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大中午的手腳冰冷,眼前的安仁就像一個誘導無知少女的魔鬼,眼睛有著吸入人靈魂的魔力。
“將它給我,我?guī)湍氵h離它,遠離這個顛覆你常理的世界,回歸正常,成為一個普通的女孩,以后不必再為此發(fā)愁,你會結(jié)婚生子,陪著自己愛的人度過一生,代價僅僅是這個東西而已?!?p> “他給你帶來了無盡的痛苦,現(xiàn)在,你可以將這痛苦交出來,由我來,替你終結(jié)?!?p> 后面四個字,安仁湊到張可臉頰,像是小情侶再說著情話,一字一字,帶有尾音,呼出的口氣仿佛一刀又一刀的割在張可的心中。
張可做夢都想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她沒有大志向,腳鐲在她的身上只會被用來驅(qū)趕嗔怒,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固定的工作,她是融入大海里的一滴水,帶著生活給她的鹽分,隨著大方向洋流,。
“不,不。”張可的語氣帶著哭腔。
顫音暴露了她心跳加速,恐懼的內(nèi)心,她在這一刻好像看清了安仁的本質(zhì),一個惡魔。
“你愿意將你的交給一個可以完全幫你解決的問題的人嗎?”張可反問。
“為什么不呢?”安仁語氣輕佻,說道:“我忍他好久了。”
“你是個魔鬼,它是我媽媽生前給我的,我不會給你的,難道你的那個東西沒有給你帶來什么回憶嗎?難道你就只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嗎?”后面是質(zhì)問的語氣,張可退后一步,語氣越發(fā)堅定。
“這么多年我都過來了,為什么你的一句話我就要將自己的東西給你?你根本不知道它對于我的重要性,你只是在自己所知道的基礎(chǔ)上加上一些腦補就說是為了我好,我想要問你一句,你呢?”
張可的眼神帶有憤怒,來自內(nèi)心的怒火。
“我不太在乎自己,它?”安仁掏出康斯坦?。骸拔宜龅囊磺?,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因它而起,它帶給我的只有痛苦,我只是一個被卷入悲慘世界的普通人而已。”
“為什么你就能大膽的掏出它,為什么你要給我忠告,為什么要替我解決我的問題,為什么?你的眼神好陌生,不像我看到的任何一個人,我有勇氣接納它,我會在乎自己,我更會在乎它,我和你不一樣?!睆埧傻难凵窈軋远ǎ袼麄?,有著希望的人。
“既然如此,我便不說了?!贝丝痰陌踩试掍h一轉(zhuǎn),而后沒有再說話,眼神逐漸溫柔,伸手想要摸摸張可的頭發(fā),但被張可躲過去,轉(zhuǎn)身便回了船艙,留下安仁一個人站在那,伸手觸摸的只有空氣,和那些歡聲笑語的人們。
如果我會生老病死,我就能這樣摸到自己的孫女了吧?張可的話觸碰到了安仁最柔軟的地方,至少有于一件事做到了,他幫助了張可重拾了面對腳鐲的勇氣,人的一生,面對生活的勇氣是最不可缺的。
安仁不在乎的東西很多,在乎的東西埋藏在了心底,現(xiàn)在,他的心正被絞肉機打碎,再重組。
我的孫女也會像她這樣嗎?努力的為生活而奮斗著,有著在乎自己的理由,而他呢,巨大的孤獨,再一次包圍了這個老人。
這就是安仁的過去,僅此一次,安仁的柔軟,給了一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女孩。
而安仁重拾心態(tài),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應該干什么,是找出報紙上江中那道身影,但很可惜,在這里并沒有什么收獲,內(nèi)心傾向于是水煙筒的能力所造成的幻想,畢竟水煙筒的能力他再熟悉不過。
如果不是的話,倒像是系統(tǒng)所有者的線索。
安仁又站了一會,便回船艙吃自助餐去了。畢竟來都來了。
而另一邊的譚志三人就有點手忙腳亂,就連那棟大樓里的錄像,反復看了幾遍,沒有發(fā)現(xiàn)有痕跡顯示羊頭人祭壇安裝的時間,只有阿強爬上樓的一段監(jiān)控有些價值。
清雅去過現(xiàn)場一次,現(xiàn)在坐在三人辦公的地方,回想了好幾遍,問道:“哪樓頂上那攤嘔吐哇是誰的?按照你們的說法,那時候嘔吐哇看起來很新鮮,應該是不久之前的吧?而又沒有檢測出阿強喝過酒?!?p> “那那攤嘔吐物是誰的?”清雅發(fā)出問話?
“頂樓的樓梯的監(jiān)控我看過了,那一時間段往前推三天都沒有人上去過?!弊T志嘴里叼著煙,說道。
三人內(nèi)心的弦松了一點,畢竟找到了一條線索,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找出這攤嘔吐物的主人,不敢說這與他們要找的人有關(guān)聯(lián),但至少是一條線索不是?
“可呂市太大,現(xiàn)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只有一灘嘔吐物,就是連警犬也無法追蹤。”江海很無奈,呂市人海如潮,僅憑一個東西,完全沒辦法確定一個人的行蹤,公安局也沒有基因庫這玩意可以對比。
丟失線索的三人沒了追查的性質(zhì),現(xiàn)在只能查西農(nóng)這個人了,但到底是哪個西農(nóng),八十多號人一個個去找也要耗費很多時間,即使有著譚志特殊身份的便利,但要確定一個西農(nóng)是所有者,這比大海撈針簡單不了多少。
總不能將所有西農(nóng)都抓回來吧?這輿論還要不要了?
沒轍,只能圍魏救趙,看看有沒有一些奇怪的事件發(fā)生,可以認定是所有者的動作,三人便去集這些近兩天的卷宗。
“你們看看這個,一隊旅游團在去著名景點巨石陣參觀被困一天一夜,始終找不到出去的路,直到一個人被一塊巖石砸傷眾人才逃脫。”
三人相看一眼,巖石,安山巖,這有點巧合,但不會阻止三人前往的腳步。
江海那輛奧拓突突突再一次發(fā)揮出了他的功效,前往呂市的一個較為著名的景點。
那里匯聚了世界上十幾中名勝古跡的一比一復刻版,一些混搭建筑使那里名聲大噪,每天都有可觀的人群去參觀打卡,附近更不乏各種各國特色小吃和一些網(wǎng)紅打卡店。
三人好容易找了一個位置停好車就往巨石陣出發(fā)。
巨石陣位于后山的一個大草坪上,一比一還原的巨石陣一眼看去大氣磅礴,威壓感壓向三人。
這僅僅是外圍而已,整個巨石陣已經(jīng)被封條封鎖住了,三人邁過封條,來到巨石陣的中央,忽然間,巨石陣依然變了一個樣,巨石門統(tǒng)統(tǒng)化作怒目金剛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