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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804章 正直的盧沐林

癡念滿星河 風(fēng)割馬牛 3706 2022-06-21 21:00:00

  第804章

  為何要任由這些人,從午后一直吵嚷到此時?

  陳瑜在干什么,即使盧沐林是藍(lán)底黑甲的城衛(wèi)軍裝束,但剛才介紹時早已說過,他乃武英殿親傳弟子。而陳瑜這句話,分明是在指責(zé)!

  別說周興國和結(jié)丹老者,也別說小巷里其他人,便是顏丹青和盧沐林本人,以及到了此處至今沒說沒的那白衣少女,都被驚地有些不知所措。

  “此地往日極為安寧,從未發(fā)生過今日之事?!北R沐林愣了一會兒,如夢初醒的向陳瑜解釋道。

  “這么說來,并不是金鏞城陳具司馬失職,也不是他麻痹大意,而是在下住進(jìn)這里,給金鏞添了麻煩?”陳瑜繼續(xù)指責(zé),而且他指責(zé)的面從盧沐林到金鏞城司馬陳具,甚至連罪名都給羅列好了。失職,麻痹大意。

  “陳師弟,這里是金鏞城!”盧沐林當(dāng)即氣惱,陳具乃刑殿長老,不但是他的長輩更是他的上司,他不能容許陳瑜在這里羅織罪名。

  “是了,這里是金鏞城,不是我能說得上話的風(fēng)臨城?!标愯⒚撘恍?,再次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小巷里三十余人胸前的定身符立刻燃燒,瞬間就化作了灰燼。

  呵呵一笑,顏丹青道:“陳師弟不要誤會,金鏞城太大,盧師弟每天要巡視的地方太多,有所疏漏也是再所難勉。不過陳師弟盡可放心,以后盧師弟絕不會令今日之事再次發(fā)生!”

  唉,不該試探的。陳瑜心中暗暗后悔道。

  他心眼太多,盧沐林如果沒有報上身份,他絕不會如此節(jié)外生枝。然而知道盧沐林竟也是親傳弟子,他立刻心中一動,想要試探一下顏丹青和盧沐林之間,大長老和武英殿之間是否合睦。

  結(jié)果很不好,顏丹青也是沒有多想,這看似開解的一番話,其實是在指責(zé)盧沐林失職。然后給其壓力,迫其以后多巡視一些地方,免得這里的元嬰前輩再度被驚擾。

  而盧沐林沒有反唇相譏,要么是不愿跟顏丹青和大長老起沖突,要么就是沒回過神來。

  陳瑜很后悔,金鱗閣這么大的宗門,諸長老之間有齷齪何等正常,又何需他多此一舉的試探?就算大長老紀(jì)經(jīng)略與武英殿長老蘇烈不和,那也是人家金鱗閣的事,干卿底事?

  “沆瀣一氣!”陳瑜的心思太快,此時被毀了定身符,可以重新動彈的那位散修趙奉,罵罵咧咧道:“金鱗閣竟是藏污納垢之地,竟會收陳瑜這等惡賊為徒!金鱗閣枉稱正道巨擎,連未入門的人都如此包庇!”

  “盧校尉號稱眼里不揉沙子,卻縱容陳瑜這惡賊當(dāng)面作惡!”那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修士同樣罵罵咧咧,指責(zé)盧沐林道:“難不成在這金鏞城,你盧校尉的鐵腕只針對我等普通修士嗎?”

  有人開了頭,其他可以重新動彈的修士趁機(jī)鼓噪。只不過他們對陳瑜心生忌憚,如今言語間,盡是擠兌盧沐林,要其拿下陳瑜以維護(hù)金鏞城綱紀(jì)。此番吵嚷,竟是比剛才更甚。

  陳瑜聽地想笑,一幫惹事生非的氓流之輩,竟在這里教盧沐林這個執(zhí)法者維護(hù)綱紀(jì)。陳瑜憶起崔祛曾說過的笑話,任何宗門里,良善弟子往往背不出門規(guī)條款,反而是那些刺兒頭,對宗法門規(guī)研究地極為透徹。

