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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1075章 白衣女子

癡念滿星河 風割馬牛 3220 2024-03-03 21:00:00

  第1075章

  “陳瑜,你讓老祖將組建聯(lián)軍的事交給騰玉仙君?!比藖砣送拇蠼稚?,紀妃月抱著小花跟在陳瑜身邊,好奇道:“騰玉仙君真的能將聯(lián)軍組建起來嗎?”

  “她不可能!”陳瑜輕笑一聲道。

  金鏞城更有序了,但其實人更多了。不是別的原因,風云大比的前十即將誕生,分散在其他八十余城的修士都想親身參與此番盛事。更有大量修士蜂涌而至,體味萬壽老祖壽誕的熱鬧,慕名逛一逛天河坊,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一睹騰玉仙君的芳容。

  “你這么肯定?”紀妃月更好奇了,仰著吹彈可破的俏臉問道:“為什么?”

  因為她這幾天,正在逼迫曾布、別苴等人,滿足陳瑜提出的三個條件!

  曾布跟別苴可是化神修士啊,雖未能位列中洲五老,可人家實打實的都是各自宗門的幕后掌門,身后都有眾多化神同門以及,為數(shù)眾多的仙人撐腰。

  騰玉仙君為了滿足陳瑜提出的條件,拂了化神大能,以及他們身后強大勢力的面子,這會讓人怎么想?

  今日你可以為了一介小小的筑基修士就逼迫化神大能,明日為了更大的目標,你以及你身后的赭磯娘娘,會不會直接將我等犧牲?

  先不說曾布、別苴本就對聯(lián)軍之事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又有了陳瑜這根刺,他們就更不可能俯首了。而且如今他們孤身在金鱗閣,對騰玉這位仙君有所忌憚也就罷了。他日二人回到各自宗門,他們還有必要再賣騰玉仙君面子嗎?

  大概為紀妃月解釋一番,陳瑜突然好奇道:“你今日怎么對這事感興趣了?”

  還能是什么,想告訴你我也是有深度有思想的人罷了。

  陳瑜養(yǎng)傷這幾天,惠瑯幾乎天天都帶著天河坊特產(chǎn)靈果前來探望,而陳瑜對惠瑯那句“我判你有罪”極感興趣,令紀妃月有了危機感。

  輕哼一聲,紀妃月扭過頭不看陳瑜,指著前方道:“家園酒樓到了?!?p>  家園酒樓金鏞城總部,位于城主府以北。

  陳瑜此前常常感嘆,不來中洲,不知天下建筑之美。然而去過幾次家園酒樓,他又不得不感嘆:不去家園,不知奢華的極致是何等高雅!

  “這是誰啊,這不是再次名動天下的陳瑜陳兄嗎?”剛被筑基境的店小二引領進入酒樓大門,二樓欄桿處就傳來姜惟夸張的聲音,并且立刻令有些喧囂的酒樓變得安靜。悠揚的絲竹曲樂里,所有人齊刷刷的,一起扭頭望向陳瑜和紀妃月。

  幾日不見,陳瑜俊秀的臉上帶著病容,但雙目明亮如炬,眉宇間神采奕奕,腳步沉穩(wěn)中帶著輕快,淡紫暗紋衣衫的襯托下,洋溢著少年佳公子的風范。

  只是,差點自碎丹田,經(jīng)丹癡大師全力救治也要花了兩天才蘇醒,到今日才短短數(shù)日,陳瑜恢復的未免太快了些。

  被這么多人看著,小花尚有膽子沖所有投來的目光呲它的鋒利虎牙,紀妃月卻莫名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抱住陳瑜的胳膊。

  陳瑜并不責怪姜惟令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很明顯,姜惟一直在欄桿處等待,這才可以在陳瑜剛踏入酒樓就看到他。

  無視大廳里的無數(shù)目光,無視二樓、三樓欄桿上突然多出的無數(shù)腦袋,陳瑜輕拍紀妃月的手背,沖姜惟哈哈大笑道:“世人無不想名揚天下,在下不才,愿為世間同道打個樣,今后人人都可以得罪仙人,學我般依法施為即可名揚天下!”

  不當人子!

  得罪仙人?哪個仙人會像藤倫那樣只廢你修為而不是一眼把你看死?又有哪個仙人會在最后時刻,如騰玉仙君那樣及時制止藤倫?接著又有誰會像你一般,有一位身具歸寂神通的萬壽老祖及時令整個世界都靜止?然后,又有誰會像你一樣,有丹癡大師全力救治?

  鐃是如此,連丹癡大師都后怕的連連道“只差一點點”。

  你以得罪仙人,繼而自碎丹田為代價博取名聲,然后在一系列巧合下短短數(shù)日就活蹦亂跳,這世間其他修士,誰敢學你?

  整個家園酒樓,在陳瑜這句話之后先是死一般沉靜,接著嗡鳴大作。雖沒有人破口大罵,但可以想像他們在心里,對陳瑜必然是憤怒著污言穢語。

  在嘈雜聲中,陳瑜神色如常的拾階而上。來到二樓姜惟面前,熊銘也從雅間出來相迎,四人各自見禮,一起進入雅間。

  陳瑜之前在東域逃亡時多次入住家園酒樓,但來了金鏞城,今日還是第一次進入這世間第一酒樓的雅間。

  大。雅間而已,卻比王德閑的會客正廳還大。里面的裝飾雖金壁輝煌卻不失典雅,十余樂工在角落里丁丁咚咚調整著樂器,聲音雖雜卻并不吵鬧。

  身處如此奢華典雅的房間,紀妃月跪坐于席儀態(tài)端莊,陳瑜卻一屁股直接坐下,并且支起右臂將整個身子撐起,坐姿很是不雅。

  跪坐在對面的熊銘知道陳瑜的教養(yǎng),更知道今天他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侮辱自己跟姜惟,因此不解道:“陳兄這是要表現(xiàn)放蕩不羈?”

