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皇帝威嚴(yán)
她已經(jīng)回家兩天了,蘇家那邊沒有消息不說,連皇宮那邊都沒有動靜。她雖疑惑,倒也沒太在意,落個清靜。
上午跟父親敘完舊,賴汝青雖想再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可外面熱鬧的聲音和自己想放飛的心,都已使她按耐不住,想要出去。
“阿靈,衣服準(zhǔn)備好沒?”“好啦小姐!你說我們打扮成這樣,到底是要去哪?。 薄澳?,小聲點~”賴汝青拍著靈霜的頭警告道。
她一副“恍然大悟”,一根手指擋在唇前,瞬間噤聲。
這時賴家大小姐屋中,是這番情形。兩個身高六尺半,長相清秀頗像女子的男子,坐在圓桌前湊頭交談。
“阿靈,我們走吧?”那個身著冰藍(lán)色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金絲滾邊,頭上只一只碧玉雪白發(fā)簪的人對對面的人說道。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那原來就是賴汝青和靈霜。
靈霜連忙應(yīng)到。輕輕的推門,探頭環(huán)視四周,確定真的沒人,才招手讓賴汝青跟上。她們兩個就偷偷摸摸的,踏上第一次女扮男裝出逃玩耍的征程。
人群擁擠的街道上,兩個長相清秀,穿著華麗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不管是行走匆忙的,還是逛街的都紛紛側(cè)目。
旁邊著明桃色緞子衣袍,袍內(nèi)淺紫鏤空木槿花的鑲邊向外露出,手持魚肚白的折扇男子,湊到略高于他的男子身邊低語。
只見那兩人眉眼一彎的笑著。
“小心!”正在交談的兩人,被突然一聲緊急的警告驚住,直直的看著那輛飛奔的馬車向她們沖來,動作僵住。
一個身穿雪白長衣的男人從天而降,身邊還跟著一個一身墨黑的男人,不可描述的快速攬上愣著的那兩人,脫離了被撞的命運。“姑娘,有無大礙?”
一聲清麗卻帶磁性的關(guān)問讓賴汝青猛然清醒。她脫離那人的臂膀,有些結(jié)巴:“你,你知道我是女子?”男人發(fā)愣的盯著她,隨后又輕輕的笑道:“姑娘說笑了。姑娘如此迷人,別說在下,剛剛也有不少人被姑娘迷住吧?!?p> 聽他這么一說,不管是否客套,賴汝青都有些錯愕了。她第一次干這事,不要騙她啊。
她知道的一些人里,可是都沒有被拆穿過的?。‰y道她長得真的太好看了?!想到這里,賴汝青憨憨的笑了兩聲,弄得那三人都是一愣。
“小姐!”靈霜感覺有些丟人的叫了她一聲,賴汝青回過神連忙拉著正在扶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的靈霜,對那兩個男子道謝。然后還沒等人回話,便拉著她掩面而跑。
“小姐啊,你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剛剛又在想什么好事呢?”靈霜被她拉著,老成的數(shù)落著賴汝青。賴汝青快步走著,猛然停住,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還不自知的靈霜,點著她的頭:“你還說,還說!我太慣你了是不是?”她凌厲地語氣讓靈霜身體一僵,趕快低著頭。
可賴汝青又一直沒有說話,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卻看到賴汝青竟在偷笑。靈霜有些嗔怪地叫著賴汝青,她頓時變本加厲的哈哈大笑?!澳闵挡簧蛋。」蹅儚膭倳芫痛谝黄?,你還怕我啊現(xiàn)在!”她好笑的點著靈霜的頭問道。
靈霜一頓,是啊,她從記事就被賴家收留,十幾年了他們都對她愛護(hù)有佳,從來都沒有為難過她,她真的感覺自己是三生有幸。
感覺靈霜的表情不對,賴汝青揉揉她的頭,無聲安慰。然后又說:“回去吧?剛剛那么一鬧,我想父母親,是肯定發(fā)現(xiàn)了的?!薄班牛甙??!膘`霜回道。
兩人好容易回到了家里,卻看見在正廳中有幾個不速之客,而父親則是愁容滿面。她正色挺身,闊步走上前“爹。”
“賴小姐。”那幾人沒等賴袂霖回應(yīng),就叫道。賴汝青一怔,疑惑道:“你們是…?”
