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形狠狠地愣住,眸子里全是害怕,張口答到:
“大人,我不敢!”
幾幾狠狠地皺起眉蹬了黑衣人一眼,搶過黑衣人手里的鞭子:
“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jìn)來?!?p> 黑衣人恭敬的彎著腰,也不敢抬頭,走了出去。
春兒見那個(gè)黑衣人離開了,他感受得到比起打在身上的那一鞭,落在脖子上的輕了很多,看著退去的黑衣人眸子里閃過了一絲感激。
幾幾輕輕的顛了顛手里的鞭子,瞇起眼睛笑著望向春兒,開口了: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種在月夜身邊裝可憐的女人了!”
說著,抬起手鞭子狠狠地落在春兒的喉嚨之間,血液迸射而出,在幾幾的衣服上渲染開來。
春兒感受著喉間猛烈的劇痛,眼淚瘋狂的掉下來,可是嘴里開始只能發(fā)出沙啞的嘶吼:
“嗚!…唔……嗚嗚嗚…”
任憑春兒怎么掙扎,鞭子還是毫不猶豫的落在她的喉嚨上,眼淚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春兒朦朧之間還看見幾幾的笑,內(nèi)心突然的無力。
她不過就是一條賤命,有誰會(huì)管她的死活,不過是這長(zhǎng)安城里最卑微的存在罷了。
朦朧之意也徹底消失了,春兒垂下腦袋放棄了無力的嗚咽和掙扎。
幾幾停下手里的鞭子,看著已經(jīng)渾身是血不知死活的春兒,有些愣神,隨后便又釋然的笑了,她的手早就已經(jīng)沾染了很多無辜之人的鮮血,多她一個(gè)人又何妨。
把鞭子隨意的扔在一旁,緩緩的走了出去,留下奄奄一息得春兒。
房間里很寂靜,春兒垂著頭,本來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可是身上的疼痛卻又無時(shí)無刻不再提醒著她,她還活著的事實(shí)。
用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發(fā)出聲音,卻發(fā)現(xiàn)喉嚨疼痛無比,只能發(fā)出嗚咽的聲音,模糊間,春兒好像看見一個(gè)人,她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黑衣人見春兒痛苦的嗚咽著,眉宇之間多了好幾份心疼,看向春兒的脖頸之間,哪里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但是還是透出了點(diǎn)點(diǎn)血星。
終于春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黑衣人見她醒來眸子里閃過一絲欣喜,把自己的面紗撤了下來。
春兒的眸子里竟是絕望,但在看見黑衣人面容的那一刻,眸子里多了一些欣喜。
阿良哥哥!
春兒要開口,猛地喉嚨一痛,鮮血瞬間染紅了她脖子間的紗布,良見此眸間一痛輕輕的擁抱著春兒,聲音有些顫抖后悔。
“春兒,我的好春兒,別說話了,別說話了!”
春兒靠在他的肩頭上,眼淚又開始洗洗漱漱的往下流,無聲的眼淚,身體因?yàn)榭奁土业钠鸱?,喉嚨里傳來“嗚嗚”的聲音?p> 良想起白天時(shí)大夫說的話:
“良主啊,她雖已無大礙,這嗓子算是廢了啊?!?p> 良輕輕的摟著春兒,柔柔的拍著她的背,眸光里都是不舍和悔恨,緩緩的開口:
“春兒,對(duì)不起,我來晚了……”
春兒忍著疼痛努力的瞇起眼睛,彎彎的月牙眼望著莫樓,努力的搖了搖頭,咧開嘴,笑的比哭還難看。
良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努力的忍著熱淚盈眶和心尖的酸澀,緩緩的開口:
“我的春兒,從今往后不會(huì)有人再傷害你的!”
斬釘截鐵的話語,好像年少時(shí)一樣,春兒看著良,不同于年少時(shí)的是,他的一身華服,還有眉間那一抹傲氣。
年少時(shí),坐在村邊的石頭上,他也是這般說的,他說:
“春兒妹妹,我一會(huì)一定會(huì)讓你穿上這世間上最好的,最漂亮的衣服?!?p> 良輕輕的把床榻上的春兒抱起來,抱在懷里摟了摟,走出房間,此時(shí)春兒才發(fā)現(xiàn)這是很多牢房中的一個(gè),雖然是牢房,但卻干凈整潔的不得了。
站在門口的的黑衣人,見良抱著春兒出來,都低低的彎腰,問好。
走到轉(zhuǎn)角,好巧不巧,遇到了幾幾,良感受到懷里的春兒身體有些顫抖的往自己懷里縮了縮。
幾幾見良懷里抱著的人,猛然的愣了一下,良也看見幾幾了,眸光里都是冰涼:
“真是大膽啊,看來你是悲月夜寵的無法無天了,不過…你要記住,這流星閣可不是他月夜一家獨(dú)大!”
說完,狠狠地撞開幾幾,抱著春兒就要走,幾幾眼里刪過狠厲:
“站住,良主,你雖為這流星閣三大主之一,可是這個(gè)賤婢,昨日可是謀害了月夜閣主的!”
“啪”
一個(gè)清亮的耳光落在幾幾的臉上,扇她的人是站在兩身旁的一個(gè)身材比較嬌小的黑衣人,只見她瞪起眼睛:
“哼,你一個(gè)小小的三級(jí)殺手,也配在這里質(zhì)疑良主!”
良的目光更加的冷冽,轉(zhuǎn)過頭,望著幾幾:
“這件事,還沒完,給我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