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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念滿星河

第780章 度支殿張辟疆

癡念滿星河 風割馬牛 3418 2022-05-28 21:00:00

  第780章

  “這位單城主不能處啊,他怎么就不下一道命令,禁止不要臉的結丹修士欺負我?!逼街菀詵|林莽森森,陳瑜找了一處臨湖山洞,并且在這里已經休息了好幾天,今日終于要啟程了。

  才短短數日,小花就被山里的野果、湖里的魚和林中菌喂養(yǎng)地滾圓,陳瑜雖不似它那么明顯,但也算精神抖擻煥然一新。

  東域腹地也有妖修,但遠達不到妖患的程度,而且從平州開始,相鄰的兩座城池之間距離并不遙遠,御劍飛行三五日即可進入下一城。

  前面有人斗法。

  中洲地面人太多,陳瑜這三個月來每至一城,傳送陣前盡是人山人海的滾燙熱情。如今平州戰(zhàn)事將起,太多修士躲進深山,一言不合甚至一個眼神,都可以成為修士生死激斗的理由,因此在深山趕路遇到修士斗法實屬尋常。

  可是三個月來,陳瑜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他現在怕見人,感覺見到的每個人都想殺他。

  下意識的,陳瑜調轉方向想要御劍遠離。然而出于好奇,他還是忍不住向那里看去。

  天空無遮攔,十里之外的一切如在眼前。一個筑基境的白衣修士,手持龍鱗黑鐵槍獨戰(zhàn)十余對手。他的對手衣著雜亂,有男有女,他們出手各有章法,顯然并不是出自同一勢力,但這十余人都是筑基境界。

  劍氣的破空聲,術法的轟鳴聲,修士的悶哼叱喝聲亦是可聞。

  沉重的龍鱗黑鐵似極為沉重,只要有敵人靠近,白衣修士架、挑、擋、掃、刺極為從容。

  一道劍氣攻來,白衣男子橫移數步避讓,正好進入一個黑衣女子的攻擊范圍。

  機不可失,黑衣女子一個疾沖,瞬間進入白衣修士身后丈許。這一幕被面前幾個敵人看到,紛紛出手牽制白衣男子。

  黑衣女子大喜,手中寶劍寒光凜冽,斬出劍氣的同時身隨劍走,鋒利的劍尖直沖白衣男子后心刺去。

  “這哥兒們危矣,他沒有高明的身法啊?!标愯ひ赃@些人為圓心,保持十里距離正在繞行。

  前路被數道劍氣封鎖,身后危險傾刻就要臨身。卻見白衣男子并不驚慌,輕喝一聲,橫于身前的龍鱗鐵槍似靈蛇出洞,亮閃閃的槍尖突然自右腰眼探出,像身后長了眼睛般,槍尖不差毫厘的擊中即將臨身的劍氣。

  銳鳴傳出十里,到了陳瑜耳中化作了轟鳴。

  一槍擊碎身后劍氣,白衣男子槍勢不減,極輕柔的,以槍尖點中黑衣女子的劍尖。

  叮!金鐵之鳴非常微弱,然而黑衣女子如遭雷擊。只見她臉色瞬間煞白,檀口輕啟,大口鮮血噴涌而出。同時,黑衣女子眼睛里滿是驚恐,白衣男子的槍尖生起極強的吸力,迅速收槍之際,竟帶著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前沖去。

  她本就疾沖向白衣男子,如今就像對方在后背猛推一記,前沖的速度之快,她平日想都不敢想。最令他驚恐,令這里所有人都詫異的是,白衣男子槍尖吸力已經躲在黑衣女子身后。而黑衣女子像是人形盾牌,檔在白衣男子身前,不差毫厘的為他擋下前方所有攻擊。

  這一切電光火石,陳瑜才飛出數十丈,而白衣男子不但轉危為安,還借力打力傾刻解決了一個對手。

  十余個對手大喝一聲,繼續(xù)向白衣男子攻去。劍氣破空的銳嘯、術法的轟鳴、憤怒的叱喝聲再次回響。白衣男子手持龍鱗黑鐵槍,繼續(xù)或擋或挑將所有攻勢一一化解。

  正在繞行的陳瑜,調整方向全力向前方戰(zhàn)場飛去。

  剛才槍尖擊中對手劍尖之時,白衣男子身上有紫霞一閃即逝!