“我們是皇上親派侍衛(wèi),這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高公公?!薄芭?,那你們是有何事?”賴汝青弄清楚后,平淡的說。
那個領(lǐng)頭又說道:“皇上要賴小姐進(jìn)宮,說時間這么長了,想和賴小姐敘敘舊?!彼犞诿崽没实睦碛?,咂了咂嘴卻無法反駁。而賴相更是不能阻止,只得讓賴汝青跟他們進(jìn)宮。
宮門口。
“呦!這是誰?。坎粫俏覀儽煌嘶貋淼馁囆〗惆??怎么,這是要向父皇告狀了?”剛踏進(jìn)宮門,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賴汝青身后響起。她一聽那語調(diào),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咧嘴微笑的扭過頭。
“這不是三公主嘛!現(xiàn)在這時間,不好好的學(xué)習(xí)禮樂,來這里是干什么呢?本小姐可是聽說,三公主向來都是知書達(dá)理,賢淑大方。如此看來,是他們謠傳了?”嚴(yán)樂瑤氣的咬牙跺腳,“你也只是嘴上說的過我而已!什么都比不過我的!”最后,還惡狠狠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賴汝青感覺好笑,這位三公主總是與她作對,從小到大,不管干什么都是要跟她比一番。小到穿著打扮,大到嫁人娶親,必須樣樣比她好。
賴汝青很無奈,自己爹雖是一國之相,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地位,但她爹卻是一國之主,這本就沒有可比性的!那三公主卻總感覺比不上她,也不知如何想的。
一路上賴汝青都有些哭笑不得,終于走到了大殿門口,那些侍衛(wèi),又讓她從側(cè)門進(jìn)到書房先等著,她無聲翻了個白眼,卻又不得不等著。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緊閉的房門一聲“吱呀”,一個鞋上繡著金色滾邊黃龍的腳,踏了進(jìn)來。賴汝青有些疲態(tài)地抬頭看去,“舅舅。”她頓時清醒,連忙站起作揖?!安艛?shù)日不見,青兒就如此的生疏了?”嚴(yán)沛卿哈哈笑著說道,然后走近她。
“坐吧?!辟嚾昵嚯S他的話語坐下,他便又說:“朕聽說,你沒進(jìn)蘇家的門?”嚴(yán)沛卿一句看似隨意問起的話,讓賴汝青又繃緊神經(jīng),小心的回道:“舅舅,青兒雖說怕是比不上蘇將軍麾下的傾國女將,但好歹是您的親外甥女,這身份擺在這。他們蘇家竟還涼我在外好些個時辰,也沒有人來招呼。我怎么氣的過?。 ?p> 她略帶撒嬌的,把事情盡量說的簡單且委屈點,看到嚴(yán)沛卿的臉色果然嚴(yán)肅了不少,賴汝青無聲地微吐舌頭。
“那蘇府的人竟這樣待你嗎?若是真是這樣,那朕便是看錯他們了。待明日,青兒你再過來,朕好好治治那小子!”嚴(yán)沛卿眼神一收,語氣威嚴(yán)又帶著生氣的說。
賴汝青聽他的語氣,不禁心頭一顫。她的舅舅果然還是如此威嚴(yán),她這樣的添油加醋,也不知道明天那個蘇家少爺,會怎么的遭殃。
回家后,賴汝青心情始終無法平靜,有些忐忑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
賴母看著賴汝青如小孩一般善變地心情,也不禁好笑,都已及笄卻還是這般的幼稚。
一夜無言。
十七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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