  “什么放蕩不羈?”陳瑜懶洋洋道:“一會兒小二要來上菜,而我這幾天還在裝病,不能讓他們將我精神抖擻的真實情況傳揚出去?!?p>  “你認為,騰玉仙君能不能成功?”熊銘由著陳瑜繼續(xù)“裝病”,問道:“三個條件,別的都還好說,曾布和別苴二位前輩成名多年,他們豈會就范?”

  “正因成名多年,他們一定會就范?!标愯だ^續(xù)懶洋洋,但臉上卻一副篤定模樣,道:“我十歲拜師,修煉至今滿打滿算才十一年。藤倫要廢我修為,不勞他動手,我可以自廢修為然后重新修煉。但曾布跟別苴呢,他們會甘心自廢萬載修為,只為一時的面子?”

  “新瑤姑娘這幾日在忙什么,怎么約好的聚會都不來了?”稍作沉默,姜惟換個輕松的話題問道。

  早在送走施夷光,陳瑜追殺梁贊那日,就與姜惟、熊銘約好要聚一聚,今日他和紀妃月就是來赴約的。

  至于為什么帶了紀妃月?紀妃月的母親姜氏,好像正是姜惟的親姑姑。

  “這幾日天河坊天天都有拍賣會,天天都有轟動一時的寶物被發(fā)現(xiàn)?!标愯ばΦ溃骸盎莠樄媚镎埿卢幗闳ヌ旌臃蛔骺?,據(jù)新瑤姐傳音,她好像當真有所發(fā)現(xiàn)?!?p>  哦?熊銘神色一動,大感興趣道:“卻不知新瑤姑娘,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物?”

  陳瑜哈哈笑道:“以前我還可以猜測是法寶或者功法,但現(xiàn)在嘛,能引起她的興趣的東西,應該是陣法之類。至于具體,呵呵,我只要準備好靈石就好?!?p>  “若有什么需要,還請陳兄不要客氣。”姜惟爽快道。

  “姜兄跟我果然生分了!”陳瑜故作失落的向熊銘道:“姜兄竟然認為,我若真需要幫忙的時候會放過他?”

  熊銘和姜惟頓時哈哈大笑。熊銘道:“陳兄說的沒錯,待會姜兄需罰酒三杯!”

  姜惟舉手投降,連連道:“認罰,認罰!”

  今日聚會,大家本就是為了修復關系。陳瑜如此不客氣,也是不拿他們當外人的表現(xiàn)。

  “陳瑜,陳瑜!”這時,端莊的與陳瑜并列跪坐的紀妃月突然傾了身子,邊喚陳瑜邊向他示意角落里開始彈曲的樂工。

  姜惟看一眼男男女女十余位樂工,好奇地問紀妃月:“怎么,妃月表妹認識他們?”

  向陳瑜傾了傾身子,紀妃月望著其中一位正在撫琴的白衣女子,道:“陳瑜你不記得了,她就是那位‘待她笑靨如花,山河筆墨入畫’的姑娘!”

  陳瑜頓時來了精神,也不裝病了坐直了身子,定睛仔細向那撫琴女子望去。

  果然,不論氣質還是相貌都是如此出眾,雖被其他樂工包圍,白衣女子仍然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正是那日傍晚,在金鏞城大街賣唱的白衣女子!

  “這位道友請了!”陳瑜跪坐端正,向白衣女子一禮。

  “不敢,陳公子喚我玉真即可?!笔稚喜煌?,丁咚悅耳的琴音緩緩流淌,白衣女子好聽的聲音沖出笙簫絲竹,穩(wěn)穩(wěn)傳進陳瑜和姜惟等人耳中。

  此女子,不簡單!熊銘和姜惟相視一眼,一起在心中作出共同的評價。

  “敢問玉真姑娘,可是姓朱?”陳瑜小心翼翼道。早在數(shù)月前,聽白衣女子玉真一曲,那時他就覺得她氣質出塵,絕不是尋常賣唱女修,他認為她應該是朱九日的妹妹。

  “確實有一位朱公子在找玉真,但玉真并不是他要找的人?!卑滓屡佑裾娴馈?p>  她很清醒,說話很有條理。不過,她知道朱九日在找自己,卻沒有去澄清,是不敢面對朱九日這樣的貴公子,亦或者跟騰玉一樣,性子太清冷?

  也難怪陳瑜會多想,就現(xiàn)在二人交談,已經(jīng)多次名滿天下的陳瑜都正襟危坐行禮如儀,而白衣女子玉真卻只專注自己的七弦琴。雖說悅耳的丁咚聲自她指尖流淌,整首曲子不因交談而出錯,但她似騰玉仙君一般的自顧自,在眼下的此刻,終是有些不太禮貌。

  或許醉心音律的人,眼里心中只有琴曲技藝,所以對陳瑜這樣的俗人才愛搭不理吧。

  “家園酒樓名聲極好,對樂工也是出了名的尊重,姑娘能在這里落腳,卻也是不小的造化。恭喜姑娘!”陳瑜再次一禮道。

  “多謝陳公子!”白衣女子玉真微微頷首,指尖丁咚仍然穩(wěn)定。

  “菜來了,陳兄不繼續(xù)躺著?”熊銘見他們談的差不多了,打趣陳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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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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