  “陳瑜,他才是陳瑜!”靠近七里,終于有人認出了陳瑜。

  “他是陳瑜,那此人是誰?”其實所有人早就發(fā)現了陳瑜,只是見他不敢進入十里之內也就沒在意。

  “他真的是陳瑜,你們看他右肩上那只小松鼠!”又有人道。果然,還是小花更好認。

  “你到底是誰?”一個錦衣大漢怒視白衣修士,道:“你為什么要冒沖陳瑜那賊子!”

  “我可沒冒沖。”白衣修士騰地渾身紫霞,鐵槍揮動斬出劍氣,迫退一個修士冷笑一聲道:“是你們見我有紫霞護身,就認定了我是陳瑜?!?p>  三個月來,陳瑜被逼地不敢進城,晚上只能保持警惕在傳送陣前打坐。整整一晚上啊,傳送陣前那神秘的紫霞,幾乎就是陳瑜的標志。今日在山里見到張辟疆,這些渴望陳瑜之人哪還有心思仔細分辨?

  剛才那錦衣大漢怒極,跳出戰(zhàn)團迎向疾沖而來的陳瑜,其雙目瞬間充血,塞聲道:“陳瑜,永平黃氏七個女子自殺,我黃堅奉家主之令取你狗命!”

  “你們黃家女子是自殺,又不是我殺的,你憑什么取我狗……我他娘就沒養(yǎng)過狗!”陳瑜差點被黃堅繞進去,輕哼一聲來到白衣男子三十丈外,酸了眼眶歡喜一拜道:“白鹿殿陳瑜,拜見張辟疆師兄!張師兄,我在風臨城見過你師父司空曙前輩!”

  “他怎么跑那兒去了?”張辟疆正在與敵激戰(zhàn)無暇回禮,但是聽師父跑那么遠,仍是忍不住道:“他現在去了哪里,他留下的驚神殿被別人奪走了?!?p>  小花吱吱吱的大笑,紅著眼眶的陳瑜也是張口結舌。也不知其他同門都有什么境遇,但他和張辟疆卻是足夠倒霉,一個丟了風臨城,一個丟了驚神殿,如今都是無容身之地。

  “陳瑜,納命來!”黃堅怒喝一聲斬出劍氣,身形緊跟著疾沖而來。

  “陳師弟先不忙敘舊,先解決了這些賊子?!睆埍俳疁喩眚v起紫霞,手中黑鐵槍振出重重幻影,一記橫掃千軍,瞬間將除了黃堅之外的所有人盡數卷入。在他眼里,陳瑜仍然是白鹿殿那個調皮搗蛋的師弟。將十余人一起卷入戰(zhàn)團,張辟疆也很吃力,但他是師兄。

  黃堅乃筑基五層境界,修為高陳瑜一線。但他對陳瑜的恨意,卻是比天高、比海深。

  先有黃氏天驕子弟黃俊成,依著陳瑜的方法閉關筑基,卻慘遭雷劈而死。接著黃銘恩率眾阻擊,陳瑜竟以邪異手段,令其慘嚎一個時辰之后才死。永平城外那顆助情丹,不但令諸多宗門和家族顏面掃地,事后在黃氏老祖逼迫下,家族足足有七名后輩女子自殺。