  “他們在詆毀金鱗閣,盧師兄不教訓(xùn)他們嗎?”陳瑜見顏丹青的臉色已經(jīng)極為難看,忍不住再次動了小心思,向盧沐林建議道。

  “我是城衛(wèi)軍校尉,職責(zé)所在,不能以公器泄私憤。”盧沐林盯著眼前這些人,神色陰冷的道。

  “什么?”陳瑜差點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中洲竟還有盧沐林這等迂直之人?要知道即使在祖地,即使紫陽宗最頑固的屈突昧師叔,遇上這種事定是將所謂職責(zé)扔一邊。因為在紫陽宗弟子看來,宗門名望重于一切,絕不容這些宵小之輩大言不慚。

  不過聽了盧沐林的解釋,陳瑜反而有些喜歡這位武英殿的師兄了。不以公器泄私憤,滿中洲,盧沐林是陳瑜遇到的第一個正直之人。

  “都給我閉嘴!”陳瑜霍然轉(zhuǎn)身大喝,群情激憤的鼓噪聲頓時止歇。

  “盧師兄有所不知,小弟在風(fēng)臨城最后幾個月大部分時間都在養(yǎng)傷,但小弟出任大統(tǒng)領(lǐng)期間,任何宵小都不敢鬧事!”陳瑜背對著盧沐林和顏丹青,冷笑著看向眼前噤若寒蟬的四五十修士,道:“因為君子可欺之以方,而小弟對待這些厭物,從不和他們講理!”

  “陳瑜,你少在這里大言不慚!”那散修趙奉似被踩了尾巴,竟瞬間取寶劍在手,遙遙指著陳瑜向盧沐林道:“盧校尉剛才親眼目睹,剛才此人對我等數(shù)十同道動手,你還不快快將他拿下!”

  “你真的是在找死!”陳瑜剛剛對盧沐林生出的好感,立刻被趙奉給氣地?zé)熛粕?。此時重新食中二指并攏,似緩實快的向其點去。

  這一次,顏丹青沒有出言阻止,盧沐林想要阻止,但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陳瑜就已經(jīng)收手。

  “心中有訣!”看著陳瑜的后背,盧沐林不可思議道:“陳師弟施展的,是溟滄派劉毓亭前輩領(lǐng)悟的心中有訣!”

  “盧師兄好眼力。”陳瑜頭也不回的道。同時心中一動,盧沐林確實正直,同樣的見多識廣,至少顏丹青作為結(jié)丹修士,卻幾次三番也沒看出門道。

  吱吱吱!眾人被吸引,卻是小花極為興奮的,從陳瑜紫黑色裘衣里探出小腦袋,看了趙奉一眼,然后伸出小爪子招了招。只見趙奉的儲物袋劃出一道黑色弧線,越過重重人影瞬間被小花抓住。

  “盧校尉看到了吧,各位同道都看到了吧?”低頭看向胸膛,并沒有被貼上定身符。趙奉頓時像是被耍的猴,在人群里又叫又跳,手中寶劍連連揮舞,惱怒地向盧沐林道:“陳瑜又想對我動手,他當(dāng)著你這個城衛(wèi)軍校尉的面要對我動手,他眼里還有沒有金鏞城,還有沒有金鱗閣!”

  顏丹青難看的臉色轉(zhuǎn)為期待,他不信陳瑜剛才的一點是無用功。盧沐林也沒理會趙奉,他再是迂直,內(nèi)心深處也想知道,陳瑜剛才做了什么?

  啪的一聲,在趙奉哇了哇的叫聲中,所有人再次被吸引。卻是小花扔了儲物袋,并且徹底從裘衣鉆出,正在指著趙奉吱吱大叫。雖不懂它在說什么,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它的氣惱。

  陳瑜看小花一眼,突然,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屈辱,看向還在上竄下跳的趙奉,怒道:“十顆靈石!你拿著區(qū)區(qū)十顆靈就敢來向我挑戰(zhàn)?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所殺最窮的修士,儲物袋里至少都有上千靈石!”

  “陳瑜!你立刻,將趙道友的儲物袋還回來,立刻!”被趙奉鼓動,那尖嘴猴腮,衣著寒酸的中年修士命令道。

  “死人要什么儲物袋?”陳瑜冷笑一聲,同時隱在衣袖的左手屈指點數(shù),而此時,他剛好點到第十個數(shù)。

  呃!還在哇哇大叫的趙奉,突然發(fā)出奇怪的聲音。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像是刺猥一般,渾身長滿比頭發(fā)絲還細(xì)的金針。傍晚的微風(fēng)吹來,在所有人心驚肉跳中,像是風(fēng)干了無數(shù)歲月的泥雕,其身形被微風(fēng)吹地轟然粉碎!

