫合手術(shù),深度昏迷的女孩被推入監(jiān)護室。
巴劍拿著一堆化驗單走進病房,對躺在女孩身邊的溫席一說:“醫(yī)生說后面只要手血運情況正常,就沒事,如果不正常,就得截肢?!?p> 溫席一輕啟眼皮,眼眸里的精光依舊駭人:“叫狼族大祭司來見我。”
巴劍俯道:“是!”
“妖精管理局現(xiàn)在是誰負責(zé)?”溫席一又問。
“包均卓?!卑蛣卮?。
溫席一冷面說道:“叫他也來見我?!?p> “是!”巴劍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女孩,說,“明天要不要把蘇欽蘭叫過來?”
“叫吧!除了她和主治醫(yī)生,誰也不能靠近她?!睖叵唤淮觊]上眼睛。
巴劍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季老傍晚時打來電話,說找到一塊罕見的石頭,他懷疑是隕石,但又有翡翠的成分,所以想約你到他家一敘。”
溫席一倏地睜開眼睛,放光:“太好了,馬上安排。”只剩四天了,快來不及了。
“那……”巴劍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說出,“那個計劃還要進行嗎?”
溫席一嘆氣:“不采集完整數(shù)據(jù),就算有了石頭也沒用?!?p> “我知道了?!卑蛣c點頭,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