  不止黃氏,和黃堅一起出現在此處的其他人,都是永平城修士。之前在莒都出現的黃向東,為了能殺到陳瑜,帶其他人去了別的方向。

  避過劍氣,一把極為古樸,刀刃寒意逼人,刀身上滿是花紋的直刀出現在陳瑜手中。這是風臨羅虛之城主所贈,那把含有云母金精的直刀。

  見黃堅疾沖而來,陳瑜手握直刀迎面而去。兩人相距三丈時,各自突然騰空而起。

  鐺!刀劍相擊,金鐵之聲震耳,刀氣劍氣互不相讓,以二人為中心向四周急速擴散。強大的沖擊也令二人各自倒飛,迅速穩(wěn)定身形時,黃堅突然臉色一白,駭然望向手中寶劍,又看向陳瑜的直刀。

  直刀無恙,他的寶劍反而被崩出了缺口。

  “好刀!”黃堅法力流轉全身,迅速恢復了臉色,有些貪婪地看著金精直刀冷然道:“你這樣的歹毒賊子,也配擁有如此寶刀!”

  說著,黃堅猛地一咬舌尖吐出精血,接著雙手握劍高高舉起,然后向陳瑜一劍斬下!

  又是這招!黃堅族人對陳瑜恨之入骨,盡管境界高他一線仍以這種自殘之法,想要一舉將陳瑜斬殺。

  黃堅一劍斬下時,天色忽然變地昏暗,他和黃銘恩一樣施展了黃氏絕技。但是與黃銘恩不同,攻向陳瑜的不再是巨石,而是猶如大河決堤,聲勢浩大密密麻麻的冰錐。

  陳瑜眼中泛起紫芒,以破妄瞳術看去,黃堅果然是水靈根修士,他的冰錐確實有遮天蔽日之勢。然而在陳瑜的眼中,永平黃氏此術破綻太多,和上林陳珊珊那一支琴曲相比更是有天壤之別。

  早在黃銘恩之后,陳瑜對此術已經想出了應對之策。如今見冰錐鋪天蓋地而來,他正想施展神龍百變身法暫避。

  然而事到臨頭突然心中一動,陳瑜沒有逃走,而是向后急退。

  同時手中直刀亮起紫芒,向著迎面而來的無數冰錐,陳瑜一刀斬下!

  刀氣,紫色刀氣。與以往不同的是,陳瑜這次斬出的,并不是一道刀氣,而是無數道。

  嗤嗤嗤的破空聲響起,黃堅施展家族絕技,令陳瑜所在之地一片天昏地暗。然而此時,這里的昏暗被氤氳的紫霞取代。

  二十余丈范圍內,于這一瞬間似升起了紫霧。這當然不是紫霧,而是無數細若毫針的刀氣。叮叮叮的異聲響起,黃堅攻來的每一枚冰錐,都被十枚數十枚刀氣圍攻,然后湮滅。

  天地霎那恢復清明,剛才一刀,陳瑜破去了黃堅的絕技。

  再斬一刀,這次是三十丈范圍升起紫霧,這次的紫霧,將臉上滿是驚駭之色的黃堅一起籠罩!他不敢置信的遙望陳瑜一眼,然后瞬間被紫霧吞沒!

  “好手段!”目睹這一幕,以槍尾擊中一個藍衣修士令其吐血后退,避開一道劍氣,持槍攻向另一個白衣修士之際,張辟疆贊嘆一聲,道:“難怪陳師弟一路攪動東域風云,原來你已經有了如此手段!”

  “張師兄,這是劍閣的劍影分光術?!标愯ず艉舸謿猓诵g雖然威力強大,然而對神識、法力甚至氣血都是極為沉重的負擔,今日若非有張辟疆,他也不敢輕易施展。

  “這門術法,我得到的過程著實有些坎坷。”陳瑜道。此時他已喘勻了氣,見前方又有一人,試圖從身后偷襲張辟疆。

  盡管知道張辟疆松法了得,但陳瑜施展了神龍百變身法,瞬間出現在張辟疆身后。同時施展擒龍手,瞬間將那人攥在手中,待其驚慌失措的數次將紫色巨掌震碎,不待他喘口氣,陳瑜的直刀,已經從其脖頸掠過。

  “好身法!”張辟疆又驚又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一別三年再相見,陳瑜果然不再是當年的柔柔弱弱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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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割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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