  當(dāng)啷一聲,趙奉手中寶劍落地。驚呼聲沖天而起,小巷里所有人如避鬼魅,驚慌失措的躲著散落于地的那堆塵埃。

  “你!”陳瑜指向那尖嘴猴腮,寒酸的中年男子,道:“還要不要我將儲物袋還給趙奉?”

  寒酸中年像太監(jiān)一樣尖叫,見陳瑜還在指向自己,他不斷的想要躲在別人身后。然而小巷里雖有上百人,此時像避那堆塵埃一樣避著他,令他蒼白的臉上布滿絕望。突然,寒酸中年大聲道:“我、我乃、我乃天機(jī)老人的使者,陳瑜你不能殺我!”

  “天、天機(jī)老人?”陳瑜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寒酸中年情急之下,竟敢自稱是天機(jī)老人的使者!

  緩緩放下手指,寒酸中年不再躲避,其他人也將心重新安放。陳瑜向寒酸中年道:“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金鏞城北劉、劉家莊,劉武周?!焙嶂心晡肺房s縮道。

  “陳師弟不會真以為他是天機(jī)老人的使者吧?”顏丹青不解道:“此人一看就是不受家族待見,天機(jī)老人自有徒子徒孫,何必選這么個貨色當(dāng)使者?”

  “顏師兄、盧師兄,諸位道友!”陳瑜頭也不回,以法力將聲音遠(yuǎn)遠(yuǎn)送出,道:“所有能聽到我說話的前輩們,還請為晚輩作個見證!從今日起,我紫陽宗陳瑜,只承認(rèn)劉武周道友是天機(jī)老人的使者。再有冒充天機(jī)老人使者之輩,我陳瑜一概不認(rèn)!”

  呵,哈哈哈……顏丹青笑地前仰后合,盧沐林也不禁宛爾。黑暗中,更不知有多少人搖頭失笑。

  自那篇《討天機(jī)老人檄》之后,中洲修仙界誰不是在等待著天機(jī)老人的動作?連陳瑜都在心中打鼓,正如顏丹青所說,天機(jī)老人自有徒子徒孫,萬一到時候來個元嬰修士瞪陳瑜一眼,或者來個結(jié)丹修士一把掌將他拍死怎么辦?

  雖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陳瑜這點小聰明不值一提,但今天之前,從未有人敢自稱是天機(jī)老人的使者啊。而有了劉武周這個借口,他日若再有人自稱是天機(jī)老人的使者,連王德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為陳瑜撐腰!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陳瑜!”這時,身后盧沐林突然冷然開口,道:“凡金鱗閣弟子在金鏞城殺人,廢去一層修為,罰苦役半年……”

  “盧校尉!”陳瑜霍然轉(zhuǎn)身看著他,道:“我還不是金鱗閣弟子。”

  心中暗道,難怪周叔之前說,金鱗閣弟子不敢在城中鬧事。

  “外來修士在金鏞城殺人,罰靈石一萬!”盧沐林被噎了一下,繼續(xù)道。

  看盧沐林一眼,陳瑜有心辨解自己是在維護(hù)金鱗閣名望,只是想起他還不是金鱗閣弟子。有些無語的轉(zhuǎn)過身,以牽引術(shù)攝來趙奉那把寶劍,再手捏劍訣指著劉武周,道:“將你的配劍給我,立刻!”

  將劉武周連同趙奉的兩把劍遞給盧沐林,陳瑜道:“這是兩把筑基中階寶劍,在風(fēng)臨城可作價六千靈石,小弟吃點虧,盧師兄不用找了!”

  “周叔,我餓了!”陳瑜整了整身上紫黑色裘衣,背著顏丹青等人搖了搖手,穿過小巷人群向小院走去。

  “陳瑜,我過幾天要去確山,你跟我一起去吧?”這時,隨顏丹青趕來的白衣嬌憨女子突然道。

  “我累了,再說吧?!标愯さ?。

  “沖虛劍法可越階而戰(zhàn)!”白衣女子繼續(xù)邀請。

  “我剛才就在越階而戰(zhàn)?!标愯ゎ^也不回。

  “沖虛劍法可越境而戰(zhàn)!”白衣女子猶不死心。

  “我家小花曾殺過結(jié)丹?!标愯ひ呀?jīng)到了門口,周興國正在開門,而小花不滿的吱哇大叫。

  “好好好,以后不提這事了?!标愯は蛐』ㄍ讌f(xi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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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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